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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餅被翻譯成bread

把「龍」翻譯成「dragon」,把「餃子」翻譯成「dumplings」,這些我都沒什麼意見。畢竟,我既沒見過龍(無論是東方的還是西方的),也沒吃過dumplings。但把「餅」翻譯成「bread」就不一樣了,因為它們真的不一樣。

之前寫過,出門在外的中國人用墨西哥的Tortilla做炒餅(也可以用來涮火鍋),還提過中東餐館裡夾烤肉用的餅。但是後來才意識到,在英文裡,它們都被統稱為「bread」。

如果非要說它們有什麼相似之處,這讓我想起了這次回北京吃的魚頭泡餅和水煮魚。魚頭泡餅還是經典的魚頭泡餅,而水煮魚的吃法倒是讓我少見多怪起來(據說在四川就是這樣的):服務員端來幾片麵包,說是用來吸油的。當然,你也可以把它吃掉,就像吃泡餅一樣。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當年馬來西亞同事用餐巾紙把辣雞翅的油擠出來。這就像把「餅」稱作「bread」一樣,讓一個吃貨感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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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最好吃的老麻抄手

北京購物中心裡的餐館似乎重新洗了牌,但我始終相信真正的美味都不在購物中心裡,比如深影對面的老麻抄手,這次回來發現它果然不在了。

而幾百米外還有同名的另一家店,之前只是路過,這次卻成為了找回美食記憶的唯一希望。接電話的服務員說兩家店是同一個老闆,但也說不清另一家是什麼時候關的。算了,去嘗嘗就知道了,大不了下次不去了。

周六中午,小館門前的車位早就滿了,好不容易在邊上的老小區裡停下了車。開車20公里只為一碗抄手,著實有些瘋狂。

不過,當聽到店裡的重慶話(也許是四川話),我知道應該錯不了了。老麻抄手照例是最後上的,確實是和以前一樣的味道,吃完後兩片嘴唇都是麻的。

他家的碗雜面也不錯,只不過一碗抄手下肚,實在是吃不下別的了。其他的食客似乎都很平靜,不知道他們是否也曾在幾千公里外想念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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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炒餅,墨西哥人都覺得很贊

繼上次在泰國超市買到新鮮苦瓜後,微信購物群又臨時上線了兒菜,不論炒肉,還是涮火鍋,都是久違的美味。

最近聽朋友說墨西哥薄餅(tortilla)可以做炒餅,晚上特地買了圓白菜和肉絲,重新下載了「下廚房」,複刻了以前常做的老北京炒餅。只是太久沒吃忘了它的靈魂番茄。但總的來說,還真是炒餅的味道。

上一次墨西哥和老北京同框,還是在肯德基。不知道墨西哥人知道tortilla被用來做炒餅是甚麼感受,只能說中國人在全世界就地取材,烹飪中餐,真的是一件令人感動的事。

當然,這並不是我在瑞典第一次吃餅。水塔邊上的中東餐廳,我常點的烤肉通常是配米飯或薯條的,但有時還有一塊小餅。當你把肉夾到餅裡之後,怎麼說呢,就像辣火鍋裡涮的小油條,是那種只有碳水才能帶給你的踏實和滿足感。

不久前,這家餐廳的老闆曾端上兩碗新推出的湯讓我們試喝。臨走時我告訴他,這是全城最好喝的湯。他很高興,我並沒有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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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塊一斤的苦瓜,治好了我的挑食

在泰國超市碰上新鮮苦瓜,就像過年了一樣。上次看到它,還是在斯德哥爾摩。在國內從不主動吃苦瓜的我,毫不猶豫地把它買回了家。一盤苦瓜炒雞蛋,一直苦到現在。

夏天回國在飯館吃了清炒絲瓜,爸媽問「是不是太素了」?沒過幾天,我就給他們看「中超購物群」的聊天記錄 —— 人人都想吃的絲瓜最終還是沒有到貨。前一陣子,心心念念的油麥菜終於上架了,卻和白蘿蔔一起凍壞在路上。

沒想到「無肉不歡」的我們在外面最懷念的竟是蔬菜,正應了史鐵生那句話:「人缺甚麼想甚麼,甚麼都不缺的就寫一條『艱苦奮鬥』的字幅掛在客廳裡。」

說起來,無論在世界哪一個角落,凡是中國人多的地方,吃都不是甚麼問題。若實在放不下中華美食,完全可以選擇大一些的城市,畢竟「就算身在他鄉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胃』」。

「長江、長城、黃鱔、黃喉……」在餓的時候很容易就這樣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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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負得正?瑞典的必勝客好吃嗎?

每次去稍遠一點的購物中心都路過必勝客,但從來沒去嘗過。想著從外面看顧客不太多的樣子,會不會負負得正,是家鄉的味道?

一進門,無論裝修風格、服務員的狀態還是點餐方式(手機掃碼),都和國內的必勝客差不多。略顯昏暗的餐廳裡,人比想像中稍多。

我雖然不怎麼愛吃薄餅,但在必勝客還是有過很多美好的回憶。小時候有看誰摞得更高的沙拉盤,疫情時有好吃的烤鱸魚。

但是回憶很快就被一人端著三個盤子的服務員打斷了,巨鹹無比的雞翅、乏善可陳的薄餅把我帶回到了現實。在瑞典,簡單粗暴的麥當勞或許尚可一吃,敷衍了事的必勝客實在就沒有必要了。

不遠處坐著一對兒中國夫婦,帶著兩個小女兒,一家四口吃得平平靜靜、有滋有味。或許真的有人對薄餅情有獨鍾。

不少人質疑為什麼「洋速食」到了中國可以這麼牛,其實道理很簡單,當你真的很用心的時候,別人不僅看得到,也能嘗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