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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就只有无言和回家?

周日下午难得晴空万里,沿着上次发现的湖滨小路漫步,看到成群的野鸭伏在水中的树桩上休息。

还在寻思下次是否该带些面包来,就看到鸭子一只只扑腾着跳上岸来,原来一位年轻的妈妈正在岸上撒吃的。她的女儿在边上的童车上看着她。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大概构成了生活中最静谧的场景。

我们匆匆走过,但似乎看到女孩一直歪着脖子,她的妈妈不时帮她扶起来,但很快又低了下去。可年轻母亲的脸上并没有悲伤,她还开心地撒着手中的食物,摇摇摆摆抢食的鸭子仿佛能治愈一切。

我想起史铁生曾经写过的那对兄妹,同样是在晴朗周日的美丽公园里,少女因为智力缺陷被人欺负,哥哥骑着车疯狂赶来保护她,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地带她她回家。作者近乎绝情地说:“无言是对的。要是上帝把漂亮和弱智这两样东西都给了这个小姑娘,就只有无言和回家去是对的。”

虽然从现实的角度来看这句话无可指摘,但是当弱势群体受到不公的对待,就只能忍气吞声,并总结出“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是不是我们就永远只能生活在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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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若琴弦

史铁生写过一部短篇小说,叫做《命若琴弦》,后来被陈凯歌拍成了电影《边走边唱》。小说中的盲人师徒背着三弦,一路靠说书为生。师傅的师傅曾留下一张药方,得弹断一千根琴弦做“药引子”才能去抓药,吃了药就能看到东西了。比鲁迅在《呐喊》自序中提到的名医给父亲开出的药引还要奇特。

结果同样毫无悬念,老琴师终于弹断了一千根琴弦,他从琴槽中取出了那张50年来朝思暮想的纸条,在无数次询问后才相信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却终于明白了师傅当年说的话 —— 咱的命就在这琴弦上。于是,他仿照师傅的样子,把药方封在了徒儿的琴槽里,并告诉他得弹断一千二百根才行。

史铁生说:“目的虽是虚设的,可非得有不行,不然琴弦怎么拉紧;拉不紧就弹不响。”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写这些文章,也许写够1000篇可以看见这个世界吧。或者是10000篇,谁知道呢。总之,用力弹断每一根弦都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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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来去匆匆,都不晓得为了什么

在《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的最后,梁晓声写道,我们“经历了开垦这块神奇的土地的无比艰辛和喜悦。从此,离开也罢,留下也罢,无论任何艰难困苦,都绝不会在我们心上引起畏惧,都休想叫我们屈服……”

同样写上山下乡,史铁生在《插队的故事》中说,当有人质疑知青的感情时,“拍拍良心,也真是无言以对,没话可说。说我的腿瘫了,要不然我就回去,或者要不然我当初就不会离开?鬼都不信。”正是史铁生的这种坦诚,一直贯穿到后来的《我与地坛》,使他的作品有种直入人心的力量。

中篇小说《插队的故事》虽然篇幅不长,但在阅读过程中还是多次让我掩卷(放下手机)而叹。王小波和阿城讲的故事或许更具传奇色彩,但史铁生笔下的人物却真实到无法抗拒。加上他冷不丁的几句抒情或评论,不由得感慨他怎么能写得这么好。

知青运动对于80后已是传说,对于00后更是天方夜谭。史铁生说“历史以自己的脚步在向前走,旁若无人。”如果你对过去、对农村、对我们从哪里来又将向哪里去有丝毫的兴趣,请千万不要错过《插队的故事》这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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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地坛》:无法拒绝的声音

每当我坐在地坛的长椅上读起它,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看梁文道在《一千零一夜》里读,也是一样。只要文字按照文章中的次序组合起来,我就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那天,她在我近乎偏执的推荐后,也在园子里默读了起来,直到泪流满面。于是,地坛对我们来说变得更为特殊,它本就是我们初见的地方。

中学时,我也曾在讲台前朗读过课文中的节选,我能感觉到听众的动容。即便是最不爱学习的同学,都跑来找我要全文看。

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在这园子的一角,人们能够不间断地接力朗读。让他的声音一直传递下去。

如果只能推荐一篇文章,我希望你读一读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至于为什么我没有把里面哪怕一句话放在这里,开头已经解释过了。相信我,只要读过它,我们定会在这座古园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