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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白桦林》:天空依然阴霾

元旦翻回去看了一眼朴树在北京台跨年晚会的表演,唱《清白之年》时,“是不是生活太艰难/还是活色生香/我们都遍体鳞伤/也慢慢坏了心肠”几句歌词没有字幕。唱《白桦林》时,每次唱到“天空依然阴霾”,都是哼过去的,也没有打歌词。在晚会上,修改歌词字幕已经见怪不怪。但到了这种程度,依然刷新了我的认知。

那时还没有“雾霾”,第一次认识“霾”字就是来自《白桦林》的歌词“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第二次见到是在朴树的另一首歌里,“都会好的/总会有的/那些风雨/还有阴霾”。

小学体育课上,我给边上的同学唱过《白桦林》。爬望儿山时,我给我奶奶唱过《白桦林》。中学歌咏比赛上,原本要唱《白桦林》,后来被老师换掉,我甚至还鼓动全班同学签名反对…….

怎么也没想到,到了2022年,这首歌最经典的歌词竟要被一带而过。它不是讲的前苏联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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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如果一年后,我不在这世上》:享受场上的每一秒

我很怕看医疗剧,但对医生写的书却情有独钟。《最好的告别》《当呼吸化为空气》都是原版刚出没多久就读过,还曾在中关村图书大厦站着读完了台湾余德慧教授写的《临终心理与陪伴研究》。

所以也不难理解,为什么看到《如果一年后,我不在这世上》这本小书后,我会毫不犹豫地读起来。

作者清水研是日本一名肿瘤心理学专业的精神科医生,为癌症病人及其亲属提供心理咨询与诊疗服务。

在工作之初,作者发现患者的人生阅历都比自己丰富,他很难回答“我的时间不多了,该怎么办”这样的问题。与此同时,还要眼睁睁看着病人接二连三地离去。但是,当看到患者无比认真地过每一天,也让作者开始思考“如何为自己而活”。

在工作的第二年,一位20多岁,比作者当时还小几岁的患者让他终身难忘。刚得知癌症复发后,这位年轻人生气地大吼。但当作者真正与他见面时,才发现他很温和,怀着感恩的心情对待身边每个人,一边开心地喝果汁一边谈论自己喜欢的小说。反倒是“我”对他的态度过于小心翼翼了。

在与死亡亲密接触了一年之后,作者变得平静了很多,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生死观:人生就像一场单程旅行。而另一位患者也曾经说过,“如果不能活在当下,总被过去纠缠、为未来担忧,就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生活和作为一个生命的自己的存在”。

受限于它的篇幅和形式,《如果一年后,我不在这世上》对于疾病和死亡等议题的探讨可能并没有特别深入,但这刚好让它成为一本合适的入门书。

读这本书差不多用了一场足球比赛的时间。有时,人生就像一场足球比赛,你不知道自己会在第几分钟被换下,或补时多长时间。但只要还在场上,你一秒钟都不想错过。

如果还没想好新年愿望写什么,不妨先读一读这本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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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让我安慰你度过这《时代的晚上》

如果能自选跨年演唱会的曲目,最希望听崔健唱《时代的晚上》,它甚至可以取代《难忘今宵》,成为常驻的压轴演出,就像崔健自己说的,“我们等待的东西依然没有等到”。

24年前的春晚,王菲和那英合唱了那首著名的《相约九八》,“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相约在温暖的情意中”。几个月后,崔健就喊出了“是不是我越软弱就越像你的情人”。

这两年,崔健的专辑一度在各个音乐应用中消失,近期才陆续碎片式重现。如果说崔健代表了某个时代的精神,那么他的坚持本身就已给了我们莫大的安慰。

曾经不知有多少人听完《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后想要投身摇滚乐,又有多少人因为读了《南方周末》的新年献词而渴望成为一名报人。“老人不再年轻/可是年轻人会老的”。但依然有人选择逆流而上,即便不能同行,我们至少可以停下来报以钦佩的目光,在新年夜为他们(她们)的勇气和努力致敬。

感谢你们安慰我度过这时代的晚上。2022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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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阳光彩虹小白马》:怎么能哭呢

在综艺里看到这首歌,才翻回去听大老师的原唱。有时,你会因为歌名错过一首好歌(或因为剧名错过一部好剧,比如《爱很美味》)。而大张伟的转型甚至让人系统性地屏蔽掉他所有的新歌。

这首貌似欢喜洒脱的歌竟如此煽情,不免让人怀疑写歌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如此自然地把悲伤的内核藏在七色云彩之中。

它让我想起了朴树的《New Boy》,“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好像是上世纪末的“阳光彩虹小白马”。而“天地随你耍”就是2018版的“my international cool playboy”。

如果你只在大张伟的歌声中听到了欢乐,那就请你慢一些长大。

《阳光彩虹小白马》MV发布时刚好是我30岁的生日,而今天已经来到了2021年的最后一天。希望每个人都能尽量开心得过好每一天。让自己和他人快乐是一种能力,也许我们没有大张伟那样的天赋,但至少可以和他一样,对自己、对生活都放开一点。

“怎么能哭呢/一切会好的/一切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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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

自媒体的故事

从第一篇“二黑的故事”起,已经写了四十天,首发平台也从百家号换成了现在的公众号。

前两天看到许老师在《圆桌派》中提到“自媒体教程”与他过去接受的写作训练完全相反。我在体验过自由落体之后,也不准备什么“垂直”了。无论写什么,都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

我还想通一件事,就是每个人认识的所有人里,可能只有三到五个人会对我写的东西感兴趣。我认识的人已经找完了,就看你们能不能帮我找到你们身边的那几个人了。

我最早一次“自媒体”经历是小学时将作文本租给同学。后来老师给家长告状,说同学想看的话,就应该给他们看,怎么能收钱呢。现在,不仅不收钱了,还得给关注的人发红包。

高中时,我也写过一些东西,然后把电子版卖给同学,还有老师。我永远记得我们的语文老师笑眯眯地说他手头没有钱,后来在我的坚持下,掏出一张5元纸币给我。

大学原本报的是新闻专业,开学没多久,我就开始写一份个人英文周刊,通过email发给认识不认识的人,坚持了50多期。那时还没有什么公众号,甚至没听过“自媒体”这个词。周刊有一个标语,叫care, dare & share(关心、敢言和分享)。如今若作为午夜副刊的宗旨,也还算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