分類
音樂

戀曲的終結

以前覺得《戀曲1980》比《戀曲1990》好聽,是因為越老的東西越好,現在明白了是因為它更年輕。

「今天的歡樂將是明天永恆的回憶」畢竟還只是一種假設,而理解「生命終究難舍藍藍的白雲天」則多少需要一些閱歷。

至於《戀曲2000》,更是超出了認識的範圍,不會去琢磨甚麼是「久違了千年即將醒的夢」。

余華在《兄弟》的後記裡寫道:「一個西方人活四百年才能經歷這樣兩個天壤之別的時代,一個中國人只需四十年就經歷了。」他當時大概沒有想到的是,還能經歷兩次。

也難怪羅大佑要感歎「倘若能撫摸你的雙手面頰,此生終也不算虛假。」

如果說1994年發布的《戀曲2000》還念著此前的同儕情誼問一句「你可願跟我走嗎」「你還願認得我嗎」,那麼現在真不知還要再說些甚麼。

「轟隆隆的雷雨聲 在我的窗前
怎麼也難忘記你 離去的轉變
孤單單的身影後 寂寥的心情
永遠無怨的是我的雙眼……」

分類
音樂

亞細亞的孤兒

晚上沒有看羅大佑的線上演唱會,但白天的新聞讓我想起他40年前的歌《亞細亞的孤兒》 —— 「黃色的臉孔有紅色的污泥,黑色的眼珠有白色的恐懼」。後來汪峰也寫了一首歌,叫做《美麗世界的孤兒》。

上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電視機前隨著周杰倫唱到嗓子沙啞,又有多少人隨著王心淩跳到地板震動。其實,能夠永遠活在流行音樂裡又何嘗不是最大的幸事。讓後代可以心安理得地追求人間的快樂,或許是羅大佑們最大的成就。

去年跨年時的願景還是「讓我與世界重歸於好」,如今看來更像是一種奢望。如果說中國與世界的關係曾經是一道大題,現在則更像是一道選擇題。視而不見或避而不答都於事無補,因為它在老人的朋友圈裡,在小孩的考卷裡,在醫生的宣判和法官的藥方裡。

上一次出遠門時路過重建的工人體育場,不知道外面那些亞洲杯的標識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