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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宋冬野《知道》了,你呢?

宋冬野的專輯《安和橋北》除了那首消失不見的歌,多是小情小調,後來憑借《郭源潮》獲得金馬獎最佳作詞人獎,但還停留在個體選擇層面。

直到2018年的這首《知道》,一語道破天機。差不多同一時間,馬頔發布了《青年王國》,讓人不禁猜測,兩人私下裡是否打了一個賭,看誰能率先寫出一首偉大的作品。

「反正活著的人也沒人知道為什麼活著,管甚麼行船的技巧」,要不是看了東京奧運會上女子帆板RS:X級獎牌輪的比賽,歌中所寫的「船」上多半還坐著別的甚麼人,這不禁讓人想起《老殘遊記》第一回中的隱喻。再回過頭看看主歌部分,歌中行船的「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不在乎螞蟻也不在乎國家,不在乎佛祖也不在乎手槍」,害怕不?

還記得之前提到過的新褲子樂隊嘛,「你等在這文化的廢墟上,已沒人覺得你狂野」,與之相對的,不正是宋冬野所唱的「也許有天文藝復興我上了想像的當,一拍大腿就知道了」。在廢墟之上復興靠甚麼,靠想像。

所以,郭源潮、董小姐、莉莉安,你們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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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

十年前的一本書,早已預見「宋丹丹說了算」

上周末在萬聖看到一本書,叫做《戲仿與政治:台灣電視綜藝節目中的政治人物形象研究》。回家後發現我們綜藝節目中的人物還在為幹活時是否要分工,是否要舉辦篝火晚會吵得不可開交。

9年前曾在單向街參加過《可操作的民主:羅伯特議事規則下鄉全紀錄》的讀書沙龍。書的主要內容是教南塘村如何開會,而方法來自美國民間組織廣泛使用的「羅伯特議事規則」。

從第一季起,《五十公里桃花塢》所宣傳的節目初衷就是「建設美好社群」。無論第二季開播時的爭議是有意為之,還是自然發生的,由15位藝人組成的「桃花塢」比起10年前的南塘村,至少在開會這件事上並沒有甚麼長進。我看到所有的評論都將焦點引向職場,但這其實脫離了「桃花塢」中平等的人物關係和共建理想社區的目標。

如果人們因此撿起十年前的這本書,好好學學如何開會,那麼這檔綜藝也算是具有問題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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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

寫公眾號的5個好處

一個不太花錢的愛好

現代人的很多愛好都是錢堆起來的,無論是登山、潛水還是高爾夫、滑雪,買裝備和找教練都需要巨大的投入。更不要提收藏和購物了。相比之下,寫公眾號時可能為了看電影充個會員、興之所至給讀者發個紅包,並沒有太多額外的開銷,可謂是一項成本極低的愛好。

讓關心你的人知道你還活著

即便是家人或最好的朋友也很難保證每天聯繫,更不要說深入討論甚麼問題。定期更新公眾號可以讓關心你的人知道你最近在想甚麼,遇到共同話題就聊幾句,也避免了為聯繫而聯繫的尷尬。

多了一個起床動力

每天早上公眾號會更新昨日閱讀量、最近閱讀前十名等統計數據。醒後看一看誰又來刷我的文章了,是不是比種樹搶菜更有意思。

將所有的想法記錄下來

據說如果回答足夠多的問題,就可以將一個人的全部思想都保留下來。公眾號相當於提前把記憶「上傳」,和存在雲端的照片差不多。

身體力行薛西弗斯的神話

無論前一天的閱讀量如何,新一篇文章永遠都是從零開始。不斷推巨石上山,再任它滾落,周而復始,循環往復,但又覺得每天都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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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新東方:一種可能性

16年前,時任北外校長的郝平在開學典禮上說新東方等教育培訓機構將成為學校的主要競爭對手。這對於當時如日中天的新東方來說,未免有些一廂情願。如今,郝平校長終於成為他母校的第一把手,而新東方卻幾經浮沉,再次登上頭條。

借用看理想的標語「看見另一種可能」,新東方很難被簡單歸納為「理想的化身」,或「精緻利己主義的代表」,它最大的意義在於提供了一種體制外教育的可能性。

一方面,新東方老師對成立之初如何與美國考試的版權方鬥智鬥勇,如何教學生背誦答案(比如讓四名老師分別代表ABCD,講授相應答案的試題)津津樂道,不免有小人得志之嫌。另一方面,《中國合夥人》又確實讓人感受到某種希望,特別是以現在的眼光來看。

新東方打敗了三角地,也吞下勝利的苦果。但只要它還活著,至少代表著一種可能,這終歸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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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標題黨的反噬

沒想到耿直同事的一句話竟成為我目前起得最成功的一個標題(《你的微信頭像有點怪》),但看過流覽數據後不免有些難過。和其他文章相比,60歲及以上讀者所占比例明顯更高,其次是46歲到60歲。

有一位同屆的校友在翻譯圈小有名氣,並積極為公共事務發聲,這在我們學校的畢業生中尤其難得。前段時間,她轉發了很多關於暴力事件的文章,也在公眾號中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然而,我看到她「在看」中的一篇文章的標題大意是說「精英對女性的傷害遠勝此次事件」。這讓我感到無比的困惑,一邊為受害者鳴不平,一邊作出毫無必要的評判和比較,這是真的慈悲嗎?

如果為了表達某種觀點,而必須使用與其價值觀截然相反的標題,還不如甚麼都沒說。在逼仄的言論空間閃轉騰挪純屬無奈之舉,但如果超過了必要的限度,也勢必成為整個暴力機器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