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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联合国:不要说“男人帮忙做家务”

在3月8日成为另一场“消费盛宴”之前,它的宗旨曾经是庆祝女性在社会、经济、文化和政治方面的成就,并呼吁采取行动促进性别平等。

此前写过日常生活中常会遇到的歧视性语言,今天在这里分享联合国《中文性别包容性语言指南》“使用非歧视性语言”的部分,其中包括“避免使用暗示某个性别优于或不如另一性别的表述”,并举出了以下歧视性说法。

  • 男人婆
  • 娘娘腔
  • 女人干的活儿
  • 婆婆妈妈
  • 头发长,见识短
  • 男主外女主内

另外,指南还建议“避免带有性别偏见或加深性别定型观念的表述”,比如:

包容性弱:包容性强:
女强人成功女性/事业有成的女性
妇孺皆知众所周知
寡妇丧偶妇女
男人帮忙做家务男人做家务
欢迎携夫人出席晚宴欢迎携配偶/伴侣出席晚宴

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语言也在不断变化。以上的建议并不是为了限制表达的自由,或否定某些文化遗产,而是我们走向现代文明的必经之路——只有当我们共同划好一条保护人类尊严的底线,才有可能谈论多元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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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从《故乡》到《难忘的一天》

说起许巍的歌,有哪些词语会立刻浮现在你的脑海中呢?温暖、轻盈、绝望?中学时曾有朋友将许巍的采访从报纸上剪下来送给我,里面说许巍听到有人在地下道唱他的歌会感到温暖。

已经很久没看到弹吉他的街头歌手,去年家门口小饭馆聒噪的现场表演突然响起《故乡》的前奏时,还是忍不住唱了起来。在这首歌的最后,许巍仿佛用最简单的几句词写出一个女人最美的样子。“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娇艳/那是你衣裙漫飞/那是你温柔如水”。

前几天,一位不再拥有姓名的歌手弹唱了《难忘的一天》。我才突然反应过来,也许这正是《故乡》的延续,“风吹起的青色衣衫/夕阳里的温暖容颜/你比以前更加美丽/像盛开的花”。前者写梦中的重逢、后者写邂逅的回忆,不知哪一个更虚无缥缈,哪一个更刻骨铭心。

人们总会说某些歌手的风格太过单一,但如果一路听来,就像是一部电影,有铺垫,也有闪回,“我爱这精彩的电影/如梦幻如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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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那些令人难以释怀的恶意

一些政策如过眼云烟,比如北京曾经允许私家车主自编号牌,还记得大学时在校园里看到过NYC 911这样的车牌号。NYC是纽约市的简称,911是恐怖袭击,一所外语院校的老师或学生选这样的车牌,恐怕不是什么善意之举。想不起来在哪本书里读到过,大意是说911之后,看到中国的知识界和农民工一起弹冠相庆的时候,有些东西已经彻底崩塌。

多年后被类似的事震惊是在孟非主持的一档相亲节目上,赞助的洗发水品牌居然是希特勒的名字,标识还酷似其背影。起洋名的国产品牌千千万,打纳粹擦边球的还是头次见。孟非这样见识的人念起这样的商务居然不烫嘴?难道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个多月前,我曾写过:“看看今天限制了什么,又容忍了什么,就知道我们会有怎样的未来”。而未来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在,“荒唐是吧/悲伤是吗/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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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好事”之徒

如果发现街上有井盖大敞着,四周也没有围栏,你会停下来吗?如果每天上下班经过的人行道一直是红灯,你会打电话报修吗?如果在路边看到歧视性的涂鸦,你会报警吗?

这些事情我都遇到过,所以对122、110的报案流程并不陌生。如果你身边也有这样的朋友,你会觉得他在做好事,还是好事之徒呢?

若要总结它们的共性,主要有以下几点:首先,这些都是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其次,都是我力所能及的。和见义勇为相比,这些事情顶多是花些时间,没什么风险。最后呢,也是在行使自己的权利,因为每件事说到底也都关乎我的个人利益。

所以很有可能我们最需要的不是做好事,而是首先不要把那些将个人权利和公共利益结合起来的人视为好事之徒,也不去质疑他们的动机。多争取点权利,少提倡些奉献,或许就是你能为孩子做的最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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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活着》为什么能活着?

关于《活着》的段子有很多,比如余华说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靠《活着》活着,比如张艺谋曾信誓旦旦地说电影《活着》可以过审,还比如余华给《活着》打9.4分,并说“剩下0.6去问问那个豆瓣”。

除了证明余华是个段子手之外,也能透露出几点信息:《活着》的销量不计其数;对书的审查尺度通常比电影大一些;余华的小说还有进步空间。

用许子东老师的话总结就是《活着》“多厄运、少恶行,多美德、少英雄”。靠道德消化苦难,在侵害面前保持顺从,并把一切悲剧归结为命运,那最好的结果大概也只能是活着。非但没有反思过去,还可能成为未来的“教化”工具,不是比“阿Q”来得更划算嘛。

当然,如果读完《活着》让你在情感上受到冲击,并希望把这个故事“读厚”,那么它“活着”的意义就体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