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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再见,双层公交

听说以前常坐的双层公交车全部淘汰了。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欢坐在二层的第一排。虽然直接对着摄像头,但那四个座位永远是最受欢迎的。

去科尔莫登的巴士有时也是双层的。只不过根据瑞典人的社交距离,如果有一个人坐在了第一排,那么在每一排都坐满之前,可能不会有人再坐同一排。但我们可顾不了那么多,怎能让一个人就这样占了四个人的宝座。

在手机相册中搜索“巴士”,不仅能找到以前拍过的大巴车照片,居然还有一段在双层的355上录的视频。疫情时,我们常从起点站出发,只为看看街上的人和风景。可以说,双层公交是北京真正的观光巴士。

坐在靠窗的位置需要注意路旁的树枝,偶尔拐急弯时也担心车会侧翻,也曾在人多时不得不低着头站在二层。但双层车总是会为平常的旅程带来更多乐趣。就是睡着了也不要紧,保安大哥一定会在终点站前喊你下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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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

当万圣遇到央视

听说万圣在年末最后一天重新开业了,想要写点儿什么,正好看到疫情期间央视拍的纪录片《书店,遇见你》的第一集是万圣。有人说它像《纪实72小时》,但更像是把“你幸福吗”的采访挪到了书店里。可即便如此,还是为已经不复存在的蓝旗营店留下了宝贵的影像资料。

比如躺在黑格尔上的“平安”,比如醒客咖啡的饮料单,以及那些曾经擦肩而过却不知道彼此姓名的读者朋友。

等不及妈妈测温的孩子、骑着单车的少年、辞职待业的姑娘、住在高教花园的老教授,还有喜欢“西人看中国”系列(却被说成喜欢“游记”)的小伙子,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能不能)挤到购物中心里去重温那些美好的时光。

每次听到彭磊唱“我最爱去的书店,她也没撑过这个夏天”,总还有一丝庆幸。不知道万圣能再坚持多久,只是希望有更多的人“通过阅读获得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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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

“十大语文差错”真的错了吗?

在语言交换app上认识了一个斯德哥尔摩小哥,中文发音特别准,但他自学时使用的是台湾教材,所以常会问我一些关于发音差异的问题。

看到《咬文嚼字》编辑部发布的2023年“十大语文差错”,不禁会想该如何向一个正在学中文的人解释呢。

多巴胺(胺误读为ān?)

相信除了播音主持和中学老师之外,没有人会把胺念成四声,而且“胺”字在台湾国语词典中就是一声,如果我教的话,不会去纠正它。

账号(误为“帐号”?)

在金融翻译中常遇到这个字,一般会根据客户的偏好选一个,并保持统一。彻底区分账和帐字的初衷或许是好的,但却很难做到。在中国银行官网上搜索“帐户”二字,依然能找到119篇内容。在台湾,这两个字也仍然是通用的。

蹿红(误为“窜红”?)

说起来“窜”这个字算得上是“蹿红”了。在台湾,表示名声大振含义的词是“竄紅”。如果用简体中文问ChatGPT,是蹿红还是窜红,答案是蹿红。用繁体中文问的话,就是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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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

一年只吃一次的食物

已经有两年没吃月饼了,不是因为买不到,而是觉得它们几经转手实在是不值当。冬至那天为了取点儿吃的在风雪中奔走了一下午,想来在国内就是收两三回快递的事儿。后来在泰国超市碰到一个深圳的朋友,她说冬至北方吃饺子、南方吃汤圆,所以她去买汤圆。

之前写过的碱渍鱼,其实是瑞典圣诞大餐的一部分。平安夜早上买面包时,看到一位瑞典大妈正对着它跃跃欲试,就和她聊了两句,问她平时都是怎么吃的。谁知她说自己是第一次买,给我念起了包装袋上的食用说明。我说这东西一点儿味道没有,你吃的时候得多放盐。

等到了元旦,小超市里的碱渍鱼居然从120克朗降到了20克朗。我才反应过来它也属于那种一年只吃一次的食物(如果吃的话)。

类似的还有一种叫做Julmust的“圣诞特饮”。据说在12月,它会让可口可乐在瑞典的销量下降50%。正应了那句果汁的广告词:“有XX才叫过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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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第一次打火警

2023年的最后一天,中午和朋友一起吃了火锅。下午说出门走走,发现男女老幼都在工业景观区看钢管舞表演。原来这就是市政府组织的迎新年散步活动,沿途可以看到灯光秀和不同的节目。

接近零点时,从水塔上可以看见全城燃放的烟花。人们总要有一种方式,庆祝新一年的到来。

年也跨了,烟花也看了,正准备休息,楼道里的警报器响了。等穿好外套下了楼,救火车已经在门口了。可能是一楼开派对的人热披萨触发了警报,消防员照例检查后就离开了。

谁知道刚洗完澡,警报又响了。这一次没有人想要再下楼了,甚至连消防员都不想再来了。任凭警报响了半个多小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我终于忍不住再次下楼一探究竟。门口只站了一个小伙子在醒酒。

我说警报又响了,他说他听见了。可一楼的警报并没有响。派对上的人酒照喝,迪照蹦,只有从2楼开始才能听到警报……

于是我第一次打了火警,了解情况后的接线员承诺会派人关掉警报,但不保证要多长时间。

就这样,新年夜是伴着警报声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