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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買東西不是你獲得安慰的唯一方式

為了拒絕讀者的求見,錢鐘書曾將文學作品和作者的關係比作是雞蛋和母雞,「假如你吃了個雞蛋覺得不錯,何必認識那下蛋的母雞呢?」而如今,人們竟然關心起賣雞蛋的人是不是作者。

當然這也算不上新鮮,《直播時代前,電視購物曾經的輝煌》一文便總結過:「我接觸了一些老會員,大多是一些家庭主婦或中老年人,有的會每天盯著電視,將各種生活所需都買回家裡。有的下單則全憑『感覺』,購物專家是不是討喜,客服人員語氣是否親切等等『人為因素』會直接影響他們下單的決心。」

我曾經寫過誤入安利的「溫暖感受」,也聊過擁有終身愛好的重要性。在北雪平這座小城裡,我不僅在街上看到了更多的嬰兒,也遇到了很多老人。有時是在市圖書館裡教全世界移民瑞典語,有時為了保護音樂廳而奔相走告,有時則是在看台上為球隊呐喊助威。

福利可以減輕人們的焦慮,而自由能讓生活更加豐富。不管年齡如何,都希望買東西不是你獲得安慰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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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許沒聽過這個節日,但一定會唱這首歌

去年冬天,剛好趕上有合唱團在市中心的商場表演,唱的正是《桑塔露琪亞》,後來才知道這是在慶祝北歐的傳統節日「聖露西亞節」。在瑞典突然聽到一首從小就學過的意大利民歌,有種莫名的感動。

在一本瑞典的社會學入門教材中,作者這樣寫道:「被認為是『典型瑞典』的傳統、菜肴和其他東西往往都有外國或國際淵源。例如,聖誕樹來自德國,肉丸來自土耳其,聖露西亞節來自西西里島, 『小青蛙』歌舞和王室則來自法國。」

它讓我想起張宏傑的《簡讀中國史:世界史座標下的中國》在開篇就提到了六畜之中,只有豬、狗、雞是中國的土產。其他三種,馬、牛、羊,都是從中亞傳進來的。同樣,外來物種還包括小麥、大麥和燕麥。

在露西亞節這一天,孩子們還會參加燭光遊行,隊伍最前方的露西亞女神要戴一頂插滿蠟燭的頭冠,象徵驅散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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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是甚麼?聽聽瑞典課本怎麼說。

最近熱播的離婚真人秀讓我想起之前看過的一段瑞典教育視頻,為4-6年級的小朋友講解「甚麼是家庭」。

回頭想一想那些所謂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有多大程度上是社會層面造成的?如果通過公開討論,讓人們能夠更加自主地選擇自己的生活,那也是意義的。

家庭是甚麼?

聽到家庭這個詞,你會想到甚麼?也許是媽媽、爸爸和孩子?你的家庭是這樣的嗎?所有家庭都是這樣嗎?

家庭可以有很多不同的樣子。愛斯基爾的父母離婚了,他一周與父親住,另一周與母親和她的新男友及孩子住。李是領養的,她與在中國的親生父母沒有任何聯繫,她完全是養父母的孩子。阿布迪現在住在安娜和博斯的家裡,等他母親的病好了,他就可以回去住在自己家裡。

有些父母是單身,有些父母已婚,還有一些父母未婚同居。同性戀伴侶也可以結婚並領養孩子。這種做法直到最近才在瑞典合法化。

由已婚父母組成並共同生育子女的家庭被稱為核心家庭。在過去的瑞典,核心家庭是人們生活的準則,即被認為是正常和正確的。在其他一些國家和文化中可能依然如此。如果核心家庭是每個人都必須遵守的準則,那麼即使婚姻不幸福,也很難離婚……同性戀者也很難生活。

在今天的瑞典,我們的準則是接受所有類型的家庭。沒有哪個家庭比其他家庭更正確。

另一個準則是如何分配家庭中的工作。是否有些家務只適合女性,而另一些則更適合男性?我們是否有不同的性別角色?誰喂孩子?誰熨衣服?誰做飯?誰清理下水道?誰裝新書架?你對這些例子感到驚訝嗎?

在今天的瑞典,準則是努力實現男女之間的平等,這樣才能平等分擔家務勞動,而不是由舊的性別角色來決定誰做甚麼。然而,女性在家中通常比男性做更多的工作。為什麼會這樣?你的家庭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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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糟的事情又發生了

在《十三邀》節目中談到林妙可的事情時,張藝謀說他覺得「很懊糟」,當時要是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15年後,當聽到2米11的女籃隊員韓旭因為很難找到與之身高相匹配的男旗手而無緣開幕式旗手的消息後,還是讓人覺得很懊糟。

據說從東京奧運會起,各代表團的開幕式旗手開始由一男一女兩名運動員擔任。作為東道主的日本選擇了身高2米03的八村塁和摔跤世錦賽冠軍須崎優衣,並未因為兩人巨大的身高差異而產生任何問題。

聯想最近蘋果官網照片引發的爭議,愈發感受到兩個世界之間的罅隙。平日在市中心僅有的幾家商場中,總能看到以往很少在廣告中出現的形象。甚至在瑞典語教材中,也不會刻意去使用那些我們通常意義上認為「好看」的圖片。

「音準差一點」的林妙可和「個頭高一點」的韓旭,都讓我們對盛大敘事的興趣又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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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是對的……」

今天是瑞典國王卡爾十六世登基50周年的紀念日,針對瑞典語學習者及閱讀障礙者的新聞網站「8頁」在一篇文章中介紹完國王作為國家象徵所履行的職責後,提到「但是,國王本人不應該談論政治。然而,他有時卻這樣做了。於是,人民便感到憤怒。」

有趣的是,有一位同胞(從姓氏來看)將這句話抄了下來,並且評論道:「人民是對的」。

參加「語言角」前剛好寫完上面的段落,所以當被問到「今天想聊點甚麼」時隨口說出了「國王」。於是,志願者老師開始介紹王室相關的詞彙,並詢問來自阿富汗的同學「你們覺得總統好還是國王好?」在沒有得到任何答覆後,她把頭轉向了法國同學,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們以前也有國王……」

所幸,這個話題就此結束了,她很高興地開啟了第二個話題,「你們上周都做了甚麼?」

來到北雪平這麼久才知道火車站對面廣場上的雕塑是瑞典國王卡爾十四世·約翰。在歐洲,無論雕塑中的人物生前多麼顯赫,都會被成群的海鷗踩在腳下。

在瑞典語中,美味牛肝菌就叫做卡爾·約翰菌,至今還是餐桌上的美談。其實,想要被銘記,安靜地做個蘑菇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