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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之徒

如果发现街上有井盖大敞着,四周也没有围栏,你会停下来吗?如果每天上下班经过的人行道一直是红灯,你会打电话报修吗?如果在路边看到歧视性的涂鸦,你会报警吗?

这些事情我都遇到过,所以对122、110的报案流程并不陌生。如果你身边也有这样的朋友,你会觉得他在做好事,还是好事之徒呢?

若要总结它们的共性,主要有以下几点:首先,这些都是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其次,都是我力所能及的。和见义勇为相比,这些事情顶多是花些时间,没什么风险。最后呢,也是在行使自己的权利,因为每件事说到底也都关乎我的个人利益。

所以很有可能我们最需要的不是做好事,而是首先不要把那些将个人权利和公共利益结合起来的人视为好事之徒,也不去质疑他们的动机。多争取点权利,少提倡些奉献,或许就是你能为孩子做的最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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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豹”的故事

上一次将“金钱豹”与“暴富”联系在一起,它还是指风靡全国的自助餐品牌。第一份工作年会时曾去过一次,给我的印象远不如之前在某法院实习时蹭过的午饭深刻,无论是从食物的种类还是味道来说。

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吃自助,美食和文章一样,最好都是意犹未尽,这样才留有期待。

球队比赛前一天,通常会在酒店吃自助,有次正赶上世界跳水大赛的选手也住在那里。还记得几个中国小运动员在餐厅里嘀咕,说有一个足球队的把东西全吃光了。

人们说自助餐没落了,其实可能只是换了个形式,只要你的食堂足够大,卡里发的游戏币足够多,天天都是自助餐,也不必为“回本”而担忧,想吃什么要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怪不得年轻人都在转发“金钱豹”,也不过为了一顿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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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的事故

说起那家门口挂着飞机的餐厅,我爸印象最深的是他去点餐时让我看着座位,等他回来却发现被人占了。直到现在我都不愿意去需要等位却又不叫号的餐厅。在别人吃饭时四处游走,观察每一桌的用餐进度,并和其他虎视眈眈的食客相互竞争,实在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所幸现在大多数餐厅都已通过一套完善的等位系统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商场排队有时也需要碰运气。你正按部就班地排着,突然新开了一个窗口,这时原本排在后面或刚来的人一下就插到了最前面。十几年前在美国短暂停留时,我发现在快餐店和商场里,人们都先排成一队,再依次进入结完账的通道,这就保证了前面的人永远可以先排到。近几年国内也有越来越多的商店开始这样排队。

其实公平正义既是宏大的目标,更是精心设计的细节。即便是排队这样的小事也是可以靠制度而非靠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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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倪焕之》《驴得水》到周轶君的眼泪

一堂中学美术课后,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因为课上老师让画手,我画得实在不像,就加了好多毛,最后在下面写了两个字:熊掌。

周轶君在拍摄《他乡的童年》时落泪,就是因为她画完一幅画后,听到芬兰的老师说:“每个人都可以画,因为这些画不是用来彼此竞争,所以他们可以用更有创意的方式去看事物,可以在纸上自由地表达自己。”我确实也常梦到别人的画被老师表扬。

在这一集前面的部分,还提到有学校把课堂搬到了森林里。而早在1928年叶圣陶连载的长篇小说《倪焕之》中,就有老师提议在学校边上开辟农场,后来因为怕破坏风水而遭到村民反对。

如今人们更为熟知的乡村教育实验是在电影《驴得水》中。在一场荒诞的闹剧背后,支撑起这个“草台班子”的教育理想也被嘲笑得体无完肤。超越社会现实去谈教育,恐怕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之一。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上学读书不过是为了能找个地方摸鱼,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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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重学ABC吗?

最近总在小区里碰见一对说英文的父子。大概是父亲下班后,趁遛弯亲自教上小学的孩子英语。

想起小时候曾因email一词的读法和同学争得面红耳赤。我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对的,只因为“我爸是搞IT的,他不可能错”。不禁为我在小区撞见的小朋友捏一把汗,虽然没太听清他爸到底教了什么,但口音确实挺重的。所幸的是,父子俩有说有笑,学得很开心。

有趣的是,有些英语不错的人反倒是在念英文字母时有口音。其实也不难理解,字母甚至都不是英语老师教的。

还有些时候,你对某个单词记忆深刻,只因当时的英语老师很有魅力。比如这个让人崇拜的老师说flesh是肉,是人肉,而不是果肉,教室里哄堂一笑,你一直记到现在。如果你不查字典,可能永远不会知道,flesh既可以是人的肉,也可以指果肉。

那些你曾经以为颠扑不破的真理,可能并没有经过你的检验和思考。可惜很少有人想到这一层。不就是ABC嘛,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