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副刊
在ChatGPT的幫助下，昨天的閱讀量終於又上了100，有讀者留言說：「有趣的靈魂！ 」我忍不住追問她指得是不是機器人。
在電影《像雞毛一樣飛》中，陳建斌飾演的詩人歐陽雲飛在過街天橋上碰到了賣盜版光碟的氣殼，向他兜售一張會寫詩的光碟：「10年前，你得到它，你需要付出你的靈魂。可現在，你得到它，只需要付出10塊錢。」
如今又過了20年，盜版光碟早已銷聲匿跡，人工智慧也許還不能寫出令人傳誦的詩集，但足以完成絕大多數的公文寫作。
不到一年前，我們組還被拉去比較市面上幾款不同的聊天機器人，而ChatGPT已經讓人無法再當作Siri對待。
最近和棋社的朋友熟了起來，圍棋老師常帶著我們一起復盤。有時AI的下法很有啟發性，有時則完全超出了人類的計算能力。但不管怎樣，它已經完全融入了圍棋世界。
翻譯更是如此，而寫作、教學也勢必會完成相應的轉變，機器人成為夥伴的圖景似乎不算遙遠。只是靈魂二字，我還不敢肯定。
大學圖書館在翻修前有一個小書店，常能看到胖胖的老闆騎著板車從校園穿過。剛入學沒多久，我就去買了一本專八詞彙。大概和童漠男說的段子一樣，才背到abandon就放棄了。
等到專八考完后，有同學問cattle到底是牛還是羊，不過印象中所有的人都通過了。當時就想這個考試一定是按比例算分的，不然怎麼會剛好考到60。
那時還沒有用智慧手機，也沒有品種繁多的語言學習app。全是靠前兩年聽說讀寫各門英語課練出來的。雖然總覺得學校不夠大氣，但英語確實進步了不少。
前兩天看到網上有人諮詢是否要報我們學校的瑞典語專業。就有人回答說到瑞典后可以上政府免費開設的語言課之類的。只是這樣的比較沒有什麼意義。
就像李宗盛在《給自己的歌》中所唱的，「等你發現時間是賊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選擇」。而偷光一個人選擇的，又何止是時間。
還記得小學入學前有一個簡短的面試（好像還收了幾塊錢的報名費）。和現在動輒要準備「簡歷」不同，那時只需要回答幾個簡單的問題。印象尤其深刻的是，面試老師問了我一道類似7+4等於幾的算數題，我居然想了一兩秒才說出來，感覺很丟人（不久前，幼稚園老師還在畢業留言本上祝我長大後成為一名數學家）。
沒想到快三十年過去了，又經歷了一次類似的面試。只是不僅沒有交報名費，後來還發了一台筆記型電腦。分班的老師對我來了幾個月還只會說hej和tack感到驚奇，甚至很快開始了現場教學，很像當初那個讓我當著家長面現學唱哆來咪的音樂老師。
開學第一天，可能因為剛剛在中東理髮店剪了頭，引導教室的老師直接把我指向了錯誤的房間，十幾分鐘後點名時才發現沒有我的名字，直接把我趕到了隔壁班。就這樣，瑞典語的課程才算是正式開始了。
最早上英語課時春節就有不同的說法，但和Spring Festival（春節）、Lunar New Year（農曆新年）相比，更喜歡用Chinese New Year，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它說起來更簡單。
今年第一次在國外過春節，還是習慣說Chinese New Year。 因為不確定是不是每個人都能聽懂lunar（月亮的）這個詞，解釋起來比較麻煩。
至於春節的英文到底該如何翻譯，其實可以考慮包容性更強的詞語。 既然全世界不是只有華人才過春節，為什麼不能接受一個覆蓋面更廣的說法呢。 魯迅不是也在《祝福》中說「舊曆新年」嘛。
中秋時曾分享過《四世同堂》中的片段，如果北平沒有了兔兒爺，以及許多可愛的，北平特有的東西，才是真正失去了節日的氛圍。
我們並不會因為春節的英譯之爭失去什麼，反倒是許多無傷大雅的風俗傳統因為各種原因難以延續。 如果說有誰能把春節搶走的話，一定是因為封閉、無趣以及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
1. hej
因為宜家，很多人認識了人生中第一個瑞典語單詞 —— hej（你好）。剛到瑞典時，常聽到店員向顧客打招呼說「嘿嘿」，其實是把hej連說了兩遍，表示友好和「很高興見到你」的激動心情。
2. kvitto
在超市結帳時，除了互道一聲hej外，最常聽見的問題就是「kvitto（小票）？」
3. tack
這時無論是擺手，還是伸手接過小票，都可以說一句「tack（謝謝）」。
4. panta
回到家核對小票時（如果上一步沒有拒絕的話），會發現每瓶飲料多收了1-2克朗，而飲料瓶上都寫著「panta」和相應的金額，也就是說，塞到超市的回收機器後才會把錢退給你。
5. miljörum
所以街上有時也能看到撿瓶子的老人。而對於懶得退錢的人來說，也可以把瓶子直接扔到樓下miljörum（環保間）相應的回收桶裡。但每個人只有自己樓下環保間的鑰匙。
6. fika
和家人朋友一起喝咖啡，吃甜點。詳見停下來，Fika一下。
7. lagom
恰到好處。詳見瑞典大使送的一本書。
8. Systembolaget
買酒的唯一去處。詳見買酒去。
9. glass
瑞典語中的一些單詞拼寫和英文一樣，意思卻完全不同。比如bra是好，sex是六，而街頭巷尾賣的glass也不是玻璃，而是霜淇淋。可惜這邊沒有冬天吃冰淇淩的習慣，剛一降溫就關門大吉了。
10. wc
據說在英文中WC的說法早已過時，但在瑞典卻時常可以看到。只不過w在這裡讀成了v。當然，如果剛巧路過免費的衛生間，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