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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提前了

昨天下午,我的表哥給我發來一個五點多兆的文件,集合了他近8年來寫的文章,說讓我留著慢慢看,寫的都是北京和全國的大好河山。當時,我正坐著船在紫竹院的荷花池中穿行。

想起當年我們一起去王府井書店買《生如夏花》的專輯,最後因為還沒有上市就又買了一張《我去2000年》的CD,比之前一直聽的磁帶多了兩首歌,一首是《九月》,另一首是《火車開往冬天》。

在《九月》中,我最喜歡的一句歌詞是「醉的人們呀舉起杯,笑著眼裡都是淚」。一次計劃中的聚會、一場預報中的暴雨,仿佛成了九月的提前預演。

前兩天路過正在籌備二十八周年店慶的雙安,貼滿了「奔向而立、激揚綻放」的海報,不知道甚麼時候還能在過街天橋上看到賣盜版光碟的人。

本想在深夜抒情一下,但看到曼聯上半場就丟了四個球之後,還是把這場即將到來的秋雨送給C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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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勇者》為什麼不用改歌詞?

《孤勇者》火了以後,知道了作詞人唐恬,曾聽過她寫的《如願》《無名的人》,卻很難被打動。

《孤勇者》的副歌部分有點兒像許飛的《敬你》,雖然寫的是「愛你不跪的模樣」「我敬你滿身傷痕還如此認真」,但更像是自說自話。而若只是顧影自憐終究覺得差點兒甚麼,除非像《正趣果上果》這般調皮,抑或李宗盛那般慈悲。

汪峰在《信仰在空中飄揚》中寫道:「一道眩目的光芒從遠處的天際顯現,如同自由將我們迷惘的心靈喚醒」。那麼這道光芒是為誰顯現呢,他一共寫了三類人:「擁有正義而靈魂孤獨的人」「放逐的救贖的被遺棄的人」「寂寞的行者和偉大的勇士」。而余秀華最有名的一首詩也因為提到了「不被關心的政治犯和流民」而未被收錄於任何一部出版的詩集中。

相比之下,唐恬的「孤勇者」並沒有明確的指向,恐怕更接近她在另一首歌中所寫的「頂天立地卻平凡普通的無名的人」。而將一切負面歸結為「命運」,將所有希望寄託於「上山往高處走」不正是符合官方敘事的「正能量」作品嘛。

讀過《在工作中,看到中國》便會發現,各行各業努力工作、生活的人們空有一腔孤勇,最不需要的就是這一碗雞湯了,難怪它成了一首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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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冬野《知道》了,你呢?

宋冬野的專輯《安和橋北》除了那首消失不見的歌,多是小情小調,後來憑借《郭源潮》獲得金馬獎最佳作詞人獎,但還停留在個體選擇層面。

直到2018年的這首《知道》,一語道破天機。差不多同一時間,馬頔發布了《青年王國》,讓人不禁猜測,兩人私下裡是否打了一個賭,看誰能率先寫出一首偉大的作品。

「反正活著的人也沒人知道為什麼活著,管甚麼行船的技巧」,要不是看了東京奧運會上女子帆板RS:X級獎牌輪的比賽,歌中所寫的「船」上多半還坐著別的甚麼人,這不禁讓人想起《老殘遊記》第一回中的隱喻。再回過頭看看主歌部分,歌中行船的「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不在乎螞蟻也不在乎國家,不在乎佛祖也不在乎手槍」,害怕不?

還記得之前提到過的新褲子樂隊嘛,「你等在這文化的廢墟上,已沒人覺得你狂野」,與之相對的,不正是宋冬野所唱的「也許有天文藝復興我上了想像的當,一拍大腿就知道了」。在廢墟之上復興靠甚麼,靠想像。

所以,郭源潮、董小姐、莉莉安,你們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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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呐,你們好不好」

為了避免排號,以前去海底撈總要錯峰,吃到一半時通常已經過了飯點兒,餐廳裡就會放起《我的未來不是夢》,用張雨生高昂的聲音為員工加油打氣。

同樣是唱給自己的歌,李宗盛為趙傳創作的《我是一隻小小鳥》則要迷茫得多,從「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到「未來會怎樣,究竟有誰會知道」僅僅過去了兩年。

這首歌讓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是「所有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呐,你們好不好」,讓原本的自怨自艾多了幾分悲憫。我懷疑李宗盛也覺得這句寫得太好了,甚至又以《給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為題寫了另一首歌,但卻少了之前的韻味。

三十年甚至更早以前,即便是冠以「勵志歌曲」之名的流行音樂,也不乏對人性的關懷。就像蘇芮曾唱的,「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是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可惜那種大氣的曲風早已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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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歌單竟然有這首

歌單大概是隨著MP3的流行而出現的。聽Walkman和CD機的年代只會問「你最近在聽誰的專輯」,而不是「讓我看看你的歌單」。初中午休時,有同學會自告奮勇分享MP3裡的歌,比如被老師批評後會放一首《算你狠》,連隔壁班都能聽得見。

有一次,一個常一起踢球、打鬧的朋友放了一首歌,被我嘲笑了很久,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聽這個。但後來不知怎地,他發現我的MP3裡也下了同一首歌。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當時忿忿不平的表情。那首歌就是王心淩的《愛你》,只不過那時我們看的MV還是在柳岩主持的《音樂風雲榜》裡。

和另一個同學「撞歌」是達達樂隊的《南方》,他發現我也喜歡這首歌時很驚訝,好像突然遇到知音似的。我也很好奇,他看起來和南方沒有甚麼關係,怎麼也會覺得它感人。

反倒是現在一個連結就可以分享歌曲給朋友,只是朋友從來都沒有點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