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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

《我與地壇》:無法拒絕的聲音

每當我坐在地壇的長椅上讀起它,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流。看梁文道在《一千零一夜》裡讀,也是一樣。只要文字按照文章中的次序組合起來,我就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

那天,她在我近乎偏執的推薦後,也在園子裡默讀了起來,直到淚流滿面。於是,地壇對我們來說變得更為特殊,它本就是我們初見的地方。

中學時,我也曾在講台前朗讀過課文中的節選,我能感覺到聽眾的動容。即便是最不愛學習的同學,都跑來找我要全文看。

我一直有一個願望,就是在這園子的一角,人們能夠不間斷地接力朗讀。讓他的聲音一直傳遞下去。

如果只能推薦一篇文章,我希望你讀一讀史鐵生的《我與地壇》。至於為什麼我沒有把裡面哪怕一句話放在這裡,開頭已經解釋過了。相信我,只要讀過它,我們定會在這座古園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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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說髒話的就是垃圾嗎?

曾經把野孩子樂隊《早知道》的現場演出視頻轉到家庭群裡,奶奶看到後說「以後那無聊的歌曲就別轉了,那垃圾就別污染了」,我乖巧地答應了。原來張佺的白髮並沒有從我奶奶那裡得到些許共情,畢竟他在歌中說了髒話。

我以前也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以至於小學老師會把「為人正派」寫到我的評語裡。後來上了中學,讀了幾本書,發現「滿嘴髒話」的麥田守望者們未必是壞人,反倒是那些「虛偽」的成年人才活得複雜。

當然,我也挺想活在簡單的世界裡 —— 小酒館說髒話的就是垃圾,電視裡穿西裝的就是君子。直到有天在校門口看到衛生老師把剛吃完的冰棍棒隨手扔到地上,年幼的我把它撿起來,認真地說:「老師,您每天都在廣播裡說,亂丟垃圾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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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

一個點球引發的慘案

做球隊翻譯時,被罵得最慘的一次是在某天訓練結束後,當時西班牙助教正和U23門將踢點球玩。我剛好在邊上,在他踢完後,我說也想踢一個。因為我一直好奇自己能否踢進職業守門員點球,終於等來了這個機會。

我把球擺好、助跑、打門……球門後的守門員教練看到後勃然大怒,沖我嚷嚷起來,同時警告小門將,我以後再射門他都不要守。

除不雅內容外,守門員教練向我表達的中心思想是,「如果我都能踢進點球,那小孩以後還守不守門,自信心毀了怎麼辦?」。如果說我踢進點球,讓他作為守門員教練很沒面子,我完全可以理解。但如果說,這樣就能毀掉一個門將,那是不是也太脆弱了。

我還記得射門時小門將平靜的表情。我懷疑他認為我會直接踢飛,或打到他身上,也知道他沒有盡力。球罰的質素不高,是角度不刁的半高球。他沒有做出撲救動作。你們當然可以猜到結果,不然為什麼有人發那麼大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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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時光·漫步》:從精彩到平淡

還記得《時光·漫步》專輯是在普爾斯瑪特買的。那時凡是大一點的超市,都有一整面牆的CD和磁帶。

再早之前,有過一張許巍的盜版光碟,大約是前兩張的合輯,但歌不全,所以至今對幾首不太熟,還一度以為有一首歌叫「青島」。

對於十四五歲時聽的歌,很難去理性分析和評價。那時大概正趕上審美形成,無論是音樂、電影還是書籍,很容易變為成長經歷的一部分,以及日後的審美標準。

「別做夢/你已二十四歲了」,從小學聽到現在,不覺間這首歌都快二十四歲了。在歌中尋找共鳴,未必非要與創作者年齡相仿。

當年買完CD,就迫不及待地撕開塑封,在CD機中迴圈播放,最喜歡的一首是《完美生活》,「青春的歲月/我們身不由己/只因這胸中/燃燒的夢想」。想來,那時又何嘗不是過著「完美生活」呢?

多年以後,當黃磊在節目中哼唱著「就這樣坐著/望著那窗外」,甚至沒有BGM響起。恐怕年輕一點的編導都不知道他在唱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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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回到90年代,你想做甚麼?

如果能回到90年代一天,你會做甚麼?

我想先回到以前的家,打開那台長城電腦,玩一會兒《命令與征服》,後來再也沒有玩過這麼好玩兒的遊戲。在大學宿舍裡,每晚聒噪的連線遊戲你從來沒有參與過。

等玩累了可以去樓上找比你小半歲的朋友。那時車還不多,可以把院門當球門。你們有一套詳盡的規則,兩人輪流射三次門,第幾次可以補射,第幾次不行。後來他上了軍校,也失去了聯繫。

還想再和爸媽一起去工體看一場球,背上你在地攤兒買的小喇叭。那年因為去北戴河玩,錯過了國安對申花的比賽,你守在招待所的小電視前,等到體育世界播完也沒看到比賽綜述,第二天回程火車上聽人說9:1還將信將疑。

再去金山城吃一頓火鍋,那時還沒聽說過海底撈。點點兒午餐肉、鱔魚、黃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