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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避开邻居”

在某学习平台上有一个专题叫做“瑞典语中常见的400项日常活动”,其中早上的活动包括起床、刷牙、吃早饭等,直到锁门、等电梯以及“避开邻居”。

让人不禁想起《芬兰人的恶梦》:“你正要出门,却发现邻居在走廊里;你刚与邻居打过照面,没一会儿又碰见他了。”

在现实中,确实会出现明明听到邻居开门,却不见人影的情况,因为邻居也听到你开门了。

路上碰到迎面走来的陌生人,要么避开眼神,要么点头示意,但也有例外的时候。因为中国超市的购物群每周集中送货一次,取货时难免遇到同胞,似乎每个人都在打量着你为什么来到这里,但彼此却从不打招呼。

就好像瞬间回到了国内的老小区,总会有人盯着每一辆进来的车,还不忘评点一番。就像何勇在歌里唱的:“这里的人们有着那么多的时间,他们正在说着谁家的三长两短,他们正在看着你掏出什么牌子的烟……”

从这个角度来说,“避开邻居”真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当然,并不是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拒人千里。前两天水塔统一更换水阀,维修的大叔主动和我聊了起来,我说在大城市住久了很喜欢北雪平这样的地方,于是他就很热情地问我们是否考虑搬到这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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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最受欢迎的汽车

今日立秋,也是瑞典希尔维亚王后的命名日,全城的公交车和有轨电车又插上了国旗,在最高七级的寒风中飘动。

上周回来的时候已经感觉是秋天了,草地上不再有晒太阳的人,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蘑菇。

再次告别中华美食之后,最有味道的东西变成了咸甘草味的汽车糖,它也是除了化掉的巧克力之外我唯一能想到的伴手礼,“看,它的包装上面写着‘瑞典最受欢迎的汽车’。”我曾不厌其烦地向每一位家人介绍道。

据说昨天日落后人民公园放起了露天电影,但这样的天气已经很难说服人们在这么晚出门。

眼看就要到了去年来的时间,也算是经历过了小城的一年四季。但动辄就是百年不遇的极端天气,又怎能说清哪些是正常,哪些是不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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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发生

从“水平有限”螺蛳粉往万圣走,刚好碰到一队刚参观完清华的学生,穿着整齐的红色上衣,领头的挥着一面小旗,写着某某中学的名字。

大巴车就停在离万圣不算太远的地方,我看着边上老师模样的人,差点儿和他说些什么。

不用扫码以后,书店的入口似乎比之前宽敞了很多,戴着脖套的花猫已经长大,不停地嗅着我的衣服。

用手机拍下了两本感兴趣的书,一本叫做《死亡图书馆》,一本是《中国书法通识》。但家里还有太多买了没有看的书。

因为要去坐车,路过对面的豆瓣书店,它的门脸在统一装修后已经和边上的店铺融为一体。但和万圣相比,你会更难空手离开。

挑了一本2010年出版的小说,准备在飞机上看。上一次读陈冠中先生的书,还是看的PDF。可惜小说太短了,不到一天就翻完了。书的名字叫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有时真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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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世界的门缝

在凉快了两天之后,海淀区再次发布了高温黄色预警,开或不开空调都昏沉沉的。不到一周时间,几乎把想吃的东西都吃了个遍。

飞机上的家长恐怕有些多虑,即便是老人也不再执着于口罩。和一年前相比,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尽管天气炎热,但我们球队每周末的两次活动仍有不少人报名。

街上的电动车依然是主宰,从车前斜插而过的骑手背后写着“勇士”二字。上个月在挪威雨中漫步时,无意间就闯入了卑尔根大学,而疫情之后的北京高校还树立着一座座高墙。

没有了谷歌和ChatGPT之后手机的功能似乎减了半。通往世界的门缝偶尔管用,但已经耗尽了尝试的耐心。决定一个人活动半径的除了住处,还有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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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

临时决定的回国计划因为去阿兰达机场路上堵车而变得异常紧张,邻座的小哥中途听到语焉不详的事故消息后甚至把手机落在了大巴车上。

虽然只是转机,但在法兰克福没能吃到肘子、香肠和德国泡菜还是让人感到暴躁。机场的免税商品和旅游纪念品乏善可陈,真正好的东西一样都带不走。除了绝对伏特加和长袜子皮皮,这里也再没有了关于瑞典的印记。

北京时间凌晨三点多钟,斜后方的小孩儿数完羊后开始和他的妈妈学起了英语。与来时的飞机不同,已经很少再看到戴口罩的乘客。下飞机时,他的妈妈教他说:“回到家姥姥姥爷问你在飞机上戴口罩了吗?你就说戴了。”

除了赶上麦加朝圣归来的中国旅行团外,首都机场依然难寻往日辉煌。日上免税店的工作人员远多于顾客。赶上北京几个月来最凉快的一天,也算是为“变化的季节”有个过渡。

当晚上失败的瑞典语课连接尝试之后,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