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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

令人羡慕的不是世界盃,而是日本中小學足球賽

每每看到日本中小學足球賽決賽的消息,總感覺心中的火苗在燃燒。那萬人空巷的場面甚至讓人落淚。小時候最愛看《足球小將》,尤其是校園足球的部分。而小學校園裡的我們,不知在石灰地上踢了多少年網球。

這麼多年來,我夢到最多的事就是踢球,球場卻千奇百怪,有時是擺滿桌椅的教室,有時是坑坑窪窪的草地,還有一次竟然在公車上。而最掃興的莫過於,當我站好位置,準備比賽時,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曾有球友開玩笑說等我們老了以後可以相聚門球場,但偏偏有人轉發了日本60歲以上足球賽的視頻,那水平可比我們高多了。

最讓人羡慕的並不是鄰國那一長串旅歐球員的名單和連續打入世界盃決賽圈的紀錄,而是各個年齡段完備的賽事體系,以及普通人所投入的努力與熱情。

自從我們的野球隊發展壯大以來,總是隔三差五地發一些印著球隊標識的沒用的東西:帽子、手套、鑰匙鏈、水壺、毛巾……大概平日人五人六的隊長也有一個足球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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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命運喜歡惡作劇》:八十年代末的余歡水

郭京飛主演的網劇《我是余歡水》是近年來少有的佳作,而另一部以「如果沒有明天」為主題的喜劇電影《命運喜歡惡作劇》卻被時光遺忘。

如果說《小偷公司》給相聲樹立了標杆,那麼這部1989年上映由劉淑安導演的黑色幽默則為國產電影劃下了一條基準線。

影片講述了電腦專業畢業的男主角(常藍天飾)在機關單位混日子,因為查出癌症而決心好好生活的故事。

和黃建新導演的作品相比,它不像早期的《錯位》那麼晦澀,也不像後來的《站直囉,別趴下》《背靠背,臉對臉》那麼世俗,對白較為克制,既反映了現實,也沒有貧到讓人厭煩。

電影探討了是不是非要等到大限將至,我們才有勇氣說不。而當我們真正跨出那一步之後,卻陰差陽錯地活了下去,是否還能去面對這一切。

除了主人公外,葛存壯和蔡明老師扮演的角色也讓人記憶猶新。趁現在電影院沒那麼值得看的,不妨在家中重溫一下國產電影曾經的崢嶸歲月。這部影片將會告訴你,甚麼叫做方鑿圓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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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

宇飛牛肉麵:重拾對拉麵的興趣

說起麵條,每個人心中可能都有不同的排序。從陝西的biangbiang面、山西的刀削麵,到四川的擔擔麵、宜賓燃面,再到貴州的腸旺面、新疆的拉條子,還有家常的茄丁面和雞湯面,每一樣都能讓我感到幸福。

不過,現在更多的連鎖餐廳把它們都變成了速食麵 —— 只是在幫你加料包而已。這對於中餐的味道來講簡直是毀滅性的,再好吃的調料包也很快會膩的。與此同時,這個城市似乎已不再歡迎辛勤勞作的一家人通過開飯館獲得立足之地了。

此前對蘭州拉麵的印象不算太好,因為牛肉片切得太薄,麵條又細又硬,還沒什麼味道。但其實這樣的評價並不公平,因為我常吃的這家某某馬華做的拉條子和羊肉泡饃也都很一般,以至於我去它家只會點辣子雞丁蓋飯。

今天專門去了網上評價不錯的宇飛牛肉麵,據說已經開了十幾年,點了普通的牛肉拉麵和炸小黃魚。確實刷新了我對拉麵的認知,原來它也是可以很好吃的。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它延續了過去的做法。

在理解了熱乾麵和拉麵之後,最後一個尚待開發的只剩下炸醬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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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海子海子》:一首糾結的讚美詩

沒想到會在電視裡看到一首致敬海子的歌。但這首由房東的貓製作,潘虹演唱的《海子海子》卻讓人五味雜陳。

在表演前的採訪中,這位曾經的好聲音季軍說:「這首歌其實是在致敬一個詩人嘛。我是覺得對於這首歌,就挺有同感的,就是一種孤獨的狀態」……聽到這裡,不免生疑,任何一個曾被海子打動的人,恐怕不會稱他為「一個詩人」吧。

果然,在演唱時你會發現潘虹和房東的貓完全不在一個情緒裡面。雖然基本沒聽過房東的貓,但我相信這首歌由她們自己唱會加分許多。

就像張亞東在最後點評時所說,「我覺得潘虹唱得很好,這個毋庸置疑。但是我覺得,她非常注重唱每一個字,她的音色處理,但是我覺得她應該更加多的關注歌曲表達的含義。這樣的話,打動度會變得更強,不然的話就僅僅是唱得很好」,這種合作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雙輸。

我相對喜歡的歌詞是「來歷不明的鐵軌/你向何處延伸」、「曾有很多友人/一起走在逆流的人群/如今煙霧圍攏/再也不見一人」,但似乎也還需要更多的推敲。

副歌的前半句「一個人路過另一個人/沒有人了解另一個人」讓我想起王菲的那首《開到荼靡》,「每只螞蟻和誰擦身而過/都那麼整齊/有何關係」。

而後半句「只有流浪街頭的狗/才知道這個冬天的冷」,雖然很接近我前兩天寫的一篇的意思,但是在使用狗打比方時,無論本意多好,還是應該萬分謹慎。除非像孔子、周星馳或呼蘭一樣,至少先把自己比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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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趙小姐》:欲望請放過脆弱的我

聽許知遠問張楚「趙小姐」現在會是什麼樣子,那感覺就像《老友記》重聚特輯中問六個人各自扮演的角色今天在做甚麼。有時你明知是虛構的,但還是想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或許是因為他們曾經真實地陪伴過你。

自從《董小姐》火了以後,兩首歌常被拿來比較,解讀出兩代女性的變化云云,但其實並不公平。張楚寫「趙小姐」用的是上帝視角,而宋冬野寫「董小姐」充其量算是「前男友」視角。若換作「趙小姐」撒嬌的對象來寫,她未必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我更願意相信的是,她們其實是一個人的兩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罷了。

當然,「趙小姐」的可愛之處在於「她的純潔戰勝了好奇」,就像趙雷唱的「我想過平常人的生活/欲望請放過脆弱的我」。在誘惑面前徘徊的我們,都有點兒像「趙小姐」的樣子,但並不是每次都能和她一樣「只上街買點兒便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