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把自己作為方法》一書已經出版了兩年多的時間,和萬聖那本被翻爛的「浙江村」(《跨越邊界的社區》)相比,項飆的這本訪談錄似乎賣得太好了。
全書讓我印象最深的是項飆作為北大1990年的新生去石家莊軍訓一年的經歷——足以影響這位牛津大學社會人類學教授的一生。
這幾年,疫情令很多事情推遲或永遠的終結,但大學新生仍準時地在各類社交媒體上貼出參加軍訓的照片。
我們學校當年曾表示殘奧志願者可免軍訓,我在登上前往軍營的大巴前托同學寄出了一封給校長的信。內容很簡單:既然軍訓是法定義務,免除該義務是否也該走法律程序。
當時的校長,也是項飆的北大學長,並沒有讓學院為難我,只是囑咐我不要把信發到「人人網」。相比之下,十八九歲的項飆們則要成熟得多,「大家都在算計如何保護自己,如何取悅你的班長、副班長或者炊事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