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覺得《戀曲1980》比《戀曲1990》好聽,是因為越老的東西越好,現在明白了是因為它更年輕。
「今天的歡樂將是明天永恆的回憶」畢竟還只是一種假設,而理解「生命終究難舍藍藍的白雲天」則多少需要一些閱歷。
至於《戀曲2000》,更是超出了認識的範圍,不會去琢磨甚麼是「久違了千年即將醒的夢」。
余華在《兄弟》的後記裡寫道:「一個西方人活四百年才能經歷這樣兩個天壤之別的時代,一個中國人只需四十年就經歷了。」他當時大概沒有想到的是,還能經歷兩次。
也難怪羅大佑要感歎「倘若能撫摸你的雙手面頰,此生終也不算虛假。」
如果說1994年發布的《戀曲2000》還念著此前的同儕情誼問一句「你可願跟我走嗎」「你還願認得我嗎」,那麼現在真不知還要再說些甚麼。
「轟隆隆的雷雨聲 在我的窗前
怎麼也難忘記你 離去的轉變
孤單單的身影後 寂寥的心情
永遠無怨的是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