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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不必再问“我是谁”

从金庸的第一部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起,几乎所有的主角都面临着身世之谜。神志不清的欧阳锋在华山之巅连克三大高手后,黄蓉告诉他,只有一个人他打不过,那个人就是欧阳锋。于是,欧阳锋彻底疯了,也终于替金庸问出了那句“我是谁”。这当然是世人都在思考的问题,对于不断找寻身份认同的香港人来说,更是如此。

有趣的是,这明明是黄蓉给西毒挖的坑,可傻憨憨的郭靖也急着往里跳,幸亏黄蓉及时解围。书中写道:

郭靖忽然自言自语:“我?我是谁?” 黄蓉知他是直性子之人,只怕他苦思此事,竟致着魔,忙道:“你是郭靖。靖哥哥,快别想自己,多想想人家的事罢。”郭靖凛然惊悟,道:“正是。师父,黄岛主,咱们下山去罢。”

想想自己是谁,就能让郭大侠着魔,可见这个难题一直都是金庸笔下人物的阿喀琉斯之踵。

等写到《天龙八部》时,结拜三兄弟更是组团“找爸爸”。而这个问题终于在《鹿鼎记》的结尾处得到了解决。韦小宝问他母亲,“妈,我的老子到底是谁?” —— 金庸当时一定写下了他最满意的几个段落,一言以蔽之,就是汉满蒙回藏都有可能。

《鹿鼎记》连载结束时,刘以鬯的意识流小说《酒徒》已经在香港发表了近10年的时间。既然已回答了“我是谁”的问题,武侠小说的时代确实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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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烟及巧克力及伤心故事》是本可读的小说及如何屏蔽同事

前不久在微信读书上看到苗炜的新书《烟及巧克力及伤心故事》,就读了起来。从今年8月出版至今,豆瓣标记读过的不过百人,评分也勉强上7。从相对愉快的阅读经历来看,我认为它是一本可读的小说。

有一类书不必读,比如前一阵迷雾剧场的紫金陈,《长夜难明》的开头便出现“可能只不过在《中国好声音》上没得到导师转身”这样的话。作为编剧他可能是天才,但书就没必要出了。

有时小说越贴近读者生活就越难写。首先,《烟》没有过度描写北京,只是一个自然而然的故事发生地。苗炜68年出生,小说人物的年龄应该和他相仿,或是70后。他们的生活状态我能够理解,比我们85后相对轻松一些。书中每一个人都不令人讨厌,也没有像某些评论中所说的那么做作。如果但凡有一点儿精神追求的人都被认为是“作”的话,那么我们也就不需要文艺了。

我工位不远处曾有一个日本留学回来的女孩,上班时总爱对时事发表一些看法,办公室有时就像小说《药》中的茶馆,我坐在边上一般不会参与她们的聊天。后来调换座位,来了几个别的组的同事。她们能够不间断地用网络语言聊着客户和自己的那点事。一时竟让我觉得之前的同事清新脱俗。

《烟及巧克力及伤心故事》中的人物或许有挣扎,甚至自作自受,但至少是有灵魂的。如果你也有聒噪的同事,不妨戴上耳机,听苗师傅讲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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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派》主演妻子意外流产,听她说为何没分手

日前,曾获《歌手》总冠军的英国流行音乐天后Jessie J发文分享自己不幸流产的消息,歌迷纷纷留言给予祝福和安慰。

2019年,笔者曾翻译了人生中的第一本书。就像作者在序言中所说,“我从没想过要写一本关于生孩子的书,大概是因为我永远不会读这样的书”。我也无论如何想不到会翻译一本关于好莱坞女星生孩子的书。甚至在交稿后很久,编辑才发现翻译(也就是我)是个男的。

书的作者叫珍妮·莫伦,她的老公因出演《美国派》而知名全美。书中提到了她曾经的流产经历。

在意外怀孕之后,她说,“我想过以后会要孩子,但先要在演艺圈闯出些名堂,让不重视我的父母后悔。不用再让前男友帮我付一半房租,也不用我爸付剩下的一半”。

但因为贾森,她犹豫了,“毕竟,他不是我在超市停车场追尾的随便什么人。当然,我和那个人上了床。但对于打掉他的孩子,我显然不会有半点儿犹豫”。

于是两人开始做准备,“我们搬到了一起,买了一辆SUV,参加夫妻心理咨询,敞开心扉聊各自的童年,对希望做出的改变达成共识。我们买了书,讨论给孩子起什么名字,甚至在网上看了小孩儿的照片”。

