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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

鄭錚宣誓和消失的外援

在日韓聯賽進行了十五六輪之後,中超終於開賽了。衛冕冠軍山東泰山的隊長鄭錚代表全體球員在開幕式上宣誓,並在隨後的揭幕戰中被代表全體裁判員宣誓的張雷紅牌罰下,成為中國足球最新的黑色幽默。而在場邊目睹這一切的,正是兩周前被領隊炮轟的泰山主教練郝偉。在海口上學的表弟去現場看了比賽,成為他高中生活難得的調劑,不知能否趕上後面國安的比賽。

縱觀第一輪比賽,大致可以將全部球隊分為兩類:有外援的和沒有外援的。之前所在的中甲球隊就因欠薪被國際足聯限制引援。在金山冬訓時曾經碰到一個主動上門試訓的阿根廷小哥,被國內助教幾句話就打發走了。我們還加了微信,相互鼓勵了一番。現在想來,要是他晚幾年再來,沒準兒真能找到一個工作。

至於這些年國內俱樂部買外援的戲碼,大可參照《官場現形記》中陶子堯到上海買外國機器的章節。而如今活躍在足壇的歐洲豪門俱樂部大多都成立于李伯元所處的時代。這或許就是球迷常說的「底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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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再見,Kindle

英語單詞kindle的原義是「點燃」,引申義是喚起(希望)或激發(興趣)。隨著亞馬遜宣布將於一年之後在中國停止Kindle電子書店的運營,有些東西熄滅了。

10年前,當Kindle正式進入中國市場時,我的同事剛剛幫助亞馬遜匿名買下z.cn功能變數名稱,正是準備大幹一番的陣勢。

2013年4月,馮唐在《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的「Kindle版自序」中道出了眾多讀者的心聲:「我漸漸開始擔心我心愛的紙書的死亡……(但體驗過升級後的電子設備),我堅信,電子書會在10年內佔據閱讀相當的比重。」

這一預言並未落空,Kindle的深度用戶甚至會同時擁有兩台設備,一部讀中文書,一部讀英文書。而如今中文書的部分卻逐漸被「微信讀書」所取代。即便不喜歡微信讀書中的社交功能,也可以支付相當於視頻網站會員的費用,閱讀「全場出版書」,這顯然是Kindle無法招架的。

Uber在退出中國之前也曾經歷過類似的價格戰,只是更加瘋狂而已。據說有些司機為了賺取補貼,乾脆拿著兩部手機去坐火車。

若干年前在「宇宙中心」五道口,經常有小販推著板車賣盜版的英文書。那些讓你不屑一顧的,已經成為難以回去的巔峰。趁著微信讀書還在,不如多讀點兒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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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

你的微信頭像有點怪

最近因為居家辦公人數激增,公司網路頻頻告急,經常需要找IT部門幫忙解決,讓我想起一件趣事。

差不多一年前,同組一位年齡稍長的同事心直口快,在微信群諮詢新來的IT問題時,看到他的頭像是全白的,就專門@他道:「拜託你弄個圖片頭像吧,這樣有點怪」。

不難想像這條建議既沒有得到回復,也沒有被採納,IT小夥頂著純白如故的頭像,又工作了一年。

事情的有趣之處在于同事間溝通的尺度,如果頭像確實不適宜出現在工作場合,比如涉及歧視或性暗示等,那麼提出建議可能是仗義執言。但如果單純覺得「怪」或出於「審美」,則多半是越了界。

所以一直都很挺慶倖第一份工作時獲得的職場培訓。只有一件小事除外:上班第一天,頂頭上司非要問我的英文名。我本來不想再用小學英語課上抽的那個名字,既然她堅持就用吧,「Andy」,我說。「不行,老闆叫Andy,你得換一個。」她毫不猶豫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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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

串串加油

自從取消了堂食以來,很多好吃的都成了念想,比如串串。在家做不出來,外賣送不了,只能寄希望恢復正常之後幾家串串店還能再次營業。

比起重慶火鍋,串串的味道更濃郁,也更難以取代,隔幾周要是不吃一回,總覺得少點甚麼。但即便是同一品牌不同分店,味道也差了不少,所以常去的其實就是那麼兩家。

按理說天氣這麼熱,不太應該想念火鍋,但一想到復工的企業不包括串串,還是有點兒忿忿不平。曾幾何時,購物中心的人氣幾乎全是靠少兒培訓機構和飯館撐起來的。如今不知有多少從業者早已加入了外賣大軍。

每次吃完串串結帳時都會閒聊幾句,抱怨一下人太多或者空調不夠涼快。其實不必像必勝客那樣總在餐後詢問食客是否滿意,如果吃的高興難免會主動與人分享。「你們是全北京最好吃的串串」,這樣說也同時是出於食客的私心,希望喜歡的這一口能夠一直吃下去。

現在也只能隔空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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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天天都是兒童節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小時候玩過的遊戲,你自己設計的那種。比如拿一個彈力球往房梁上扔,還要比誰接住的多。或者出門看看花園裡玩耍的孩子,管保有人在白話該怎樣怎樣才算得分。

創建和遵守遊戲規則似乎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大多數時候並不需要額外的「安排」。把一個球拋給一群孩子,他們不僅可以「自治」,還能愉快地度過一整個下午。

反倒是受慣規訓的成年人,喪失了「一起玩」的能力,不再主動參與(加我一個行嗎?)、相互協商(單ber我倒楣)、共同探索(我帶你們去我的秘密基地)。

今天既是兒童節,也是每個人的節日。除了找茬犒勞自己之外,不如順便想想有哪些事情是你很早就能勝任,現在卻被無情剝奪的。由此可見,為了保護你,把你當兒童對待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