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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人人都爱谐音梗

既然谐音梗这么受欢迎,那就再写几个小故事。

和很多小孩一样,还不记事时就跟着大人背古诗,即便合辙押韵,背诵一些毫无意义的词还是很费力的,比如有一次,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就十分诚心地问我妈:“姑苏城外寒山几来着?”

表哥从小不喜欢数学,有段时间姥姥总帮他辅导功课。我在旁边却越听越糊涂,数字我熟啊,但为什么说来说去总是“长城宽”,难道长城不仅长,还很宽吗?

中学时课间排队打热水,有人插队,后面的人不干了,就朝他喊:“懂不懂先来后到啊?”插队的人不紧不慢地说:“没错啊,先来后倒嘛”。

前一阵子小区宣传栏里贴了一位退休老师写的游记,其中一句话让人印象特别深,他说:“人在岸上走,鸭在水中游。”大伙儿都在岸上走得好好的,为什么就它要搞特殊呢?后来想明白了,因为鸭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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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全中国最会吃的人

前段时间看了几集《风味人间》第三季,可以说美食纪录片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十分成熟的套路,即便没有惊喜,也能达到相当的水准。民以食为天,记录食物和食物背后的故事,也走在了国产纪录片的前沿,这其中陈晓卿自然功不可没。

听一个人讲他最喜欢的事情,往往让人着迷。陈晓卿不仅会导、会说,也十分会写。《至味在人间》就是这样一本宝藏书。

就像他在书中所说的,个人的饮食偏好其实是很私密的,他酷爱的延吉冷面,却被关系最好的同事评价为“人要犯多大的错误才给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可见,这本书未必是人人都爱的美食指南,你却能从中体会到一个对食物有着特别热情的人所享受的乐趣。

当然,除了各种食物以外,书中还写到“公私合营”后三十年重新开张而感叹“造化弄人”的爆肚冯,藏在小巷深处比“国图”书还全的文艺餐馆“无腾斋”,还有读大学之前就不知道什么叫“菜”的柴静。

不管你是喜欢还是已经看腻了陈晓卿导演的美食纪录片,都可以来读读这本“舌尖体”里没有的《至味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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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有奖竞猜的故事

在互联网渗透到生活的各个角落之前,报纸、广播、电视也都有各自的方式与读者、听众或观众互动,比如有奖竞猜。

印象中唯一一次得奖经历是小时候做出了《北京晚报》上登的围棋死活题,名字被铅字印了出来,边上是领奖地址和电话。那也是我第一次去中国棋院,好像还和常昊打了个照面。只记得接待我们的人似乎很意外,居然真的有人上门来领奖品,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本《少儿学围棋》草草了事。

不过,这已经算很体面了。中学时曾打电话给FM97.4北京音乐广播,竞猜中国歌曲排行榜,伍洲彤不仅念错了我的名字,那个电话在节目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更不要说领什么奖品……

如今,街头的报刊亭所剩无几,据说当天的晚报要第二天才能到。也再没有人关心什么音乐榜单了。点点屏幕就能参与的活动不管结果如何都抵不过翻开报纸、拨通电话那一刻的兴奋,即便没有人真的想要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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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我在伊朗挺好的

看完《大坏狐狸的故事》后,翻了一下法国动画片榜单,第一名就是今天想要介绍的电影《我在伊朗长大》。和之前写过的《养家之人》一样,虽然是动画片,但却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带你进入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

全片大致可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我在伊朗长大”,讲述了9岁的女孩亲历了伊斯兰革命给她的生活带来的种种变化,比如需要斗智斗勇才能听她喜爱的朋克音乐。

第二部分“我在他乡挺好的”:主人公在14岁时只身前往奥地利留学,尽管迷失在自由世界,但在圣诞节时也只能对父母报喜不报忧。几年后,失恋成为最后一根稻草,令她决心回到伊朗。

最后一部分是“我在伊朗挺好的”:虽然作为女人受到种种歧视,主人公也学会了欺侮其他弱者,在德黑兰上了大学,结了婚。如果不是家人的指引和坚持,她恐怕不会选择再次出走,我们也就永远看不到这个故事了。

很多人说主人公是幸运的,这当然没有错。但无论是走还是留,她的痛苦也同样是真实的。更何况不正是她在为那些不幸的人发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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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倩女幽魂》:一场春梦中的英雄主义

以前对港片的印象基本停留在凤凰卫视电影台,每次打开似乎播放的都是同一部电影,给人的感觉类似于看《猫和老鼠》,总是介于热闹与胡闹之间。

最近才看了1987年张国荣和王祖贤版的《倩女幽魂》,和《大话西游》类似,这些被奉为经典的港片似乎都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年代特有的演员,以及恰到好处的煽情。只是后来的故事越拍越离谱、时代一去不复返,才走下神坛。

电影中弱不禁风、胆小怕事的书生因为一段艳遇(或者说是一场春梦)而爆发出怪力乱神的能量,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轰轰烈烈的爱情”。作为一段爱情佳话固然美好,但若在现实中将此类故事奉为圭臬则大可不必。宁采臣可以给聂小倩安全感吗?这似乎是一个值得探讨的有趣话题。

在《观念的水位》中有这样一段话,“我想之所以永远有这么多人忙着得到爱失去爱抱怨爱唠叨爱,除了伟大的化学反应,还因为爱情是成本很小、‘进入门槛’很低的戏剧。”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