但随着激素的变化,“我”也愈发焦虑,“感觉像一只困兽,而生活正是强加于我的牢笼。与徐徐起步的演艺事业不同,一夜之间就要为人父母。无论我想在生命中的那一时刻做什么事情,现在都注定要束之高阁。我将要成为那些妈妈中的一个——带着未竟的梦想,高高在上的自我,唯有通过儿女一决胜负”。

终于,在一次去产检的路上爆发了,因为贾森开错了路,还说要给孩子起名叫“厄尼”(《芝麻街》中的捣蛋鬼)。“让我下车!我压根不认识你!你完全绑架了我的生活!我要回到以前的生活!” 贾森为了按住她,被狠狠咬了一口。

也正在那次检查中,医生宣布了不幸的消息,“我们的胎儿在我的子宫里住了三个月之后,决定拉开伞索。他的心跳停止了。我流产了”。

在此之前,“我斜躺在隔壁诊室漆黑的房间中,一个巨型吸尘器已进入我的身体,吸净了他腾空的公寓”。

“我们抱头痛哭,甚至说不清全部缘由。我们迅速转变的生活突然以无法接受的方式停止了。我们的命运刚刚还如此确定,如此紧密相连,猝不及防间已然撕裂”。

这时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如果我想要退出,此刻便可以。但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径直奔向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我的意思是,我当然可以没有他,而且肯定能恢复过来,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我不想。当我不敢去爱他时,他全身心投入地爱我。当我怀疑自己时,他百分之百地信任我。他要么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人,要么就是比我还要疯狂。无论是哪一个,对我来说,他都是完美的。

现在二人已育有两个儿子。我无意中追了一次星,但可惜的是,因为种种原因,这本书却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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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知远交朋友

一直没怎么看许知远的《十三邀》,因为我总是本能地和热点保持一点距离。有一阵关于他的负面新闻太多了,但这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我的表哥是普通的文艺青年,因为一次在咖啡馆和许知远偶遇而成为朋友。单从这一件事看,许知远是个可爱的人。你可以说他装,但既不是傲慢,也不是油腻。所谓文化,不就是一步步追求更高的审美和情趣嘛。

访谈已集结成书,最近读了几篇,其中马东说“世界上大约只有百分之五的人有愿望积累知识,了解过去。那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就是在活着,就是在生活。”,而他“喜欢”这个时代,不像许知远那么“自恋”。李诞也有类似的表述,说许知远“使用的语言体系很不口语,和大众割裂得很严重”。

但是,当面目模糊的青年在公交车上大声地刷着短视频时,当门户网站沦为半色情半民粹主义的垃圾站时,你怎能不为许知远们的存在感到庆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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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看“黄书”被没收,政治课结缘王小波

王小波小说《绿毛水怪》的主人公陈辉曾因在上课时看《在人间》被主任训斥,“你知道你思想堕落到什么地步了吗?你看黄色书籍!”。上中学时,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当时沉迷《小王子》,上课时偷偷读作者妻子写的《玫瑰的回忆》,被教化学的班主任当作“黄书”没收。她可能误以为是当时流行的另一本叫作《藏在书包里的玫瑰 —— 校园性问题访谈实录》的书。后来,问题似乎澄清了,但那本书却永远遗失了。

前不久无意发现中学时的政治老师已经升为校长,不觉间想起两件往事。一次是我准备周一升旗演讲,他说要审我的稿子,理由是“新闻联播”也要审稿。后来也不知怎样,我鬼使神差地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结结巴巴地讲了保罗·科埃略书中关于妓女的故事。

还有一次正是吸取了之前书被弄丢的教训。政治课上,他看到我在读《沉默的大多数》,走过来拿起书翻了翻,问能不能借他看看,我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如果有机会再回学校,我一定要送校长这本书,只希望他还有兴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