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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冬野《知道》了,你呢?

宋冬野的專輯《安和橋北》除了那首消失不見的歌,多是小情小調,後來憑借《郭源潮》獲得金馬獎最佳作詞人獎,但還停留在個體選擇層面。

直到2018年的這首《知道》,一語道破天機。差不多同一時間,馬頔發布了《青年王國》,讓人不禁猜測,兩人私下裡是否打了一個賭,看誰能率先寫出一首偉大的作品。

「反正活著的人也沒人知道為什麼活著,管甚麼行船的技巧」,要不是看了東京奧運會上女子帆板RS:X級獎牌輪的比賽,歌中所寫的「船」上多半還坐著別的甚麼人,這不禁讓人想起《老殘遊記》第一回中的隱喻。再回過頭看看主歌部分,歌中行船的「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不在乎螞蟻也不在乎國家,不在乎佛祖也不在乎手槍」,害怕不?

還記得之前提到過的新褲子樂隊嘛,「你等在這文化的廢墟上,已沒人覺得你狂野」,與之相對的,不正是宋冬野所唱的「也許有天文藝復興我上了想像的當,一拍大腿就知道了」。在廢墟之上復興靠甚麼,靠想像。

所以,郭源潮、董小姐、莉莉安,你們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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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

遙遠的鴿子啊
匆匆忙忙地飛翔 只是為了回家
明天太遠 今天太短
偽善的人來了又走 只顧吃穿

—— 宋冬野《鴿子》

之前向《北京晨報》投稿時曾寫過一個真實的故事。小時候家裡養了兩隻鴿子,據說一美一醜。有天喂完鴿子沒關好籠門都飛跑了,傷心了好久。後來,醜的那只飛了回來,美的卻再也不見影蹤。再後來,醜鴿子變成了鴿子湯。

多年以後讀《廢都》,裡面最驚悚的情節莫過於助莊之蝶和唐宛兒暗通款曲的鴿子被夫人燉了湯,夫人還撕下一雙翅膀放在唐宛兒的碟子裡,說:「宛兒吃這翅膀,吃翅膀的人會飛,一飛就飛到高枝上!」

鴿子的悲哀恐怕就是太有用。一會兒飛鴿傳書、一會兒象徵和平、一會兒美味佳餚,倒不如烏鴉活得自由自在。當代商城的廣場鴿早已不在,清華東門的烏鴉還整齊地站在高壓線上,不時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