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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瑞典一年多了,為什麼我的照片裡很少有人?

年底前表弟去模里西斯工作了,沒多久就趕上了把本澤馬也困在島上的颶風。我說有空時你可以寫寫那裡的生活,於是第二天他就在群裡發了總時長接近1小時的逛超市視頻,很是熱鬧。

相比之下,家人常說我發的照片裡沒有甚麼人,總感覺缺乏生活氣息。想來並非如此,每天中午人滿為患的麥當勞、舉家出動的高中畢業典禮、萬人空巷的八月節演唱會現場、無數煙花點綴的跨年夜,只是平時很少對著人拍照而已。

當然這也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比如瑞典語課的老師一向和藹可親,但明令禁止在課堂上拍照、錄影。板書可以,但不能拍到人。

還比如之前提到過中小學生課外活動時,路人未經學校或監護人的明確同意是不能拍照的。很快這種習慣就延伸到了幾乎所有的公共場所。隨機的街拍或直播通常是不被接受的。

況且小城市裡經常遇到熟人,也很難無視這些約定俗成的規則。所以我照片裡綠頭鴨的臉比人臉還要清楚。並不是說這裡沒有生活,而是儘量不去打擾彼此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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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典,更了解亞洲

亞洲杯正如火如荼地進行,奪冠熱門日本和南韓隊先後遭到了伊拉克和約旦隊的阻擊。在來瑞典之前,西亞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地理概念。

瑞典語課上的同學來自世界各地,自然也包括敘利亞、伊拉克、阿富汗等亞洲國家。雖然很多人來到瑞典的過程殊為不易,但都在努力融入新的生活。很多同學都受過良好的教育,也樂於和不同母語的人交流。

當然,在聊到吃這個話題時,大家都會不自覺地談起家鄉的美食,比如阿富汗的肉餅,還有阿拉伯語中輾轉來自中文的「茶」。也有不只一個人告訴我,最愛吃的「中餐」是壽司。

無法想像的是,如果沒有泰國、越南以及中東飯館和超市,我們在這裡的生活又會怎樣。

有一次和球友開玩笑,說我以後只和他們練瑞典語之後,才知道大約有一半的人其實是彼此之間說西班牙語的。原來七十年代時很多人為了躲避皮諾切特,從智利來到了瑞典,並從此定居在了北雪平。

在瑞典,不僅更了解亞洲,也更了解世界。對我來說,北雪平又是另一座「北京外國語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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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雙層公交

聽說以前常坐的雙層公車全部淘汰了。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歡坐在二層的第一排。雖然直接對著攝像頭,但那四個座位永遠是最受歡迎的。

去科爾莫登的巴士有時也是雙層的。只不過根據瑞典人的社交距離,如果有一個人坐在了第一排,那麼在每一排都坐滿之前,可能不會有人再坐同一排。但我們可顧不了那麼多,怎能讓一個人就這樣占了四個人的寶座。

在手機相冊中搜索「巴士」,不僅能找到以前拍過的大巴車照片,居然還有一段在雙層的355上錄的視頻。疫情時,我們常從起點站出發,只為看看街上的人和風景。可以說,雙層公交是北京真正的觀光巴士。

坐在靠窗的位置需要注意路旁的樹枝,偶爾拐急彎時也擔心車會側翻,也曾在人多時不得不低著頭站在二層。但雙層車總是會為平常的旅程帶來更多樂趣。就是睡著了也不要緊,保安大哥一定會在終點站前喊你下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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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打火警

2023年的最後一天,中午和朋友一起吃了火鍋。下午說出門走走,發現男女老幼都在工業景觀區看鋼管舞表演。原來這就是市政府組織的迎新年散步活動,沿途可以看到燈光秀和不同的節目。

接近零點時,從水塔上可以看見全城燃放的煙花。人們總要有一種方式,慶祝新一年的到來。

年也跨了,煙花也看了,正準備休息,樓道裡的警報器響了。等穿好外套下了樓,救火車已經在門口了。可能是一樓開派對的人熱薄餅觸發了警報,消防員照例檢查後就離開了。

誰知道剛洗完澡,警報又響了。這一次沒有人想要再下樓了,甚至連消防員都不想再來了。任憑警報響了半個多小時,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我終於忍不住再次下樓一探究竟。門口只站了一個小夥子在醒酒。

我說警報又響了,他說他聽見了。可一樓的警報並沒有響。派對上的人酒照喝,迪照蹦,只有從2樓開始才能聽到警報……

於是我第一次打了火警,瞭解情況後的接線員承諾會派人關掉警報,但不保證要多長時間。

就這樣,新年夜是伴著警報聲入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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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間野生動物園只剩下幾隻老虎……

每次去科爾莫登野生動物園都有不同的驚喜,上個月是鬼屋,而這一次是不期而至的鵝毛大雪。

終於在年票過期前找到了一個還算暖和的周末,可沒想到出門時雖然還有太陽但已經飄起了雪花。車走到一半,天已經完全陰了。

所幸剛一進門就喝了一小杯熱紅酒,還有用爐子烤棉花糖的。但動物基本上是看不到了。

只有百獸之王比以往還要活躍,在雪地上來回踱步。正隔著玻璃看著老虎,雪突然下大了,就好像是誰搖動了水晶球。園子裡的孩子也都興奮起來,張大了嘴想要嘗嘗雪花的味道。

自助餐廳終於更新了菜單,吃完後已是另一個世界。一抹夕陽撒在海面上,人們爭相拍照。

看過科爾莫登的一年四季,見識了一個現代主題公園是如何運作的,尤其是它和社區的關係。

之前和朋友提到過山車野火,他告訴我坐在最後一排更刺激,因為他實習時試坐過無數次。大概城裡每個學生都曾夢想到科爾莫登實習,就像每個孩子都把坐野火看作是長大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