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從香港搬到倫敦的客戶似乎已經做好了繼續與春節劃清界線的準備。而瑞典語課上新結識的上海同學已經在羅列她們一家三口的年夜飯功能表了。
早上隊長在群裡發了一張新球鞋的照片,鞋上的圖案是麻將牌。我們從小踢球管腳尖射門叫「大尖兒捅」,而右腳腳尖的位置剛好畫了一個「一筒」。
上周看到超市賣小氣球,想起小時候過年玩的歡樂球。因為禁放,除夕夜一家人改在室內吹五顏六色的小氣球,然後在頭髮上蹭一蹭,再貼得滿牆都是。等快到零點了,就把所有氣球都胡嚕到地上,倒計時一過,便瘋狂地踩起來。
後來雖然允許放炮了,但摔炮、竄天猴和二踢腳都不讓賣,總感覺少了很多樂趣。元旦跨年時我早早睡著了,錯過了窗外的煙火。樓道里還有人砸酒瓶子。可是要沒點兒聲響,又和平日有什麼區別呢?
在波士頓的表弟前幾天買了一盆水仙,等到過年的時候,滿屋子都將是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