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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重學ABC嗎?

最近總在社區裡碰見一對說英文的父子。大概是父親下班後,趁遛彎親自教上小學的孩子英語。

想起小時候曾因email一詞的讀法和同學爭得面紅耳赤。我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對的,只因為「我爸是搞IT的,他不可能錯」。不禁為我在社區撞見的小朋友捏一把汗,雖然沒太聽清他爸到底教了甚麼,但口音確實挺重的。所幸的是,父子倆有說有笑,學得很開心。

有趣的是,有些英語不錯的人反倒是在念英文字母時有口音。其實也不難理解,字母甚至都不是英語老師教的。

還有些時候,你對某個單詞記憶深刻,只因當時的英語老師很有魅力。比如這個讓人崇拜的老師說flesh是肉,是人肉,而不是果肉,教室裡哄堂一笑,你一直記到現在。如果你不查字典,可能永遠不會知道,flesh既可以是人的肉,也可以指果肉。

那些你曾經以為顛撲不破的真理,可能並沒有經過你的核對總和思考。可惜很少有人想到這一層。不就是ABC嘛,誰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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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風險篩查須審慎

相信讀過柴靜《看見》一書的人還對第三章《雙城的憂傷》記憶猶新,事件的背景是「一周之內,同一班級五個小學生連續用服毒的方式自殺。」如今,將近20年過去了,上海因多所中小學的調查問卷中,涉及與自殺相關的題目而引起熱議。

自2014年以來,自殺成為美國10-24歲年輕人的第二大死亡原因。美國國立精神衛生研究所設計的自殺風險篩檢工具為8歲以上的就患者提供篩查,包括「在過去幾周,你是否希望自己死了?」、「你是否嘗試過自殺?」等問題。

在缺乏輔助機制,對全體學生做類似甚至誘導性更強的調查顯然是不妥的。但無論家長還是教育部門都不應該因此回避這一議題,尤其不要以為孩子年齡小就甚麼都不懂。美國Huntsman Mental Health Institute的兒童和青少年精神病學家表示,「我們甚至看到六、七歲的孩子報告有自殺的想法」。希望事件可以再次喚醒人們對未成年人心理健康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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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AI已成往事

對於一個從6歲開始學圍棋的文科生而言,阿爾法狗橫空出世時給我帶來了巨大的震撼,以至於那段時間下班後我經常一個人去吃豬腦。

以前在飯館點餐時,雖然不是每一家都像海底撈一樣熱情,但至少食客與餐廳員工之間是有交流的。現在只會聽到「掃碼點餐」幾個字,人就飄然而去了。久而久之,即便再有人和你親切地打招呼,你早已習慣了那種非人的溝通方式,而表現得像個白癡。

誰能想到有一天,你也會懷念那些由人撥打的騷擾電話。當電話客服裡的人工智能可以亂真的時候,你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自言自語。

前兩天看到一個機器人的視頻,無論是表情、動作都惟妙惟肖,科幻電影中的情景或許不久就會出現在生活中,趁我們所有人還能分清彼此不是機器人,多擁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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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髒話的就是垃圾嗎?

曾經把野孩子樂隊《早知道》的現場演出視頻轉到家庭群裡,奶奶看到後說「以後那無聊的歌曲就別轉了,那垃圾就別污染了」,我乖巧地答應了。原來張佺的白髮並沒有從我奶奶那裡得到些許共情,畢竟他在歌中說了髒話。

我以前也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以至於小學老師會把「為人正派」寫到我的評語裡。後來上了中學,讀了幾本書,發現「滿嘴髒話」的麥田守望者們未必是壞人,反倒是那些「虛偽」的成年人才活得複雜。

當然,我也挺想活在簡單的世界裡 —— 小酒館說髒話的就是垃圾,電視裡穿西裝的就是君子。直到有天在校門口看到衛生老師把剛吃完的冰棍棒隨手扔到地上,年幼的我把它撿起來,認真地說:「老師,您每天都在廣播裡說,亂丟垃圾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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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禁令下誰來幫助特殊兒童

在做家教還不違法的年代我曾有過一個學生,家住西城。那時他上小學3年級,輔導內容主要是英語,但其實也包括其他各科。孩子虎頭虎腦,戴了一幅大眼鏡。上課沒多久,就發現他有點兒不一樣,手裡總是拿塊橡皮,不時放到嘴裡,精力很難集中。

孩子的媽媽是一名大夫,後來她告訴我孩子在出生時遇到一些醫療狀況。我也在網上查了一些關於ADHD的信息,14歲以下兒童的患病率約為7-9%,也就是說幾乎每個班級都有孩子受到類似的困擾。

我試過很多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也建議用更健康的玩具替代他手中的橡皮。他有時會給我講很長的故事,融合了現實、想像和他看過的電視劇。我甚至模仿《死亡詩社》中的船長,站在他家客廳的桌子上,高聲鼓勵他。

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如果家長工作太忙不能輔導他的學習,老師也沒有精力給他更多的關注,還有誰能靜靜聽他講故事,給他所需的幫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