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美食

北京最好吃的老麻抄手

北京購物中心裡的餐館似乎重新洗了牌,但我始終相信真正的美味都不在購物中心裡,比如深影對面的老麻抄手,這次回來發現它果然不在了。

而幾百米外還有同名的另一家店,之前只是路過,這次卻成為了找回美食記憶的唯一希望。接電話的服務員說兩家店是同一個老闆,但也說不清另一家是什麼時候關的。算了,去嘗嘗就知道了,大不了下次不去了。

周六中午,小館門前的車位早就滿了,好不容易在邊上的老小區裡停下了車。開車20公里只為一碗抄手,著實有些瘋狂。

不過,當聽到店裡的重慶話(也許是四川話),我知道應該錯不了了。老麻抄手照例是最後上的,確實是和以前一樣的味道,吃完後兩片嘴唇都是麻的。

他家的碗雜面也不錯,只不過一碗抄手下肚,實在是吃不下別的了。其他的食客似乎都很平靜,不知道他們是否也曾在幾千公里外想念這一口。

分類
足球

買件隊服也太難了吧

在波爾圖的倒數第二天下午,我給地圖上搜到的最大一家Nike店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用英語詢問最新的國家隊隊服出了沒有,接電話的店員問我是哪個國家隊。「葡萄牙。」「最快要下周了。」於是,我最終也沒有如願在葡萄牙買到球衣。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葡萄牙隊服在歐洲的售價比在中國還貴200塊錢。

每當客場對陣浙江隊之前,就會想起國安還有一套白色的客場隊服。今早還試圖在網上找找有沒有賣的,剛好施密張發來一段開箱視頻。三月底訂的球衣,上禮拜才收到,原來疫情之後,想買件隊服是如此困難。

如果買葡萄牙隊服的話,我想印一個努諾·戈麥斯,在吉馬良斯看球時還真碰到穿他球衣的球迷。如果是國安隊的話,也許我會選朴成。雖然這段時間常寫足球,但一直沒有提過,朴成的退役總是讓人難以釋懷。

所以,開箱視頻中的球衣號碼,你猜出來是誰的了嗎?

分類
足球

「我們踢球就像是慢動作……」

剛開始在瑞典踢野球的時候,感覺和在上地橋的水準差不多。這次回來之後發現,同樣是站在守門員的位置,眼前仿佛放起了慢動作,並不是因為回憶一幀幀地重現,而是每個人都站在原地。

所以關於武磊、張稀哲回國後是否被同化的問題,幾乎沒有什麼討論價值。完全不同的節奏,怎麼可能是一、兩個人可以改變的。

隊裡踢得好的球友感到憋屈也是很自然的事情,畢竟足球是一項集體運動,即便是踢小場,也需要差不多水準的同伴來配合。且不說技術和意識,光是體能就不足以支撐大多數人跑起來。

想起之前在一個專門介紹五人制足球的網站上看到過,至少要在beep test(20米折返跑)中達到10級,才能在野球場上立足。

瑞典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很溫和,但在賽場上還是有每球必爭的精神。比如在「打平即出線」的情況下,我和球友說可以適當控制一下節奏,沒想到他一臉嚴肅地對我說:「I don’t like your attitude.」(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分類
社會

瑞典課本裡常說的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最近幾個月,之前認識的寫公眾號的朋友陸續被開通了留言功能。在上篇寫中關村的文章中,我也第一次通過公眾號收到了讀者留言。

昨天一大早,就有編輯朋友來捧場,他評論道:「中關村,郭沫若想的名字。」半夢半醒中的我就開始檢索中關村的地名來歷。簡單來說,雖然有好幾種不同的說法,但把中關村和郭沫若直接聯繫在一起的,似乎只有所謂的自媒體。

這讓我想起瑞典課本裡常說的källkritik,甚至「工作博物館」最近還請出了瑞典最受歡迎的卡通形象Bamses,教小朋友什麼是källkritik。

一個著名的瑞典博主在2019年反駁一篇「熱門造謠帖」時,就曾講過這個詞,她寫道:

英語中有個詞語,source criticism,瑞典語中也有一個詞叫källkritik,意思都是「來源批判」。看圖片,文字,文檔,視頻,一定要問出處。這和當英雄不一樣,英雄不問出處,但是網上的消息,小鬼太多,一定要問出處。

上周,我們還真去看了Bamses的展覽,參觀的人好多都是媽媽帶著掛在身上的嬰兒。källkritik作為批判性思維的一部分,還真是從娃娃教起啊。

分類
生活

中關村變了嗎?

昨天看到一個帖子,說印象裡中關村是一個很唯物主義的地方,怎麼突然冒出個基督教堂,熱評說:「你說反了。不是中關村突然冒出一個教堂,是教堂周邊突然冒出了個中關村。海淀教堂1922年就在這了。」

這讓我想起電影《那時花開》的開頭,夏雨問「您來這兒多久了」——「三十三年」。當人貿然去評論一件事的時候,總是會伴隨著一些風險。

中關村圖書大廈重新裝修了,看起來很像第三極。一進門就擺滿了教你如何「駕馭」ChatGPT的書。上樓之後新增了許多「自習位」,可以以一杯星冰樂的價格坐上4個小時,畢竟它不是公共圖書館。

有些東西變了,比如新中關外的明星手印變成了愛國語錄,他二哥刀削麵變成了他二哥炒雞,過街天橋上變出了三名保安。有些東西沒有變,比如海淀法院正門外的告示依然讓當事人走後門。外賣員依然在老地方接受訓話,然後像流水一樣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