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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一本書,早已預見「宋丹丹說了算」

上周末在萬聖看到一本書,叫做《戲仿與政治:台灣電視綜藝節目中的政治人物形象研究》。回家後發現我們綜藝節目中的人物還在為幹活時是否要分工,是否要舉辦篝火晚會吵得不可開交。

9年前曾在單向街參加過《可操作的民主:羅伯特議事規則下鄉全紀錄》的讀書沙龍。書的主要內容是教南塘村如何開會,而方法來自美國民間組織廣泛使用的「羅伯特議事規則」。

從第一季起,《五十公里桃花塢》所宣傳的節目初衷就是「建設美好社群」。無論第二季開播時的爭議是有意為之,還是自然發生的,由15位藝人組成的「桃花塢」比起10年前的南塘村,至少在開會這件事上並沒有甚麼長進。我看到所有的評論都將焦點引向職場,但這其實脫離了「桃花塢」中平等的人物關係和共建理想社區的目標。

如果人們因此撿起十年前的這本書,好好學學如何開會,那麼這檔綜藝也算是具有問題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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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逛公園的編劇

正午陽光的新劇《歡迎光臨》中有這樣一個橋段,飾演酒店門童的黃軒上完夜班後被廣場舞大媽吵得難以入眠,於是跑到北海公園租了一條鴨子船,一直睡到公園轟人……

北海公園的官網顯示,卡通系列電瓶船的租金是每小時160元。「讓我們蕩起雙槳」已經足夠奢侈,更不要提一睡不醒了。

上一次看到類似的情節是在小說《裝台》中,劇團到北京演出,大夥趁休息去歡樂穀玩:「在歡樂穀也沒玩啥,就轉了半天,看別人玩,有幾個項目墩子倒是想玩,可一問價錢太貴,沒捨得。」

以前的遊樂場大多按項目收費,但歡樂穀確實是從開業起就實行一票制。想要在裡面隨便走一走,也不過是作者的想像。

何不食肉糜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又豈止是在電視劇裡。「我問你親愛的夥伴,誰給我們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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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愛是生活的答案

最近斷斷續續看了BBC和Apple合拍的英劇《嘗試》(Trying),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還是這種家庭喜劇。此前,Apple翻拍自《貝利葉一家》的《健聽女孩》最終獲得奧斯卡最佳影片,也絕非意外。

劇中的小倆口兒很想要一個孩子,但事與願違,於是踏上了漫長的領養之路。最打動我的是這對高中畢業、在倫敦租房的情侶,雖然也曾為讀書少而苦惱,為房間小而失落(因為這些都會影響領養小組的決定),但他們依然熱情、坦蕩、充滿希望地生活,並盡其所能地去嘗試。

同樣是普通人的生活,甚至與精神追求毫不相關,為什麼沒有讓人感到瑣碎不堪或充滿焦慮,或許真的像披頭士所唱的那樣,「All you need is love(你只需要愛)」。

也許有一天,當你不再嘗試的時候,夢想就結束了。當你不再愛的時候,生活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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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對於被很多人視為情懷的東西,即便沒有親身經歷,我也通常抱有一絲敬畏和好奇,比如「大話西遊」和粵語歌。無知反倒提供了一次機會,讓「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覺」。

《聲生不息》原本就是一個獻禮的音樂綜藝,也不奇怪會把《海闊天空》唱成《我和我的祖國》,但節目中毫不掩飾地讚美八九十年代不免讓人覺得擰巴。

之前看《中國潮音》記住一首《漫步人生路》,「悲也好,喜也好,每天找到新發現。」

而這一次的「新發現」是李克勤翻唱了許美靜1997年4月發布的《傾城》,「紅眼睛幽幽的看著這孤城」,為整檔節目做出了最好的注解。

查過才發現,關於這首歌的故事還真不少,陳奕迅的版本也備受好評。但前面不是說過嘛,我對粵語歌幾乎一無所知,這不正應了《聲生不息》推廣「港樂」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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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前的中國

原來陳曉卿團隊也拍過美食之外的紀錄片,這部與NHK聯合制作的中國版《紀實72小時》剛好記錄了人們在疫情前的生活。

在這個讓人過敏的春天,看到鏡頭前一張張還未久戴口罩的面孔,想起《雙城記》開篇被無數次引用的那段話,「那是最美好的時代,那是最糟糕的時代……」

最近看了幾集《心居》,驚詫于編劇把每個人都寫得那麼不招人喜歡。相比之下,《紀實72小時》沒有事先寫好的劇本,在城市的一隅,和路人聊聊他們的生活,則要可愛得多。

八零後的長沙小哥在解放西路的小餐廳感歎「我們生活在最悲催的年代」;小女孩在798的時光郵局把信寄給2035年的自己,因為「老師說那天中國正式超越美國」;來自西伯利亞的紅嘴鷗在昆明的城市公園過冬,臨行前久久盤旋,與人們告別……

在家加班的清明節,發現了這個紀錄片,也算一點收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