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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第一印象,与瑞典有何不同

因为有一个小时的时差,没算清楚到底要飞多久,比预想的距离更远。座无虚席的廉价航班上没有其他亚洲面孔。

我坐在靠走道的位置,里面是一对葡萄牙老夫妇。飞机刚刚停止滑行,邻座的先生就想让我站起来,他们好出去拿东西。我说稍微待会儿吧,现在我可没地方去。

出了波尔图机场,就能感到浓浓的春意。像泳池一样的喷泉似乎洋溢着当地特有的惬意。

虽然已是凌晨,酒店前台还是露出了北欧难得一见的笑容。

初到葡萄牙,你会发现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不管是更好还是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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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的一次跨国网聊

前两天有读者留言,说有家人住在北雪平,先后来过三次,都没见过Peking的字样。瑞典超快开始了,也许下次再来的时候,可以去现场看一次比赛,就像到北京不要错过工体一样。

听说港大在假期被打卡游客变成了北大,人们用“小红书”的方式探索一座城的同时,也注定会错过一些东西。

距离葡萄牙之行还有两周多,连ChatGPT都善意提醒道:“C罗的出场情况可能会因为多种原因(如轮休、伤病或教练战术安排)而变化,所以如果你特别希望看到C罗上场,最好提前关注相关的新闻和官方公告”。

比赛地吉马良斯号称是“葡萄牙的诞生地”,和波尔图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除了看比赛之外,还有一周的时间可以在波尔图周边逛逛,但不知有多大一部分已经出现在别人的游记中。

出于对葡萄牙足球的喜爱,初中时的我曾胡乱拨通过葡萄牙的Skype号码,接听的同样是几个半大小子,听说我来自中国,他们坚持要听听中文rap,于是我就对着话筒唱起了周杰伦。

那天,我还学会了一句葡萄牙谚语,如果说“一个人来自中国”(Ele/ela vem da China),那就意味着Ta来自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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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

“挪威缩影”途中等大巴时曾碰到两波说中文的游客因为一些小事争执起来,后来在社交媒体上刷到其中一方对于整个过程的描述。起因是另一方在没打招呼的情况下,就坐在了她们旁边。至少按照北欧的社交距离来说,如果公交亭里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一般不会再有陌生人坐进来。

但原本简单的一件事因为对方称自己是新加坡人而复杂起来,这条帖子的焦点演变成关于其身份的讨论,甚至波及到与整件事毫无关联的地区。

其实这在当下的互联网生态中并不罕见,一条关于国外司机等候熊妈妈带小熊过马路的视频,都能引发留言者相互间的人身攻击。

在旅途中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当然可以适当发泄,但如果因为一个人的言行就演变为对一群人的成见,甚至挑起地区间的矛盾,大概也就失去了旅行的意义。我们去不同的地方,接触不同的人,不就是为了变得更加开阔和宽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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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碎片

跨海大桥

在哥本哈根卡官网的“常见问题”中写道:

问:是否包含到马尔默(瑞典)的交通?

答:不包含。马尔默不是哥本哈根地区的一部分,因此不在哥本哈根卡的覆盖范围内。

火车从马尔默到哥本哈根需要经过厄勒海峡大桥,一路上打牌嬉笑的乘客此时也安静下来,旁边一个小朋友用英文解释起为什么海水会出现不同的颜色。

圆塔

建于17世纪的圆塔曾经同时是天文台、学生教堂和大学图书馆。游客随着螺旋走廊到达塔顶,可以鸟瞰全市,但对于我们来说,它长得实在是太像水塔了。

City Hub

Booking评分9.1的胶囊酒店,客房面积只有6平米,共用的浴室让人想起军训生活。但是经过细心的设计后,狭小的空间也能提供足够舒适的环境。

丹麦粥

酒店的早餐选择之一是一家名为GRØD的粥店,燕麦中加了焦糖酱、苹果和烤杏仁片,让人想起《家有儿女》中夏东海做的苹果面。所谓黑暗料理,就是在吃的过程中和有生以来关于食物的全部记忆做斗争,直到放弃抵抗、仓皇而逃。

东北烧烤

半地下的餐厅里复制了国内烧烤店的全部装潢,只是把张贴画上“一座不努力喝酒就没有朋友的城市”改成了哥本哈根。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马路对面丹麦共济会高大的希腊柱。

Coldplay

吃完烧烤后公交一直不来,往地铁站走时被莫名的人潮吸引,才发现是酷玩的演唱会。当然在现场搞到一张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近在咫尺却就此错过确实有些遗憾。如果套用一句Coldplay的歌词的话,就是“Nobody said it was easy, it’s such a shame for us to part”(没有人说过这会容易,我们分别真是太遗憾了)。

小美人鱼

行程的最后一天上午趁人少时到新港走了一圈,近距离欣赏了小美人鱼雕像。和两位中文很好的丹麦小哥侃了半天大山,从北欧生活一直聊到996。

趣伏里公园

火车站对面的游乐园,充满了中国和童话元素,据说已经有180年的历史。从游乐场直接进入火车站,大概是与哥本哈根这个“童年传说”最好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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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东西

位于哥本哈根以北35公里的路易斯安那现代艺术博物馆据说是丹麦参观人数最多的美术馆。

前几年和刚上初中的表弟一起去工体看球,先在侨福芳草地吃了点儿东西,面对满屋子的“当代艺术作品”,表弟十分不解地问道:“这些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在我们小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阶段喜欢问起这样的问题,它甚至是某种长大的象征,但遗憾的是,这也可能就此成为很多人挥之不去的生活态度。

相比于传统的美术馆,路易斯安那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展品更接近于“没用的东西”:不知所云的雕塑、抽象异常的绘画,以及自说自话的影像作品。

但是从蜂拥而至的参观者来看,一切似乎又没有那么难以理解,从火车下来就一路牵着手的老人,一个人来用手机摆好角度让我帮忙拍照的中年女人,在“万花镜”前自拍的同性情侣,在草坪上追着海鸥跑来跑去的小孩,坐在轮椅上边看边笑出声的残疾人,让人觉得这座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美术馆以及其间陈列的展品不再晦涩。

当人们试图去理解那些极度浓缩,而又充满反思精神的作品时,其实就是对生活最好的审视。

如果再有小孩问我“这些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时,也许我会告诉他:

有用的东西来来去去,而这些没用的东西很可能会陪伴我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