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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捷運11月起免費提供女性生理用品

無意間在台灣的英文網站上看到這則消息,想起不久前有關「高鐵是否應該賣衛生巾」的爭論,簡單檢索後發現最新的進展是12306客服人員表示,目前沒有高鐵官方統一售賣衛生巾的說法。

與此同時,相對于高鐵此前引起的熱潮,簡體中文世界似乎並沒有對台北捷運的這一舉措做出任何報導,不僅喪失了持續推動改變發生的機會,也錯過了難得的兩岸交流契機 —— 難道我們不應該在此類共同面臨的問題上加強合作嘛。

據介紹,台北捷運平均每日旅運量超過150萬人,而北京地鐵的數碼可能在數倍之上,未必有條件採取相同的舉措,但並非不可借鑒。冬奧會期間,北京不少地鐵站裡增設了便利店,之後有些已停用。又比如每個地鐵站現在都設立了口罩自動販賣機,甚至安裝了AED(自動體外心臟除顫器),對於同樣是必需品的生理用品,也可以讓生活在這個城市裡的人更容易一些。

就像此前寫到《82年生的金智英》時所說,我們只有設身處地了解到那些具體的難處,才可能在每項細節上做出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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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北京

昨天看電影前,在二手商店裡淘到一本瑞典語的口袋本《孤獨星球:北京》(2009年版),這裡的Peking是真北京。

前言和目錄頁之間,是人山人海的王府井小吃街,照片裡的橫幅上寫著「為了您的安全請不要乘坐黑車」。

再往裡翻,「三個貴州人」「老書蟲」「參與設計鳥巢的大鬍子藝術家」,這本十幾年前的旅行手冊更像是考古發現,或一首挽歌,對於我花三塊錢它買回來(而使它失去一個或更多潛在的瑞典讀者)的愧疚漸漸消失,因為日新月異的北京等不及一本出版物的更新就轉過身揚長而去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改變,比如書的最後寫道:「北京對於所有殘障人士來說都是一項挑戰……儘管大多數新建築和一些主要景點都已變得更加『無障礙』,但通常沒有甚麼區別。」

不能因為一種懷舊情緒而忽略由來以久的問題。現在的路,不正是過去一步步走出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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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不喜歡Google……」

在瑞典安定下來以後,我把手機和電腦流覽器裡的搜尋器從「Bing」改成「Google」,並開始重新流覽可能會用到的Google服務。

上一次使用Google Docs還是在大學校園裡,為了把整理好的模擬法庭比賽資料分享給隊員。可比賽還沒開始,網頁就打不開了。之後陰差陽錯到華盛頓參加決賽,開大巴的黑人司機得知我從中國來,就對我說:「中國人不喜歡Google。」我糾正他說:「不是中國人不喜歡,是……」然後他就自言自語地重複起了我的話。

隨著周一Google Translate宣布結束在中國大陸的運營,這場為期十二年的告別終於徹底落幕,讓我又想起了這段往事,其中一名參賽的隊員後來還去了新加坡的Google工作。

不知道當美國的電台裡再次播報起這則新聞(「這標誌著美國科技巨頭幾乎完全撤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那位曾與我聊天的司機會不會再次嘀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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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瑞典的疫情

最近常有讀者問我這邊的疫情如何,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只能說這一個多月來沒有對生活造成任何的影響。頭兩天在斯德哥爾摩還見到過兩三個戴口罩的人,自從來到北雪平之後,就一次也沒有見過了。相比於其他歐洲國家,瑞典已經完全放開。

至於這樣好不好,其實也是無從借鑒的。即便當初採取了完全相反的政策,我們同樣無法確知全社會實際付出的代價。

最近讀蘇力教授2019年8月出版的《是非與曲直:個案中的法理》,開篇就是談2007年的「肖志軍簽拒手術事件」。讓人感到震驚的是,且不說輿論和法學家的觀點有多大衝突,它曾經引發了全民如此深入的討論,以至於多年後再提起,印象比近兩年發生的事情還要深。

我們不能代表缺席的人舉手發言,只是隨便說說自己的感受。還記得出門前一次做核酸時,前面的孩子還沒有核酸的檯子高,那一刻心裡真的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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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無言和回家?

周日下午難得晴空萬里,沿著上次發現的湖濱小路漫步,看到成群的野鴨伏在水中的樹樁上休息。

還在尋思下次是否該帶些麵包來,就看到鴨子一隻隻撲騰著跳上岸來,原來一位年輕的媽媽正在岸上撒吃的。她的女兒在邊上的童車上看著她。陽光穿過斑駁的樹影,大概構成了生活中最靜谧的場景。

我們匆匆走過,但似乎看到女孩一直歪著脖子,她的媽媽不時幫她扶起來,但很快又低了下去。可年輕母親的臉上並沒有悲傷,她還開心地撒著手中的食物,搖搖擺擺搶食的鴨子彷彿能治癒一切。

我想起史鐵生曾經寫過的那對兄妹,同樣是在晴朗周日的美麗公園裡,少女因為智力缺陷被人欺負,哥哥騎著車瘋狂趕來保護她,然後一句話也不說地帶她她回家。作者近乎絕情地說:「無言是對的。 要是上帝把漂亮和弱智這兩樣東西都給了這個小姑娘,就只有無言和回家去是對的。 」

雖然從現實的角度來看這句話無可指摘,但是當弱勢群體受到不公的對待,就只能忍氣吞聲,並總結出「就命運而言,休論公道」,是不是我們就永遠只能生活在叢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