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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城市開春了嗎?

前兩天上課時老師對視頻中說春天從5月開始表示了質疑。不過,眼看北京白天就要超過20度,而下周北雪平最低氣溫又將降回到零下9度,才理解這邊最冷的時候原來不是冬天。

對於習慣了脫掉羽絨服就穿短袖的人來說,這種長達數月的「乍暖還寒」確實是一種考驗。好在天光漸長,陽光也不再難尋。傍晚時又能看到晚霞長時間的停留。

為期兩個月的瑞典語入門課還有兩周就要結束了,據說所有的同學還會分到同一個班,只是每天上課前問我們今天是哪年哪月星期幾天氣如何的老師又要從abc教起了。

不知道那些形容夏天天氣的詞語,還要過多久才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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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愛好

中午從微信群傳來喜訊,球隊在重新開始的上地橋聯賽中以9:8戰勝對手。幾個小時之後,我連續第三周參加了新球友的活動,終於進了一個球。今天因為只有十個人,一直都沒休息,後半段我又像以前一樣守起了門。

看著他們在前面分球、接應、射門,讓我開始想小時候是否也曾有過讓球技突飛猛進的機會,但沒想出來。

以前踢球從不算什麼正經事,但現在無論是在上地橋,還是在這座室內運動館里,且不論水準如何,要是沒有這點愛好,可能很難有機會像現在這樣認識新的朋友。

晚上和圍棋老師下了一盤讓子棋,上一次下讓子棋恐怕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能夠免費和高手過著,再聽他講棋,也算是圍棋社的福利了。只不過這個老師比較絮叨,一邊下一邊說:「不用害怕,你都和陳耀燁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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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米花是甜的還是鹹的?

元旦看阿凡達時買了一桶爆米花,居然是鹹的,以為拿錯了。這周再去電影院,發現不僅只有鹹的,還可以額外加鹽。但已經不像第一次吃時感覺那麼奇怪了。

前幾天在泰國超市買了袋速凍油條,用烤箱加熱后味道還算可以,只是吃著吃著就想起了豆漿。 據說有豆漿機的同學在宿舍裡最受歡迎。

而課間休息時聊得最多的就是又從國內進了哪些食材。隔壁城市的中國超市老闆還專門建了群,每周開車送一次貨。

梁文道曾說人們很難想到海鮮是碳排放量最大的食物之一,因為原產地和餐桌之間還隔著「起碼兩座機場與一大段空中之旅」。

朋友送來國內才有的辣椒面固然欣喜,在本地市場發掘新的辣椒品種又何嘗不是一種樂趣。瑞典的夏日活動之一是去森林摘野生藍莓,但要趕上合適的時間。「這邊不是一年四季都有藍莓嗎?」「對啊,冬天超市裡賣的藍莓都是智利進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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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踢球

下午出門前,讓ChatGPT再幫我寫一篇文章:用第一人稱,寫來北雪平半年後終於踢上球了。 結果發現不太行,只好自己寫了。

上周圍棋社的負責人無意間提了一句,說下棋來晚了是因為去踢球了,沒想到我卻當真了。 不光我想找地方踢球,瑞典語課上的倫敦同學也在找。 當我詢問他最喜歡哪個隊時,尷尬的事情發生了,我竟然問他水晶宮是不是在次級聯賽。 所以我答應他如果先找到球隊,就叫他一起。

今天下午就算是先去探探路。 場地在室內,但是籃球場改的,有點像以前在石灰地上踢。 和棋社不同,這裡不會每個人都為了你改講英語。 當然,為了叫我防守,別到處亂跑時還是得講英語。

很難說他們踢得比我們在上地的球隊更好,但每個人只要在場上都會積極地跑動,從開始到最後一分鐘。 而且每次踢都嚴格計時,所以雖然分了四撥,但真正休息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總得來說,時隔半年第一次踢球還不算太狼狽,球友也都十分友好,結束前還相互擊掌。 對了,還聊到了阿德格本羅,說轉會國安前和北雪平球迷鬧得不太愉快,怪不得球迷商店的大媽說起他時一臉嫌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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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可以有多難?

當小組討論開始時,旁邊的同學把手機遞了過來,讓我把問題用英語輸入到谷歌翻譯裡,看著螢幕裡出現的阿語,他會心一笑,然後我們用破碎的瑞典語做起了練習。

這大概也是開設瑞典語課的初衷,讓來自全世界的人相對平等地開始學習一種新的語言,並逐漸獲得某種新的身份認同。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講,當你初到一個國家,如果當地人與你講本國語言,可能並非出於傲慢,而是沒有僅僅因為樣貌而把你當作外國人。

當然,這裡也不都是童話,用美國大叔的話說,「瑞典的新一屆政府不喜歡這間教室裡的每一個人。」

兩周前,瑞典語老師曾讓中國同學教她用中文念自己的名字,她歪歪扭扭地把三個漢字抄在了黑板的左上角,還用瑞典語拼出了「老師」的發音。每天下課後,她都會一個人默默地擦掉當天的板書,但「維達德」三個字卻一直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