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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来北京玩什么

时至今日我也没想明白,当年面试奥运志愿者时,我是怎么被刷下来的,难道就因为我说要带运动员去逛秀水?

接着读冯唐的《无所畏》,他多次将故乡定义为“一个人在二十岁之前待过十年的地方”。其实,要不是因为漂泊,也无所谓什么故乡。如果一辈子都待在一个地方,你也不会称它为故乡。

在王府井的一家茶叶店里,一位游客因为核酸时效而未能入内。这几年不仅北京人憋坏了,连八大处滑道这种“老旧项目”都人满为患。专程来北京旅游的人,还能感受到它往日的魅力吗?

如果刚好是坐飞机,你会发现曾经繁忙的首都机场变得如此冷清。无所不知的出租车师傅也难觅影踪。

清华西门外仍有家长带着孩子在校门处合影留念。想起来已经有四五年没进过北大清华了。

国安球迷以前嘲笑别人是“流浪者队”,现在又何尝不是满世界求一个容身之所。

想了一圈还真不知道能玩儿点什么。对了,秀水还在,只是外国人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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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下楼扔个垃圾,垃圾桶竟然说了话

尽管已临近午夜,体感温度还在30度以上,下楼扔个瓜皮,垃圾桶边上的新装置竟然响了起来:“你已进入垃圾分类区域……”

防疫措施刚刚放宽,小区里就开始大兴土木,掘地三尺。这几年每个出入口都换上了屏蔽门,一来可以限制进出,二来方便放置灯箱广告。最近又安装了人脸识别系统,估计很快就将启用。以前是“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现在不仅是鹦鹉前头,还有各种摄像头。

前一阵在楼下遇到了一个自称楼长的女人,带着审问的口气问我们为什么没有加楼里的微信群。而平时碰到的邻居都是客客气气的。

即便是跌跌撞撞地埋着头生活,仍免不了被人像贼一样防着。或许有一天我们都将进化为无声的生物,默默听从楼长、大喇叭和垃圾桶的安排,为GDP贡献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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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北京游戏厅

自从“天堂超市酒吧”因疫情被连篇累牍地报道以来,仿佛这座城市一夜之间知道了夜店的存在,受到牵连的还有购物中心里的游戏厅。

当餐厅和电影院陆续开放后,大门紧闭的游戏厅成为了“自私的巨人”被遗忘的花园,还在经历着盛夏里的寒冬。

在鸟巢附近一家经常因为周边举办各种活动而暂停营业的mall里,店家将所有的夹娃娃机都搬到了游戏厅门口,就像此前餐厅在街边售卖的熟食。这些独自营业的“童工”并没有招揽来太多的生意,反倒显得格外悲凉。

而在几十米远的过道处,几张桌子上放着连接主机游戏的显示屏,有大人带着孩子在开赛车。不知道这些新兴的“主机游戏体验馆”是否会借着游戏厅禁令完成所谓的“弯道超车”,令人困惑的是开关之间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每当看到游乐场或游戏厅熙攘的人群,都会想起阿桑的那首《叶子》:“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如今,我们都只被允许各自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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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点

在百家号App的首页可以看到“热门事件”排行榜,还贴心地注明了内容稀缺、中等或饱和,指引创作者按需生产。相比之下,公众号则要含蓄得多,但并不影响它在后台采取类似的操作。

对于大多数作者而言,文章阅读量的下限取决于真实的粉丝数量,而上限则要看公众号后台的推送力度。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蹭热点”依旧是获取流量的不二法门。

同样的道理,针对某一具体事件,当你看到某种观点(或情绪)占据上风的时候,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得到了更多的推送。这就好比两拨人吵架,一拨被调低了音量,甚至消了声,一拨却用起了高音喇叭。

一个热点从制造到刷屏,几乎不需要任何时间,甚至是在不知不觉中自动完成的。无论对于作者还是读者来说,都有必要了解这一生产机制。至于打算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就看每个人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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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黄码的“赋”

上海最新防疫规定:7天内无核酸检测记录,赋黄码。其中“赋”字很值得玩味。它的本义是“敛”。中学课本里都学过:“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还有一句,“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

除了指“征收”之外,“赋”还有“给予、赋予”之意,通常是由上至下,比如天赋异禀、天赋人权,以及被滥用的“赋能”。而古书里更常见的用法是承诺将土地或食物分给穷人(“王氏田非冢茔,皆以赋贫民”)。

对比可知,虽然“敛”的时候惨无人道,但“赋”的时候(无论为了笼络人心还是其他目的)终归会提供一些好处,以便领受者可以感恩戴德。所以“赋予”后面很少会跟着一个贬义词。

当然,若一定要保留这种上情下达的威严,又不违背中文的惯常用法,不如将“赋黄码”改为“赐黄码”。至于含有“赐”字的词语,就不用没看过《甄嬛传》的我举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