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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源潮

剛工作那會兒總是加班,通常是先坐地鐵到安河橋北,再打車回家。那時還沒有網約車,記得有一個計程車師傅越開說話聲音越抖,因為路上太黑,我第一次作為乘客察覺到司機如此害怕。沒錯,這條夜路就是在傳說中的山后地區,「你我山前沒相見/山后別相逢」,大概就唱出了這位師傅的心聲。

當然,安河橋下的水是否清澈,也不必特意去看了。北京的西山,對於周末郊遊踏青是不錯的選擇,但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從來不是甚麼世外桃源。之前還有人在山腳下養雞、養鴕鳥,後來就綠水青山了。我姑父曾租過的平房也早已夷為平地。不知道郭源潮現在過得怎麼樣。

既然「你我都一樣」,不如相逢一笑泯恩仇。山前也好,山后也罷,霧霾穿肺過,自由心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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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天》:最具反思精神的情歌

相比于李宗盛本人「說唱」式的喋喋不休,莫文蔚的迷人聲線首先保證《陰天》是一首更多人覺得好聽的歌,再慢慢回味每一句歌詞,就會發現它與一般的情歌不同,「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幾年」。

在網路音樂還未普及的年代,要不是專門買磁帶或CD來聽,一首紅遍街頭的歌也可能只是「熟悉的陌生人」。此前對這首歌的印象就一直停留在「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

丁丁張畢竟比我們年長一些,也更幸運一些,在大學期間還趕上了不錯的音樂,他在書中說:「有一些好情歌,就是讓我們承認一些我們不願意承認的真相。莫文蔚是個中高手,她常常用歌聲講故事,又準確,又點到即止。」

既然新歌乏善可陳,何不聽聽當年錯過或沒有聽懂的老歌,看一看所謂的經典是否名副其實。順便看看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是變得更包容還是更狹隘了。

遠在大洋彼岸的表弟春節期間看了一場李宗盛的演唱會,他在朋友圈中寫道:「淩晨一點跟著小李回顧經典。荒郊野嶺,也不知從哪蹦出來這麼多人!李宗盛一本正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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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家人」

除了諾拉·鐘斯以外,當年買過的外國女歌手的CD就只有小紅莓樂隊了。這支愛爾蘭搖滾樂隊和它的主唱桃樂絲曾經影響了中國最重要的兩位女歌手。但時至今日,王菲和李宇春都沒能成為桃樂絲,也沒有寫出《Zombie》這樣的歌。

錯過了小紅莓樂隊2011年7月在萬事達中心的演唱會,成為了永遠的遺憾。那時距離李宇春在超女總決賽上翻唱小紅莓僅僅過去了6年。之後,外國樂隊來中國演出的機會也變得越來越少。

在談到《Zombie》這首反戰歌曲時,桃樂絲曾說,最令她感到憤怒的是,那些恐怖分子打著愛爾蘭的旗號實施了這些行動。但「那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家人」,就是想要表達「那不是愛爾蘭,而是一些活在過去的白癡。」

《Zombie》出自小紅莓樂隊1994年發行的專輯《無可爭辯》(No Need to Argue),不知道我們到最後是否都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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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故鄉》到《難忘的一天》

說起許巍的歌,有哪些詞語會立刻浮現在你的腦海中呢?溫暖、輕盈、絕望?中學時曾有朋友將許巍的採訪從報紙上剪下來送給我,裡面說許巍聽到有人在地下道唱他的歌會感到溫暖。

已經很久沒看到彈吉他的街頭歌手,去年家門口小飯館聒噪的現場表演突然響起《故鄉》的前奏時,還是忍不住唱了起來。在這首歌的最後,許巍仿佛用最簡單的幾句詞寫出一個女人最美的樣子。「你站在夕陽下麵容顏嬌豔/那是你衣裙漫飛/那是你溫柔如水」。

前幾天,一位不再擁有姓名的歌手彈唱了《難忘的一天》。我才突然反應過來,也許這正是《故鄉》的延續,「風吹起的青色衣衫/夕陽裡的溫暖容顏/你比以前更加美麗/像盛開的花」。前者寫夢中的重逢、後者寫邂逅的回憶,不知哪一個更虛無縹緲,哪一個更刻骨銘心。

人們總會說某些歌手的風格太過單一,但如果一路聽來,就像是一部電影,有鋪墊,也有閃回,「我愛這精彩的電影/如夢幻如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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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在風中飄揚》:一個人要有多少只耳朵,才能聽見人們的悲泣

高中時,我們文科班的班主任是歷史老師,他曾讓我和另一個同學講過一堂歷史課,介紹美國60年代的社會生活。為了準備這節課,我們一起看了《阿甘正傳》,聽了鮑勃•狄倫,我還讀了一本叫做《一場改變了一切的虛假革命》的書。

當年那節課具體講了甚麼早已記不清楚,但之前討論時這位同學的一句話卻讓我印象深刻。她說幾十年後在中國發生的事從某種程度來講是一場喜劇。高中畢業後,她去了美國,後來好像念了哈佛,去了投行。

鮑勃•狄倫的經典之作《答案在風中飄揚》最讓我難以釋懷的一句歌詞是「一個人要有多少只耳朵,才能聽見人們的悲泣」。雖然在更多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捂住雙耳,「想要快樂一些/就要忘掉世界的遼闊」。

世界和平或是虛妄的幻想,但少一個人將戰爭和暴力視為喜劇,就多一份希望。「要犧牲多少條生命,才能知道太多的人已經死去?」不是說好一起向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