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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三暮四

成语“朝三暮四”出自《庄子》,说的是一个耍猴的故事。养猴人以果子饲养猴子,开始说“早上三颗晚上四颗”,猴子们都不高兴。然后改口说“早上四颗晚上三颗”,于是皆大欢喜。后用来比喻以诈术欺人,或心意不定、反复无常。

花儿乐队的第一张专辑里面有一首歌叫做《稻草上的火鸡》,有一句歌词是:“它很害怕我,因为我喜怒无常,可能随时会开枪。”

猴子是真傻吗?我看未必,多半是怕。再吵,啥也没得吃。既然养猴人已经大发慈悲地与你们商量了,再不给面子是不是有点儿不识好歹了呢。

而且猴子也不需要懂得什么“延迟享受”,早上多拿一颗终归是好的,谁知道晚上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变化。今天的钱比明天的钱值钱,早上的果子比晚上的果子可口,怪不得让猴子去选股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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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永安里封站想到的

前两天看到永安里地铁封站的照片。曾经在永安东里住过5年,后来读了《绿毛水怪》才知道,“妖妖”杨素瑶的家就在隔壁楼。

从小在海淀的我很少去城里。每次逛王府井图书大厦或者秀水市场都是印象很深的事情。

非典时坐着空无一人的地铁进城,在王府井小吃街门口碰见举着相机的老外,冲我们喊着“Zero,Zero”。

住在城里除了离公司近以外,就是晚上可以出来骑车、夜跑。每当看到有人边等红灯边原地高抬腿,就想起常在街头跑步的日子。

在金山冬训时正好赶上上海下雪,和网约车司机聊天,叹服他们的抗冻能力。其实在永安里住时屋里也没有暖气,还不是习惯成自然。

我的小学搬了家,那块号称埋着太监尸骨的操场也一并还给了它曾经脱离出来的隔壁小学。中学也搬了家,高三每个课间必到的篮球场不知现在变成了什么。永安里拆迁了,楼下收破烂的老太太应该不必再去秀水要饭了。

这个时代仿佛没想要留下什么东西让人怀念。那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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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r-riddikulus!”

从环球影城回来后重温了“侏罗纪公园”系列电影,那些予取予求的大恐龙让人想起托马斯·霍布斯笔下的“利维坦”。只是非但没能把恐龙装进笼子里,反倒常被恐龙关起来。可见,长大后再也不能专心欣赏科幻片了。

在“哈里·波特”中有一种神奇生物,叫做“博格特”,能够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这或许可以解释由霸王龙引发的联想。

J.K.罗琳为“博格特”准备的咒语是Riddikulus,听起来很荒谬吧。这样它就会变成施法者认为搞笑的样子,无法再吓人,再加上最后的杀手锏——大笑,它便灰飞烟灭。这样看来,“哈里·波特”也不单单是一本童书。

当然,如果没有主角光环(以及他们专属的IP隐藏功能),在恐龙面前依然无处遁形,只能试着喊几句“荒谬”,再大笑几声。对了,据说“人越多,博格特便越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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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告诉我密码

写公众号将近半年以来第一次感到意兴阑珊,上一回人们集体讨论IP地址,还是“IC、IP、IQ卡,通通告诉我密码”。

刚上大学时开始做“自媒体”,连过年祝福也仿照凤凰卫视主播的句式:“XX从北京向您送上节日的问候”。除了被家人嘲笑外,也的确收到了“我从若干线小城也祝你新春快乐”之类的回复。才明白这样做不仅矫情,而且毫无必要。

身在异乡的“爱国者”、分享“国外”生活的网红,以及自说自话的偶像和进一步缩小的言论空间相比,都微不足道。与其围观别人的IP地址,不如回头想想自己还有多少“密码”不是公开的。

越是特殊时期,人们越活得谨小慎微。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人变得更加封闭。我们的世界已有太多的隔阂和围栏,禁不起更多的分裂和激化。即便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但至少不要再增加毫无必要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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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而活

李宗盛在《新写的旧歌》中反省父子关系,不无残酷地写道:“两个男人,极有可能终其一生只是长得像而已。”其实,人与所谓“同胞”的关系,不更是如此。

在昨日(疫情视频)刷屏的朋友圈中,依然可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论调。既不陌生,也不意外。

这怒气不知是发向韦春芳、韦小宝口中的“外国鬼子”,还是如诺贝尔奖得主阿列克谢耶维奇在《二手时间》所说的“我们这类人,全都有社会主义基因,彼此相同,与其他人类不一样。”

也许是时候卸下“巨龙巨龙你擦亮眼”的重担,不再纠缠于“想象中的共同体”,真正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