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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死亡诗社》:让你一生难忘的老师

大学期间看《死亡诗社》是源自一位室友的推荐,他的高中老师曾经在班上放过这部电影。我在中学时代没碰上过这样的老师,也没在班上看过电影,教室前的小电视里唯一播放过的文娱节目是韩日世界杯。

想来也许是因为我们的中学太小,只有积累了一定数量的老师,才可能出一、两个特立独行的人。不过,给我们上劳技课的一位男老师确实称得上与众不同。简单来说,这节课的主要内容就是听他闲扯,他能把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讲得绘声绘色,也会分析一些广告设计的理念,总之都是课本以外的趣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正课”老师的面容日渐模糊,反倒是他讲课时的神情仍历历在目。

而我的这位室友一毕业就去了新东方,不知他上课时是否放过《死亡诗社》,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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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我们为何如此缺乏常识?

呼兰在《笑场》中说他妈一没常识、二没逻辑,所以很难沟通。那我们为何如此缺乏“常识”呢?

小时候去郊区玩,姑父指着田间的稻草人问我它是干什么用的,我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是挡雨的。

我们对于现代文明中很多问题的理解和我眼中的稻草人差不多,可笑但未必愚蠢。就像费孝通在《文字下乡》一文中所说,“那是知识问题,不是智力问题”,而“如果一个人没有机会学习”,无论智力如何,“还是学不到什么的”。

我没在田间地头生活过,五谷不分并不意外。呼兰的妈妈没学过经济,认为网约车雨天加价是“黑她”也可以理解。我们没有机会学习有关现代社会的常识,自然会闹笑话,这和智力无关,而是受教育的结果。

也许在某个时刻,某人的一段话,或某一本书,让你的大脑“叮咚”一下,意识到即便在现今的条件下,你还是拥有足够的资源去拥抱常识、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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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饥饿的盛世》:你不知道自己不知道

中学历史考试错得最离谱的一次是一道材料分析题,我写的答案是时值盛世,百姓游水嬉戏,十分欢乐。结果正确答案是当时民不聊生,图中的人并不是在玩水,而是投河自尽。如果早读过张宏杰的这本《饥饿的盛世》,恐怕会对盛世与普通民众的关系多一分理解。

用刘瑜的话讲就是“没来的请举手”,她说知识大概可分为三种:“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以及你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而那些“盛世”背后的故事大概就属于“你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那一类知识,于是便相信课本、新闻和短视频就是全部的事实和真相。

除此之外,对于那些想要重温自给自足、老死不相往来的旧梦的人,也可以看看乾隆所处的时代是否符合你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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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地下乡愁蓝调》:最好的“青春片”主题曲

将一本畅销书存放十年再读,或许会有不同的体会。2019年读《我们台湾这些年》,时局已是另一番光景,其珍贵之处不言而喻。而马世芳的《地下乡愁蓝调》则是“摇滚版”的这些年,而且成书更早。

重听经典摇滚,也许你需要这样一本书,既能穿越时空的迷雾,又能与自己的生活产生某种联结。而对于大多数出生于1972年及以后的大陆青年来说,摇滚乐的意义恐怕只会停留在上学时和朋友组建的某支乐队,以及后娄烨时代青春电影中的普遍桥段。

所以也不难理解为何他们一面大谈鲍勃•迪伦,一面为高墙摇旗呐喊,厚颜无耻地唱着《无地自容》。

相比之下,马世芳则要幸运得多,时代为他叛逆的青春配上了叛逆的歌。可是没有罗大佑,哪里会有周杰伦呢。

正如马世芳在简体版序言中多说的,“这本小书,若能让我们彼此多出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真心的体贴,于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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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花束般的恋爱》:小狗之恋

周五晚上去电影院看了最近很火的日本爱情电影《花束般的恋爱》,聊一聊看似合拍的的人为何没能走到最后。

看着恋人的书架微笑固然很美好,但仅靠对书单就认定电影中的小情侣是天作之合未免有些草率。《爱在黎明破晓前》里的两人也聊文艺,但深度明显不同。尽管《花》中的男女同学也都有那么一点儿个性,但两人相互吸引更多还是因为能玩到一起。停留在表面的文艺和看球、玩游戏区别不大。所以男主人公在找到工作后把时间和兴趣转向事业,两人便失去了共同语言。

影片结尾再次相遇的场景,让我想起《爱乐之城》最后的蒙太奇,也想起周芷若临别时嫣然一笑,对张无忌说,“你们尽管做夫妻、生娃娃,过得十年八年,你心里就只会想着我,就只不舍得我,这就够了。”

因此不必为影片的结局而介怀,更不必对爱情感到幻灭。爱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情绪。但爱不是理所应当的,李安不是说过嘛,要每天努力去赚取夫人和女儿的尊重,这就是和小狗之恋的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