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我们到底能做点儿什么?《十万嬉皮》恐怕是当代文青最真实的写照。
回溯不太遥远的历史,如果你的脑子里有点儿和别人不太一样的东西,还能相对安稳地活着,已殊为不易。如果时代重演,大家都会遭殃。但若能苟延残喘,说不准谁会踏上险途。
而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只会带着有限的才华,虚构的勇气,愤懑或冷漠地度过余生,看尊严和生命哪一个先结束。
既然“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我们到底能做点儿什么?《十万嬉皮》恐怕是当代文青最真实的写照。
回溯不太遥远的历史,如果你的脑子里有点儿和别人不太一样的东西,还能相对安稳地活着,已殊为不易。如果时代重演,大家都会遭殃。但若能苟延残喘,说不准谁会踏上险途。
而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只会带着有限的才华,虚构的勇气,愤懑或冷漠地度过余生,看尊严和生命哪一个先结束。
不知从何时起,《北京北京》成了北漂的歌。然而当年朝气蓬勃的北京,确实令很多人心向往之。在天安门广场放风筝,曾是北京市民最被羡慕的乘凉活动。
“咖啡馆与广场有三个街区/就像霓虹灯到月亮的距离”。
如今,中国内地已经开了5,100家星巴克,离天安门广场最近的还是三个街区外的前门大街店。
2007年,汪峰专辑《勇敢的心》发布后四个月,“嫦娥一号”成功发射升空。13年后,“嫦娥五号”顺利从月球返回。曾经遥不可及的距离,已不再是难于登天。而一度触手可及的理想,如今却渐行渐远。
就好比顾城那首著名的《远和近》:
你
一会儿看我
一会儿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还记得《时光·漫步》专辑是在普尔斯玛特买的。那时凡是大一点的超市,都有一整面墙的CD和磁带。
再早之前,有过一张许巍的盗版光盘,大约是前两张的合辑,但歌不全,所以至今对几首不太熟,还一度以为有一首歌叫“青岛”。
对于十四五岁时听的歌,很难去理性分析和评价。那时大概正赶上审美形成,无论是音乐、电影还是书籍,很容易变为成长经历的一部分,以及日后的审美标准。
“别做梦/你已二十四岁了”,从小学听到现在,不觉间这首歌都快二十四岁了。在歌中寻找共鸣,未必非要与创作者年龄相仿。
当年买完CD,就迫不及待地撕开塑封,在CD机中循环播放,最喜欢的一首是《完美生活》,“青春的岁月/我们身不由己/只因这胸中/燃烧的梦想”。想来,那时又何尝不是过着“完美生活”呢?
多年以后,当黄磊在节目中哼唱着“就这样坐着/望着那窗外”,甚至没有BGM响起。恐怕年轻一点的编导都不知道他在唱歌吧。
汪峰《北京北京》中的“霓虹灯”和“月亮”很可能是呼应何勇《钟鼓楼》里的“月亮”和“路灯”。“倒影中的月亮在和路灯谈判/说着明儿早晨是谁生火做饭/说着明儿早晨是吃油条饼干”,虚实间道出了不同选择之间的博弈。遥想那个深秋的傍晚,何勇蹬着自行车,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词时,胡同口的大爷一定正在谈论天下大事。
曾看到有网友说很喜欢这首歌,只是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应该把“饼干”改成“炒肝”,因为炒肝才是老北京的吃食。真可谓远见卓识,正应了何勇当年在红磡吼的那一句话,“今后的历史会证明这一切”。
在张扬导演的MV中,何勇学冬泳者跳入后海的冰窟,也穿过拆迁后的烟尘,让我想起何伟笔下赵萝蕤一家的故事。
歌曲的结尾,视角先是慢慢拉近,再一下拉远,跳出了地球。钟鼓楼仿佛来到了太空之上。
大概就在魔岩三杰香港红磡演唱会的前后,刚上学的我、我的妈妈和我当时的音乐老师齐聚一堂,在中关村某小学的传达室里也举行了一场演唱会 —— 对我日后的音乐生涯产生了决定性的作用。
“跟我唱”,戴着高度近视镜、即将退休的音乐老师对我说。当时她大概和上课时一样,只是唱了几个音。弱小无助的我坐在老师和家长中间,试着模仿她发出的声音。“好了,不用唱了,在您面前也是这样,看来他上课确实没有捣乱,是真的不会唱。”
我不知道这样的教学法是否还流行。但从那之后,我对唱歌这件事算是彻底放下了。一直到今天,我判断一首歌除了看歌词,就是看它有没有感动到我。至于乐理啊技巧啊什么的,音乐老师都放弃了,我还执着什么呢。
这一标准也不能说全错,音乐我虽然不懂,但有没有感情还是能判断的。光有技巧,没有感情,恐怕也不能算太好的歌手。所以我总觉得我表哥唱歌不错,自弹自唱,是很有感情的。当然太煽情了也不行,就像傅雷说肖邦的夜曲浪漫过了头。
刘子超在中亚之行中遇到一位只放伴奏带的司机,询问后得知他叫赛力克,二十一岁,算是迪玛希的师弟,为了追逐音乐梦想,来到新的城市,当他唱起歌,“穿行在灰白色的城市里,周围是令他陌生的新奇建筑,但他的脸上瞬间有了感情,他的声音有了感情,甚至他换挡的动作也有了感情。”
还好没有老师请家长说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