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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飛行模式

飛機上最適合睡覺,我通常等不到起飛就呼呼大睡了。如果距離足夠遠,醒來還可以看書。尤其是之前看了一半的書,很容易在飛機上就讀完了,不知道豆瓣有沒有統計過在機場標記「讀過」的人數。

以前國內的航空公司要求關閉電子設備,現在和國際接軌,調成飛行模式即可。所以也可以在飛機上寫東西。只是在肚子咕咕叫時,大腦不太運轉,很難轉化為流暢的文字。

飛行模式也是一種生活狀態。已經很久沒有請假休息了,雖然居家辦公有其便利之處,但卻更難從一直線上的狀態中擺脫出來。當然,索取我們注意力也不只是工作,即便是在飛行模式下,我用備忘錄寫下今日更新之時,也險些錯過機窗外連綿起伏的高加索山脈。

P.S.

再次推薦《在工作中,看見中國》,裡面的每個故事都值得一讀。在飛機上,讀到「進近管制」一篇尤為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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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

我讀的第一部武俠小說

嚴格來說,我讀的第一本武俠小說是《天龍八部》,當時黃日華版本的電視劇正反復播放。儘管唯讀到五冊書中的第二本,但還是感到大為震撼,尤其是剛開始鐘靈放貂的一幕。

而多年之後,出於對姜文電影和武俠的好奇,我終於讀完了第一部武俠小說,就是張北海先生的代表作《俠隱》,卻一直沒有再看《邪不壓正》。

相比於《啼笑因緣》這樣通俗的「北平愛情故事」,《俠隱》中的俠客佚事似乎寄託了去國多年的作者全部的精神家園,也無怪乎書中的舊京如此令人嚮往。

如果說懷念一座城市最好的方式是為它寫一部小說,那麼懷念一位作者最好的方式就是讓更多的人讀他的書。

不論俠義是否早已終結,也不論是不是真的邪不壓正,這部不太「武俠」的「武俠小說」本身都是一本好看的書,穿灰褲褂兒的關巧紅和房梁上的鐘靈一樣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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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

明星搭車

在之前提到過的一檔綜藝中,兩位嘉賓搭乘一位女司機開的貨車,從深圳前往汕頭,途中聊到了貨運司機的不易 —— 日曬雨淋、風餐露宿,但如果讀過《在工作中,看到中國》一書中貨車司機蔡一智的故事,便會明白每個行業真正面臨的困境是電視裡看不到的。

如許子東老師所講的「很苦很善良」的敘事可以完美地轉移視線、推卸責任,但唯獨不能解決問題。永遠「在路上」的貨車司機,也不會因為上了一次綜藝,就獲得更多的理解。感同身受的前提是了解,而了解的前提是自由的表達。

與其玩世不恭地說甚麼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不如多爭取點兒聆聽不同聲音的自由。聽得多了,自然就懂了,慢慢也就學會了共情。但無論如何,書中的言論尺度是要大於電視和網路的,這也是為什麼一定要堅持讀書的原因之一。

當然,有位從事外文書引進工作的編輯朋友前不久發來了出版社領導對一本漫畫書的修改意見,其中包括要把一個男孩的「星星眼」P成正常眼睛,大概這樣才符合我們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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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

「遠在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

「目擊眾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遠在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這是海子的《九月》,也是周雲蓬的《九月》,更加遼遠,也更加開闊,讓人想起曾印在《海子的詩》封面上的長詩《彌賽亞》節選:

……

多少馬
多少羊
多少金頭箭壺
多少望不到邊的金帳
如此荒涼

將我的夜歌歌唱

如果可以選擇,你會帶哪一本書去荒島?雖然經常聽到這樣的問題,卻沒有仔細想過它背後的深意。當人的社會性逐漸消失,「來到自我意識的邊疆」,該用怎樣的方式與自己和解呢。

就像周伯通給郭靖出的啞謎,「有一項瘟疫,卻是人人都會染上的,不論你逃到天涯海角,都避他不了,你猜那是甚麼瘟疫?」

既然這是人人都要回答的問題,我可能會帶上一本《海子詩全集》。「我的琴聲嗚咽,淚水全無,隻身打馬過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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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另一首《九月》

「我想到昨天風吹動的夜晚,坐在我身邊我所有的朋友…….」這是許巍的《九月》。暴雨未至,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毛毛雨。沒有被嚇倒還堅持出行的人,享受到難得的清涼。

每次聚會,在記憶中定格,仿佛所有參與者會一直聊下去,就像《哈利·波特》中會說話的照片。

反倒是自己作為焦點時,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旁觀者視角。也許唯有如此,才能將一切進行下去。

晚上踢球時卻徹底失去了冷靜,當隊友千方百計地為我做球時,我卻一次次將近在咫尺的射門打飛。可能我們都需要一個未完待續的結局。

和順道的同學一起打車回家,臨別時他囑咐我的最後一句話是「別忘了減肥」。很感激我有隊友一樣的家人,也有家人一樣的隊友。

「那理想的彼岸也許不存在,我依然會走在那旅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