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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太爺,中秋快樂!

「中秋前後是北平最美麗的時候。」老舍在長篇小說《四世同堂》中用一千個字生動地描繪了這種美麗,然後筆鋒一轉,說祁老太爺打算到街上看看今年的街市上是否有過節的氣象,結果卻令他渾身發冷。

隨後,老舍又近乎殘酷地分析了祁老人的心理:「對國事,……他總以為都離他很遠,無須乎過問。他只求能平安的過日子。「但此刻他終於明白,「日本已經不許他過節過生日!」

於是,往年拉著兒子,或孫子,或重孫子挑選兔兒爺的溫馨畫面,變得孤寂、可怕,甚至感到憤怒,特別是當他想到「子孫將要住在一個沒有兔兒爺的北平;隨著兔兒爺的消滅,許多許多可愛的,北平特有的東西,也必定絕了根!」

如果沒有老舍,恐怕更多的可愛、美好不僅會消失,甚至都無從查證。讓我們回到此章的開頭,回到祁老太爺夢中的中秋:

「中秋前後是北平最美麗的時候。天氣正好不冷不熱,晝夜的長短也劃分得平勻。沒有冬季從蒙古吹來的黃風,也沒有伏天裡挾著冰雹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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