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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

忙碌的十月就要结束了,从明天起时差又来到了7个小时。最近几周已经进入了“蜀犬吠日”的阶段。我曾试图将这个成语解释给一起在图书馆练口语的小伙伴。

有些事情是很好解释的,比如一个坐着轮椅的乌克兰女人说她原本在IT行业找了份工作,学了不到一年英语,因为战争爆发来到瑞典,又不得不重新开始学习瑞典语。

比如一个开朗健谈的阿富汗人讲述塔利班如何不让女孩上学,不让跳舞,不让去剧院。

每当听到普通人的生活因为类似的“不可抗力”而不得不发生改变的时候,总让人感到唏嘘。

前两天看姑父发了一张非洲小学生出游的照片,想起一个朋友在水塔楼下拍蘑菇时被边上的幼儿园老师看到,提醒她不能拍到正在草地上玩耍的孩子。

关于这个世界的差异,有时我会想起每天精心整理厨余垃圾,按时回收的奶奶,若生活在这里,定是和街头常看到的老太太一样,因为环保或其他事业忙着发放传单或募集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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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基亚与爱立信》

上次听到北雪平队的入场曲后,查到它的演唱者Markus Krunegård在今年9月刚刚发行了一张全芬兰语的创作专辑,叫做《诺基亚与爱立信》。有瑞典乐评人写道:“这个标题隐藏着两种文化的智慧,同时暗示生活中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而Markus在十几年前写过的另一首歌《散步去》就回忆了那些曾经的美好。歌中提到的“散步”“婴儿车”“高中毕业典礼”“电车”等依然是北雪平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只是工厂如今已成为了博物馆和城市景观。

昨天在8页上看到一篇文章,55岁的轮椅使用者Anders和他的朋友一起徒步了七天,沿途记录下道路和旅店的便捷程度。明年,他将带更多的轮椅使用者进行同样的徒步旅行。

虽然今年最后一次室外足球活动已经因为人数不够而取消了,但只要不是刮特别大的风的时候还是可以出门散步的。难怪在语言角被问到最喜欢的运动是什么时,全世界的人都回答说:“promenad”(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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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谁是Miss Li?

Miss Li大概是继Roxette之后我在现场看过的最有名的瑞典女歌手。八月节时,她曾随一众歌手来北雪平演出,每一位上台之后都要喊一句:“你好吗,北雪平?”颇有些文艺下乡的感觉。

最初看到Miss Li这个名字总以为和中国有什么关联,其实只是因为她的名字叫Linda,甚至连中文的维基页面都没有。

在今年的女足世界杯上,瑞典队最终获得了第三名。为瑞典女足创作并演唱了官方助威歌曲《我们的歌》的Miss Li说自己从6岁到17岁的生活一直都围绕着足球,后来因为受伤才开始做音乐。

难怪她会在歌词中写道“当我错失进球,听到全场的嘘声,膝盖上满是伤痕。”

世界杯期间,市图书馆组织了集体观赛。如今瑞典男足基本无缘明年的欧洲杯,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活动恐怕还得看女足。

如果对瑞典语流行音乐感兴趣的话,可以听一听Miss Li,听一听这首“从基律纳唱到悉尼”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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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用筷子的后果

市中心的“玫瑰花园”是一家中餐自助,周末中午比平时多了一道汤粉,就是自己烫米粉,再加汤和料的那种。之前除了酱牛肉以外还有虾,我们每次去都吃一大碗。

尽管旁边写着详细的步骤,并且后厨就在旁边,随时乐意提供帮助,但似乎很少有当地人光顾。炒菜、蒸饺、寿司都各有拥趸,唯独我们最爱吃的汤粉更多是由亚洲人专享。

想来其实也不难理解,如果不能熟练使用筷子的话,汤粉这种东西是很难吃到嘴里的。想起前几天一位老先生在另一家中餐馆小心翼翼地用刀叉吃盖饭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对汤粉敬而远之了。

其实语言、互联网不也是像筷子一样的工具嘛,当你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使用它们时,就被系统性地屏蔽掉了整个类别的美好。

有时候并不是我不喜欢吃螺蛳粉、过桥米线或重庆小面,而是只能远远看着。我又不能上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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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前两天刚在图书馆练完口语,一个小伙跑过来让我教他英语。他经常一个人在阅览室做英语作业。我因为有其他事情就和他约到了第二天下午。

原来他早已学完了SFI的瑞典语课程,英语也已经比我的瑞典语快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他每天上午在成人学校上课,下午就在图书馆里写作业。

用瑞典语教英语对我来说也是头一次,好在他的作业不算太难,他基本上都能做个大概,只是写作对他来说是比较大的挑战。这次的作业题目是Good times和bad times。

我说可以写足球吧,当你支持一支球队的时候,你会同时经历好的时候和不好的时候。他说去年卡塔尔世界杯的比赛都在白天,他和家人朋友一起看球很开心,但葡萄牙输的时候很难过……

前面还有一道选择题是这样的:Adele的声音很(),他刚开始选的是fast。我问他是否听说过阿黛尔,然后从手机里找出了一首Hello。

他说:“beautiful,应该选beautif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