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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北京的夜晚和白天

已經過了晚上能在外面溜達的季節,和大城市相比,這裡的生活受到自然的影響更多。當北京狂風大作,你會想到購物中心搖搖欲墜的看板,街邊的小販用石頭壓住貨攤,行人眯起眼睛或乾脆背過了身。而當這裡狂風大作時,從水塔向外望去,你會感到自然的威嚴肅穆。

耳機中趙雷的歌很容易把人帶回到北京的夜晚,比如永遠讓人迷路的三裡屯,比如淩晨駛過的大灑水車,還有那無名胡同中的小商店。他說自己「很容易觸景生情」,其實是很擅長在歌詞中寫景。

如果說專輯《署前街少年》讓人想起北京的夜晚,那麼高旗&超載在世紀之交發行的專輯《魔幻藍天》則讓人懷念起北京的藍天白雲。高旗高昂的嗓音總能帶來秋天特有的空曠高遠之感。

不論是永遠魔幻的藍天,還是給孤星打電話,都像是童話故事的尾聲,偶爾會被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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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時差

忙碌的十月就要結束了,從明天起時差又來到了7個小時。最近幾周已經進入了「蜀犬吠日」的階段。我曾試圖將這個成語解釋給一起在圖書館練口語的小夥伴。

有些事情是很好解釋的,比如一個坐著輪椅的烏克蘭女人說她原本在IT行業找了份工作,學了不到一年英語,因為戰爭爆發來到瑞典,又不得不重新開始學習瑞典語。

比如一個開朗健談的阿富汗人講述塔利班如何不讓女孩上學,不讓跳舞,不讓去劇院。

每當聽到普通人的生活因為類似的「不可抗力」而不得不發生改變的時候,總讓人感到唏噓。

前兩天看姑父發了一張非洲小學生出遊的照片,想起一個朋友在水塔樓下拍蘑菇時被邊上的幼稚園老師看到,提醒她不能拍到正在草地上玩耍的孩子。

關於這個世界的差異,有時我會想起每天精心整理廚餘垃圾,按時回收的奶奶,若生活在這裡,定是和街頭常看到的老太太一樣,因為環保或其他事業忙著發放傳單或募集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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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諾基亞與愛立信》

上次聽到北雪平隊的入場曲後,查到它的演唱者Markus Krunegård在今年9月剛剛發行了一張全芬蘭語的創作專輯,叫做《諾基亞與愛立信》。有瑞典樂評人寫道:「這個標題隱藏著兩種文化的智慧,同時暗示生活中的一切都只是暫時的。」

而Markus在十幾年前寫過的另一首歌《散步去》就回憶了那些曾經的美好。歌中提到的「散步」「嬰兒車」「高中畢業典禮」「電車」等依然是北雪平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只是工廠如今已成為了博物館和城市景觀。

昨天在8頁上看到一篇文章,55歲的輪椅使用者Anders和他的朋友一起徒步了七天,沿途記錄下道路和旅店的便捷程度。明年,他將帶更多的輪椅使用者進行同樣的徒步旅行。

雖然今年最後一次室外足球活動已經因為人數不夠而取消了,但只要不是刮特別大的風的時候還是可以出門散步的。難怪在語言角被問到最喜歡的運動是甚麼時,全世界的人都回答說:「promenad」(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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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誰是Miss Li?

Miss Li大概是繼Roxette之後我在現場看過的最有名的瑞典女歌手。八月節時,她曾隨一眾歌手來北雪平演出,每一位上台之後都要喊一句:「你好嗎,北雪平?」頗有些文藝下鄉的感覺。

最初看到Miss Li這個名字總以為和中國有甚麼關聯,其實只是因為她的名字叫Linda,甚至連中文的維基頁面都沒有。

在今年的女足世界盃上,瑞典隊最終獲得了第三名。為瑞典女足創作並演唱了官方助威歌曲《我們的歌》的Miss Li說自己從6歲到17歲的生活一直都圍繞著足球,後來因為受傷才開始做音樂。

難怪她會在歌詞中寫道「當我錯失進球,聽到全場的噓聲,膝蓋上滿是傷痕。」

世界盃期間,市圖書館組織了集體觀賽。如今瑞典男足基本無緣明年的歐洲杯,下一次再有這樣的活動恐怕還得看女足。

如果對瑞典語流行音樂感興趣的話,可以聽一聽Miss Li,聽一聽這首「從基律納唱到悉尼」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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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不會用筷子的後果

市中心的「玫瑰花園」是一家中餐自助,周末中午比平時多了一道湯粉,就是自己燙米粉,再加湯和料的那種。之前除了醬牛肉以外還有蝦,我們每次去都吃一大碗。

儘管旁邊寫著詳細的步驟,並且後廚就在旁邊,隨時樂意提供幫助,但似乎很少有當地人光顧。炒菜、蒸餃、壽司都各有擁躉,唯獨我們最愛吃的湯粉更多是由亞洲人專享。

想來其實也不難理解,如果不能熟練使用筷子的話,湯粉這種東西是很難吃到嘴裡的。想起前幾天一位老先生在另一家中餐館小心翼翼地用刀叉吃蓋飯的樣子,就可以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對湯粉敬而遠之了。

其實語言、互聯網不也是像筷子一樣的工具嘛,當你因為各種原因而無法使用它們時,就被系統性地屏蔽掉了整個類別的美好。

有時候並不是我不喜歡吃螺螄粉、過橋米線或重慶小面,而是只能遠遠看著。我又不能上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