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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的意義

在紀錄片《文學的日常》中,作家馬原在談到10歲的小兒子時不無憂慮地說:「(他)評價世界的唯一尺度居然是搞笑……搞笑變成他這代人唯一的價值尺規。」

不過,在某些極端環境下,搞笑也能成為反抗荒謬世界的武器。比如《美麗人生》中的圭多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依舊用滑稽的動作守衛兒子的童心。

或者是《小太陽的願望》中一家人的群魔亂舞,只為能讓小女孩奧利芙完成她在選美比賽上的節目。

當然,還有《菊次郎之夏》裡大小孩菊次郎為尋母失敗的正男準備的無厘頭表演,讓人笑中帶淚。

可見,搞笑其實是很中性的,它的意義取決於背後的價值,比如愛與自由。抽空這些價值,或者如馬原所說,乾脆把搞笑本身當成價值尺規,就好像把《色,戒》剪輯成了短視頻,只剩下感官刺激的部分。久而久之,作家之子就成了網癮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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