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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幽魂》:一场春梦中的英雄主义

以前对港片的印象基本停留在凤凰卫视电影台,每次打开似乎播放的都是同一部电影,给人的感觉类似于看《猫和老鼠》,总是介于热闹与胡闹之间。

最近才看了1987年张国荣和王祖贤版的《倩女幽魂》,和《大话西游》类似,这些被奉为经典的港片似乎都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年代特有的演员,以及恰到好处的煽情。只是后来的故事越拍越离谱、时代一去不复返,才走下神坛。

电影中弱不禁风、胆小怕事的书生因为一段艳遇(或者说是一场春梦)而爆发出怪力乱神的能量,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轰轰烈烈的爱情”。作为一段爱情佳话固然美好,但若在现实中将此类故事奉为圭臬则大可不必。宁采臣可以给聂小倩安全感吗?这似乎是一个值得探讨的有趣话题。

在《观念的水位》中有这样一段话,“我想之所以永远有这么多人忙着得到爱失去爱抱怨爱唠叨爱,除了伟大的化学反应,还因为爱情是成本很小、‘进入门槛’很低的戏剧。”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无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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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桌》:幸或不幸都是生活

这部在视频网站新上线的电影《八仙桌》讲述了杭州城郊一家七口在拆迁前后的故事。全片舒缓的叙事风格配上略显浮夸的表演,让观者仿佛在文艺片和加长版短视频中不断摇摆,最终落入了这家人难言幸或不幸的生活中。

之前写过诸如《立春》《钢的琴》这样的电影,它们所演绎的人物或许过于理想化,总是在理想与现实间挣扎。而《八仙桌》有些俗鄙的演技背后反倒显示出某种真实:每个人都凭着直觉生活,不存在什么理想,如果说有挣扎,那也是在现实与现实之间。

而这样一个家庭,就像一栋随时可能拆迁的房子,和支离破碎有时只有一步之遥,即便支撑着八仙桌的是善良、日复一日的劳作和朴素的人生哲学。将头埋在生活里,从不质疑地全盘接受的,最后也不由分说地逐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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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社会何时才能“过春天”

不知是因为导演初出茅庐还是刻意为之,电影《过春天》即便发展到最关键的情节,还是给人一种疏离感,仿佛每个角色都只是为了“过关”。而全片给我感受最深的是女孩佩佩在走私团伙中收获的“兄弟情谊”。

多年前曾受朋友邀请参加过一次“烹饪交流会”,十几个人在一间公寓里轮流做菜,相互评比,共进晚餐,那种热闹的气氛至今难忘。当然,随着活动的深入,也察觉到它不是简单的周末派对,在做的每一位“兄弟姐妹”同时都是安利的销售。虽然我和他们再也没有联系,但依然相信,那天所感受到的热情不全是为了买卖。

就像熊培云在《重新发现社会》一书中所写的,“民间是个好东西”,无论是佩佩、参与直销的年轻人还是去保健品公司“上班”的老人,都迫切需要一个健康的民间社会。有时人们铤而走险或身陷泥潭,真的只是为了获得认可和尊重,而他们本该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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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坏狐狸的故事》: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根据绘本改编的法国动画电影《大坏狐狸的故事》里没有工于心计的反派角色,没有虚头巴脑的复杂概念,单纯但不愚蠢,有爱但不做作,很适合全家人一起观看。

回想起从小看过的动画片,大概只有《鼹鼠的故事》和它风格最接近,找出来看了两集,发现配乐竟如此悲伤。相比之下,《大坏狐狸的故事》则要轻松许多。

动画由三段相对独立但背景相同的小故事组成,最精彩的莫过于中间大坏狐狸的部分,这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真像歌里唱的,“他们都不知道,我的心也是善良的”。原以为故事到后来会有反转,但并没有揪心的反目成仇,或俗套的惩恶扬善,一切都以最天真烂漫的剧情发展。

在动画电影越来越追求逼真的今天,反倒是这部返璞归真的手绘作品给人一种难得的舒适感觉。希望它能给更多的大朋友、小朋友带来欢笑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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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的琴》:是谁偷走了一切

在一个偷情、偷肉、偷牌的地方制造一架钢琴,简直就是对命运最好的抗争,不知是该配上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还是二手玫瑰的《命运》。

秦海璐曾在《像鸡毛一样飞》中饰演一名北京郊区的服务员,因为色弱而永远无法实现空姐的梦想。在《钢的琴》中,她依然敢爱敢恨,是灰色城市的亮色。

从《麦田里的守望者》霍尔顿,到《局外人》莫尔索,再到王千源饰演的陈桂林,文艺作品中的“反英雄”形象总是魅力无穷,凭着“一颗不肯媚俗的心”,“倔强地反抗着命运”。

多年以后,张猛导演拍摄的iPhone短片《卷土重来》仿佛为了弥补《钢的琴》中两根烟囱被无情爆破的遗憾,试图把行将废弃的村庄打造成网红景点“火星基地”。只是一直都没有人过问,是谁偷走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