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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庄好声音

周六晚上意外被瑞典语课群里一档名为Eurovision的歌唱比赛刷屏,不仅有同学发来现场照片和视频,还有人说自己的孩子因为喜欢的歌手被淘汰而气哭。

ChatGPT说Eurovision不是“欧洲好声音”,因为参赛的都是专业歌手和组合,演唱原创歌曲,并选出各国代表参加全欧洲的比赛,据说瑞典选手的成绩还不错。

周日,表哥发来他自弹自唱的新歌,先后两个版本,第一次我在买火锅底料,第二次在球场热身,到了晚上睡觉前才想起来听。一首《王招君》唱得哀而不伤,让我单曲循环了好久。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黄庄好声音。

于是我就开始琢磨,一个在国外长大的孩子,是否还会被一首中文歌所打动呢,还是会成为Eurovision或别的什么节目的拥趸。

不过,想起老六在节目上说的,“写作是一种能力,阅读也是一种能力,并不是每一个识字的人,都会阅读。”听歌又何尝不是如此。

对了,他还说:“睡眠也是一种能力。”还是早点儿睡吧。

《王招君》弹唱:g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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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

不知什么原因,虽然没有具体数字,但将微信地区标注在冰岛、芬兰和挪威等北欧邻国的用户明显多于瑞典。让人想起伍佰在《挪威的森林》中所唱的:“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对于未曾到过的地方,人们总是充满想象。

这次去阿比斯库的火车就是由挪威国企Vy集团运营的,再坐几站就能直接进入挪威。车窗外的森林也就随之变成了“挪威的森林”?还记得初中时的华东五市游,大巴从江苏进入浙江后明显感觉到了建筑的差异,不知道在国界线日益模糊的欧洲、冰天雪地里的斯堪的纳维亚,又是怎样的情形。

就像托马斯·福斯特教授在《如何阅读一本小说》(How to Read Novels Like a Professor)一书中所说,要理解小说是“关于虚构空间里虚构人物的虚构作品”。一切都很真实,还要求我们把显然是假想的空间当作潜在的真实。

所以,乔伊斯的都柏林不是真的都柏林,伍佰的挪威也不是真的挪威。微信地区里的冰岛和冰岛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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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孩

15年前,郑钧发行了第六张个人专辑《长安长安》,除了后来传唱度最高的《私奔》外,还有一首歌叫《老男孩》。与筷子兄弟三年后改编自日文歌的同名歌曲相比,很少有人知道。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不知道有多少老男孩想起了“那些赤诚的少年,在动荡的岁月里,和我用肝胆相照”。每次在饭桌上提起,都仿佛发生在昨日,诸多细节一一浮现,然后默默转过头去。

又有多少人“渡过了这苍海”,不再回忆过去,只盼望一切能够重来。在新的世界,新的卧室里做着新的梦,却突然在手机上、在电视里看到了恍若隔世的画面,那声音震耳欲聋,以至于全世界都能够听得见,甚至盖过了世界杯上的呜呜祖啦。

如今频繁出现在各类综艺节目中的老郑,是否有一天还会唱起这首《老男孩》,“在命运的面前,我们捍卫过尊严,一起捍卫过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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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曲的终结

以前觉得《恋曲1980》比《恋曲1990》好听,是因为越老的东西越好,现在明白了是因为它更年轻。

“今天的欢乐将是明天永恒的回忆”毕竟还只是一种假设,而理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则多少需要一些阅历。

至于《恋曲2000》,更是超出了认识的范围,不会去琢磨什么是“久违了千年即将醒的梦”。

余华在《兄弟》的后记里写道:“一个西方人活四百年才能经历这样两个天壤之别的时代,一个中国人只需四十年就经历了。”他当时大概没有想到的是,还能经历两次。

也难怪罗大佑要感叹“倘若能抚摸你的双手面颊,此生终也不算虚假。”

如果说1994年发布的《恋曲2000》还念着此前的同侪情谊问一句“你可愿跟我走吗”“你还愿认得我吗”,那么现在真不知还要再说些什么。

“轰隆隆的雷雨声 在我的窗前
怎么也难忘记你 离去的转变
孤单单的身影后 寂寥的心情
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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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散的筵席

梁文道在回复读者来信时说,我们大部分人好像都是年纪渐长,会越来越心软的。“如果我哭了,也许是我老了” —— 当年郑钧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时还不到30岁。据说因为时值1997,这支蝉联排行榜冠军的单曲遭人举报后直接被拿下。

之前写过后来考上北大的高中同学也喜欢这首歌,有一次去KTV,好不容易轮到我们一起唱,主歌还没结束,我不小心按到切歌,他像玩游戏输了一样愤怒。上大学后,我们又聚过一次,他给我讲了两件事,后来都成了鬼故事。

而如今,每当听到有年轻人不顾个人安危去追寻心中理想的时候,总不免会心软,也愈发理解鲁迅为什么要在那尖圆的坟顶上摆一圈红白的花。希望总是有的,但从来不是靠施舍。

歌曲前奏里的佤族民歌仿佛能瞬间把我们带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就像为小王子献上温柔一吻的毒蛇:

“哎 离别的时候不要太伤心呵
是的 是的 不要太伤心
让我们一起唱歌吧 让我们一起跳舞吧
不要分什么高低贵贱 大家尽情欢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