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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

你還在學習認字嗎?

翻開《認得幾個字》,很快就能理解周軼君在《他鄉的童年》遍訪國外幼稚園、小學後回到國內,為什麼首先拜訪張大春了。這本大作家教一雙兒女認字的奇書確實讓人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對於「他山之石」能起到多大效果,其實張大春早已給出了他的答案:「我們能夠有多少工具、多少能力、多少方法去反省和解釋我們的生活,我們就能夠維持多麼豐富、深厚以及有創意的語文教育。」

如果說學校和社會缺乏這種反省的意願和能力,這本書又能給家庭教育哪些啟示呢。

小時候有段時間,每當坐車路過一個新的地方,我爸總會講些奇聞軼事。這當然是好的,但問題是他還會測試。以至於再次經過那些地方的時候,我都會很緊張。

張大春也是這樣一位父親,每天花兩個小時和孩子們共進晚餐,並隨機運用聊到的話題,「設計孩子們能夠吸收而且應該理解的知識」。相比於總是「窮緊張」的爸爸,兄妹倆不時語出驚人,讓全書趣味無窮。

至於測試環節,可能是因為他也害怕考試吧,到了坐四望五的年齡,每年還要做不下十次有關考試的噩夢,而且和我之前寫的一樣,他也會在夢中安慰自己:「不要緊的,你早就畢業了!」

當然了,對考試的恐懼並不代表對知識的厭惡。恰恰相反,誠如張大春在序言中所說,如果有一天,我們覺得自己已經過了學習認字的階段,那麼恰恰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心智開始萎縮,我們的語言趨於乏味,我們被口頭禪包圍攻佔乃至於侵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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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冰棒總可以自由買賣?

以前去家樂福經常會遇到價簽與實際價格不符的情況,超市解釋說是促銷活動已經結束,但還沒來得及更換價簽。可次數多了,難免讓人懷疑是「店大欺客」,畢竟結帳後仔細核對小票的是少數。如果每個消費者遇到類似情況,都可以根據消法主張賠償,商家一定會有所顧忌。

其實買冰棒也是一樣的道理,要麼明碼標價,要麼提供自助查價機。想吃多少錢的就拿多少錢的。針對備受爭議的某網紅品牌,如確有食品質素問題,質檢部門是否也該承擔相應責任。如果單純因為定價高,而「運動式」地予以批判,則完全沒有道理。「槍打出頭鳥」也緩解不了整體物價上漲的尷尬。

隨著超市和便利店的普及,以及個體商店的式微,人們和店家之間早已失去了街坊鄰居般的親密感。完全沒必要因為面子而買下並不合適的產品。即便是最不善於交際的人,也該學會大方地說一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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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和羅翔一起被否決的「法考世界」

在德國電影《再見列寧》中,主人公阿曆克斯因為母親不能接受推倒柏林牆後的世界,決定和夥伴自編自演「新聞聯播」……

相比於人們熟知的「新聞聯播裡的世界」,還存在一個「法考題中的世界」,羅翔推開了這個世界的門 —— 人們看到千奇百怪的人,以及他們在中國法制理想下的結局。

鼓勵普通人從法律的角度思考和解決問題,終究是一件好事,無論他們是否分得清「法制」與「法治」。

在眾多法考培訓機構中,有不少像羅翔一樣風趣幽默的老師,為準備法律職業資格考試的學生指點迷津,只是平時很難進入公眾視野。

法考的通過率據說是10%-15%,但好在還有統一的答案。不像何勇所唱的現實世界,「是誰出的題這麼的難,到處全都是正確答案」。拿著法考答案去回答現實這張試卷的人是真正的「孤勇者」。

其實羅翔所講的,不過就是每一位法考老師所講的、法考所考的內容。和羅翔一起被攻擊和否定的,不正是他打開的「法考新世界」。剛剛在裡面做上美夢的人,又得往新聞聯播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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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把錢放在哪兒才安心?

不覺間已經做了4年的金融翻譯,每天涉及的內容無外乎是宏觀經濟和金融產品分析。還記得最早做「年度展望」時,外資銀行客戶在表格中總結了上一年的主要預測,結果大多與實際走勢相反,後來便更換了報告模板。

陳志武教授說,在過去,「兒女是人格化了的金融品種」,金融市場的發展有利於改變「養兒防老」的傳統觀念。讓人想起《官場現形記》中的張守財,雖有萬貫家財,但「膝下空無所有」,死後留下了一位太太和十八位姨太太,任人欺侮。

《在工作中,看到中國》篇首就是「一個黃金分析師的自白」,凡是想要跟風投資理財的人,都該找來讀一讀。從某種程度上講,盲目入市的行為,與渴望在彩票店大展身手的「三和大神」沒有甚麼區別。在一個慫恿「投機」的環境下,人們可能比古時候更快散盡家財。

當你把玩剩下的遊戲幣帶回家時,是因為相信下次來的時候還可以繼續夾娃娃。讓你感到安心的,其實就是你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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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

真人秀裡的真心話

在一檔以《螞蟻螞蟻》為主題曲的綜藝中,幾位藝人在深圳經歷了48小時的「生存考驗」(包括在三和做「日結工」)後,導演讓他們用一句話總結各自的感受,一名演員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和許多兒時聽到的俗語一樣,不知道當人們成年以後再次脫口而出的時候,是否重新檢視過它們的含義。比如前幾天還在社區裡聽到一位家長鄭重其事地教育他的孩子「好男不跟女鬥」。

且不說吃苦是否構成出人頭地的必要條件,這種等級觀念過重的成功標準本身就值得商榷。如果所有的隱忍最終都為了變本加厲地奉還,就像程蝶衣身邊的小四,芙蓉鎮裡的王秋赦,後果自然不堪設想。

在某些特定的環境下,真人秀節目未嘗不是一場人性的真實表現。就好比不能因為拿了高額片酬,就否定電影中飾演窮人的演員。

反倒是觀眾一邊樂此不疲地關心演員的私生活,一邊又很難真正尊重這一職業。是否也是俗話裡的等級觀念在做祟。要不然怎麼總嘲笑別人的總統是演員出身呢,殊不知人家正經是法學院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