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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孩

15年前,郑钧发行了第六张个人专辑《长安长安》,除了后来传唱度最高的《私奔》外,还有一首歌叫《老男孩》。与筷子兄弟三年后改编自日文歌的同名歌曲相比,很少有人知道。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不知道有多少老男孩想起了“那些赤诚的少年,在动荡的岁月里,和我用肝胆相照”。每次在饭桌上提起,都仿佛发生在昨日,诸多细节一一浮现,然后默默转过头去。

又有多少人“渡过了这苍海”,不再回忆过去,只盼望一切能够重来。在新的世界,新的卧室里做着新的梦,却突然在手机上、在电视里看到了恍若隔世的画面,那声音震耳欲聋,以至于全世界都能够听得见,甚至盖过了世界杯上的呜呜祖啦。

如今频繁出现在各类综艺节目中的老郑,是否有一天还会唱起这首《老男孩》,“在命运的面前,我们捍卫过尊严,一起捍卫过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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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不散的筵席

梁文道在回复读者来信时说,我们大部分人好像都是年纪渐长,会越来越心软的。“如果我哭了,也许是我老了” —— 当年郑钧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时还不到30岁。据说因为时值1997,这支蝉联排行榜冠军的单曲遭人举报后直接被拿下。

之前写过后来考上北大的高中同学也喜欢这首歌,有一次去KTV,好不容易轮到我们一起唱,主歌还没结束,我不小心按到切歌,他像玩游戏输了一样愤怒。上大学后,我们又聚过一次,他给我讲了两件事,后来都成了鬼故事。

而如今,每当听到有年轻人不顾个人安危去追寻心中理想的时候,总不免会心软,也愈发理解鲁迅为什么要在那尖圆的坟顶上摆一圈红白的花。希望总是有的,但从来不是靠施舍。

歌曲前奏里的佤族民歌仿佛能瞬间把我们带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就像为小王子献上温柔一吻的毒蛇:

“哎 离别的时候不要太伤心呵
是的 是的 不要太伤心
让我们一起唱歌吧 让我们一起跳舞吧
不要分什么高低贵贱 大家尽情欢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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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进你的河流

上周末还以游客的心态在斯德哥尔摩市中心的湖边闲坐,偶尔有皮艇划过,想起紫竹院的鸭子船。之后就听说北京水务部门拉出了拟禁止水上活动的水域清单。

前两天和家人开玩笑说北雪平虽然不大,但什么都有,相当于工体、三里屯、亮马河,大概还可以加一个798。而围绕亮马河的故事似乎成为了北京市民追求幸福生活的最新缩影。它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但在夕阳下还是很美的。

相比于开车,骑自行车往往更能感受到一条街道的脉搏,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丈量出脚下的土地。更不要说“跳进你的河流,一直游到尽头”的幸福了。在长河里游泳,早已是上一代人年轻时才有的奢侈体验。除了曾经失足掉入密云水库外,我和这座城市公共水域唯一一次亲密接触是小时候在他人的鼓动下从船上跳进昆明湖游过一次泳。严格来说,这当然是不被允许的。但给我留下的印象却胜过去一百次游泳馆。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甚至在疫情之前室外游泳池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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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口罩》:老郑的新春礼物

大年初一,一个人在家加班,手机突然提示郑钧的新专辑《两只口罩》上线了,虽然都是之前综艺里唱过的歌,但还是有种收到礼物的感觉。

在专辑中,听到了与自己的过去和解(“不要诅咒你的过去/至少它曾经因你而美丽”),听到了对理想主义的坚持(“手中的旗帜就算百孔千疮/我还是要继续挥舞它”),也听到了对生命的关怀(“一切颠沛流离的人们/一切走投无路的灵魂/快快归来吧……”)。

当然,我还听到老郑念英文时不变的发音,《低空飞行》里的thirsty实在太像当年《商品社会》中的society。听到《青春的葬礼》“任何时候心中的明月/都可以重新升起”那一句中的“升起”太像是许巍乱入。

就像专辑封面上被两只口罩捂住的心,我们很容易在反思的同时误伤自己。保持摇滚的反叛,但不玩世不恭或陷入虚无,就是老郑送给我们的新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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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路漫漫》到《私奔》

同样是嘶吼,《路漫漫》的最后一句“你抱怨,你抱怨,也没人听得见”,似乎是对《姑娘漂亮》中“我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的回应。

从“我不能没有钱/我不想太孤单”,到“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大概印证了很多人的心路历程。

早在郑钧第一张专辑中,就将矛头指向商品社会,“欲望在膨胀/你变得越来越忙/物价在飞涨/可我买得更疯狂”。从“穷人”到“有缺陷的消费者”,我们在物质世界越陷越深。

此后,他还抨击了“娱乐至死”的流行文化,“我换了一个台/又换了一个台/却始终逃不出清代”。人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真爱难寻,“自由早晚乱余生”,那么我们是否有答案呢。

“历尽千生

只为新世界

我愿 我愿

把自己点燃

在这最冷的冬天

唯愿你有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