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語文

葉公好龍,這個「葉」字我們都讀錯了嗎?

前幾天我讀到一篇文章,作者來自河南葉縣,他提到在九十年代的一次文化活動上與文懷沙有過交流。當時,文懷沙在聽到作者自我介紹後,不留情面地糾正道:「不是葉公好龍,那個字念shè。」

出於習慣,我查了一下台灣的國語辭典,果然是「葉(shè)公好龍」。辭典中的解釋是:地名,春秋時楚國的邑地,故址約在今大陸地區河南省葉縣南方三十裡。

據說關於葉姓起源的說法中,「封邑為姓說」最令人信服。西元前524年,沈諸梁被楚莊王封為葉邑的楚縣尹,因此得名「葉公」。在當時,「葉」字的發音確實是「攝」。

然而,這篇文章的作者生於斯,長於斯,他都從未聽說過葉縣古時候叫「攝」縣,我們再抱著海峽對岸的辭典不放,是不是也有點兒葉公好龍了。

分類
語文

GPT說余華用錯了詞,你信誰?

午夜漢語」做了20個字之後終於出了問題,如果書中的例子與詞典中的含義不符怎麼辦呢?可以問ChatGPT。

起初看到孑孓(jié jué)兩個字,想到的是彳亍(chì chù)。因為上中學時,總喜歡用這種表示一個人行走的詞語。查過後發現,孑字雖然可以形容單獨、孤獨,但孑孓兩個字的主要含義卻是蚊的幼蟲,或引申為短小。

接下來,便是余華小說《第七天》開篇的第一句話:

「濃霧彌漫之時,我走出了出租屋,在空虛混沌的城市裡孑孓而行。」

如果繼續檢索的話,還有一個叫做「孑孓獨行」的詞曾出現在不同的書中,比如朱偉所著的《重讀八十年代》,理想國M系列的譯作《阿拉伯人的夢想宮殿》,以及風靡一時的暢銷書《從0到1:開啟商業與未來的秘密》。

按照GPT的說法,「孑孓獨行」這個詞是錯用的。正確的表達應該是「孑然獨行」或「彳亍而行」。當聽說上面的例子來自于余華的小說時,GPT表示:

余華的小說《第七天》開頭使用了「孑孓」這個詞,可能是為了傳達一種獨特的意境或情感,但從現代漢語的通用標準來看,這樣的用法確實不常見甚至可能被認為是誤用。

朋友說現在啥詞就算是錯誤的,用的多了就可以這麼用了,你覺得呢?

分類
語文

除了蝸牛之外,還有哪些字在台灣的讀音不一樣?

很多人知道蝸牛在台灣叫「guā牛」都是因為「蠻有意義的一首歌,之前是世界展望會的一個主題曲」。

那麼,還有哪些常見字的讀音在台灣有所不同呢?

劊子手

不知道你們的語文老師有沒有嘲笑過把劊子手念成「筷子手」的同學,反正我有印象。在台灣,這個詞還真就這麼念。

混淆

還有一個容易混淆的讀音就是「混淆」的淆xiáo。在台灣,這個字正應了那句甚麼秀才讀半邊,就讀作yáo。同理,發酵也可以讀成發xiào。

垃圾

lè sè的說法在台灣影視劇中並不罕見,但你知道它對應的其實就是垃圾這兩個字嘛。

一艘船

形容船隻、艦艇的量詞,在台灣的第一讀音是sāo。

當然,我最愛舉的例子還是那句「哪和哪」,老北京話也把「和」念作「hàn」,應該不是巧合。

分類
語文

難倒斯德哥爾摩小哥的五個漢字

比利時國家隊剛剛發布了2024年歐洲杯的球衣,客場球衣包括一件藍色帶白領的球衣、棕色短褲和白色襪子,以致敬由比利時漫畫家埃爾熱創作的經典漫畫《丁丁歷險記》。

這條新聞下面的熱評提到:「德布勞內可能是為數不多的在國內外擁有相同外號(丁丁)的球員。」當然,由於德布勞內目前的傷情,我們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才能看到他身穿這套新球衣亮相。

在簡體中文的世界裡,人們似乎特別喜歡將複雜或難以發音的外國名字,用簡單易記的中文昵稱代替。

如果不是因為「笘」這個生僻字,三笘薫恐怕也不會比那兩位更早被中國球迷公認為「球王」。泰勒·斯威夫特從我上大學時火到現在,並不讓人意外,但依然不理解她的綽號從何而來。

前幾天參加瑞典語考試,陌生的老師可以按照花名冊念出全世界同學的名字,唯獨遇到拼音時打了磕巴兒。也許中國人給外國人起外號,和給自己起英文名,是出於相同的邏輯。

而且也並不局限在人名,比如在瑞典的中國人就常把斯德哥爾摩稱作「斯京」,這個名字我至今說不出口,直到我發現常和我練口語的斯德哥爾摩小哥最害怕的五個漢字,其實就是「斯德哥爾摩」。

分類
語文

瑞典人愛用的一個詞,很像上海話

瑞典語中的alla既可以表示「全部」,也可以表示「每個人」,聽起來有點兒像上海話裡的「阿拉」(我們?)。情人節在瑞典語中叫Alla hjärtans dag,直譯就是「所有心的日子」。不管有沒有情人,它更像是屬於每個人的節日。

還比如之前提過的公車刷卡標識,不管是誰,每個人都要刷卡(Alla ska blippa),而且刷卡的聲音也不會因票種的不同而不同。

課文中的一位環保者雖然既想旅遊,又不願坐飛機,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理念:「沒有人可以面面俱到,但每個人都可以有所作為」。(Ingen kan göra allt, men alla kan göra något.)

如果用ChatGPT的話總結,就是:「瑞典人喜歡使用這個詞是因為它反映了一種包容和集體的文化觀念,這在瑞典社會中是非常重要的。瑞典文化強調平等、團結和共同利益,alla這個詞在日常對話中的頻繁使用,體現了這種文化價值觀。」

一年前,我在街頭看到的那塊看板上的《世界人權宣言》也是這樣開頭的:Alla människa……如果翻譯成上海話就是「阿拉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