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早上又碰到了同一位店員,問我節過得怎麼樣,我說包了餃子。和聽到「龍年」時的困惑相比,她眼前一亮,說「I love dumplings(我愛吃餃子)」。
聽說今年的焦點從如何翻譯「春節」轉向了如何翻譯「龍年」。試想,我如果介紹說今年是Loong年,我們在家吃了jiaozi,看了Chunwan,還搶了hongbao。我的北外英語瞬間就變回了北京英語。
這讓我想起曾在紐約地鐵向同是遊客的我們問路的日本夫婦。在第一次溝通失敗後,他們刻意放慢了語速,以為我們就能夠聽懂 —— 可他們說得並不是英語,而是日語。
何偉曾在《甲骨文》一書中考證過,當年要不是史達林的一句話,漢字最終得以保留,拼音可能早就統治世界了。
在中文裡夾雜英文常被認為是「裝」,其實很多學漢語的人也會在英文裡夾雜中文。因為某些情境下特定的語言會更準確,但一切都是為溝通服務的。若是太刻意,反倒顯得在賣弄,eller hur(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