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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北京市防控办重申“疫苗接种自愿原则”,中关村写字楼继续执行“熔断机制”?

7月7日晚11时,惊闻北京市防控办重申疫苗接种坚持知情、同意、自愿原则,疑似推翻6日发布会“进入人群密集场所须接种疫苗”公告。下文写于7日下午,我们将继续关注“中关村写字楼严查疫苗规定”的发展。8日更新:未接种进大厦须登记,依据何在?

中关村西区办公的朋友在公司群里收到以下信息:

“各楼宇、各单位:根据7月6日北京市疫情新闻发布会公告,未完成免疫加强接种人员限制进入人群聚集场所。商务楼宇属于人群聚集场所,按照上级最新疫情防控要求,自7月8日开始,商务楼宇严格卡口查验疫苗接种记录,未接种或未完成接种人员居家办公,不得进入楼宇……”

于是,我们拨通了12345政务服务热线,得到的答复是进入人群密集场所,至少需要接种一针,而非“完成免疫加强接种”;“人群密集场所”除公告中明确列出的场所外,不包括“写字楼”。

由此可见,中关村西区在执行北京市7月6日新闻发布会要求时至少有三处采取了扩大解释:

  1. 实施日期从7月11日提前至7月8日;
  2. 接种要求从一针提高了三针;
  3. 自行将限制范围扩展至商务楼宇。

其实,相关写字楼早已开始限制未接种疫苗员工进入。好不容易等到了“正式依据”,层层加码也不足为奇。这不,通知里还套用了飞机管理的话术:

“各楼宇要履行疫情防控主体责任,各职能部门将加强巡查,对未落实的单位及楼宇现场督导,整改不到位或拒不落实的采取熔断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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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孤勇者》为什么不用改歌词?

《孤勇者》火了以后,知道了作词人唐恬,曾听过她写的《如愿》《无名的人》,却很难被打动。

《孤勇者》的副歌部分有点儿像许飞的《敬你》,虽然写的是“爱你不跪的模样”“我敬你满身伤痕还如此认真”,但更像是自说自话。而若只是顾影自怜终究觉得差点儿什么,除非像《正趣果上果》这般调皮,抑或李宗盛那般慈悲。

汪峰在《信仰在空中飘扬》中写道:“一道眩目的光芒从远处的天际显现,如同自由将我们迷惘的心灵唤醒”。那么这道光芒是为谁显现呢,他一共写了三类人:“拥有正义而灵魂孤独的人”“放逐的救赎的被遗弃的人”“寂寞的行者和伟大的勇士”。而余秀华最有名的一首诗也因为提到了“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而未被收录于任何一部出版的诗集中。

相比之下,唐恬的“孤勇者”并没有明确的指向,恐怕更接近她在另一首歌中所写的“顶天立地却平凡普通的无名的人”。而将一切负面归结为“命运”,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上山往高处走”不正是符合官方叙事的“正能量”作品嘛。

读过《在工作中,看到中国》便会发现,各行各业努力工作、生活的人们空有一腔孤勇,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一碗鸡汤了,难怪它成了一首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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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这本新书,看到中国

自从写公众号以来,常有读者抱怨每次刚读进去就结束了,为什么不写得长一点。其实,这也和我的阅读习惯有关。我之前很少看公众号,像“六神磊磊读金庸”这种也是最近集结成册之后,才一口气读完了整本书。那些花里胡哨的排版和插图在我看来是影响阅读的。

所以不知道今天想要介绍的这本书,有多少读者之前曾读过他们的公众号,就是网易人间所编的《在工作中,看到中国》。李诞说每个人都能做5分钟的脱口秀演员。他们也可以做5分钟的作家,这些不同职业的人所写下的自述文章确实有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如果说《千与千寻》中关于工作的隐喻是为日本低欲望社会所开的药方,那么本书序言开篇所说的“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是基于国人的勤奋”则更像一针鸡血。在习惯了宏大叙事之后,我们实在太需要停下来看一看每一个职业、每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就像前一阵出版的《张医生与王医生》,《在工作中,看到中国》也是我们迫切呼唤的非虚构类作品。如果你也更倾向连贯的阅读体验,不妨找成书来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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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

郑智化:不如学学张卫健?

《乘风破浪》在演唱《星星点灯》时将歌词“现在的一片天是肮脏的一片天,星星在文明的天空里再也看不见”改成了“现在的一片天,是晴朗的一片天,星星在文明的天空里,总是看得见”,郑智化表示“震惊、愤怒和遗憾”。

在电视节目中,歌词被和谐的例子屡见不鲜,比如年初朴树在北京卫视跨年晚会演唱《白桦林》时,“天空依然阴霾”一句就是哼过去的。如此看来,天气预报以后不如只报晴天。

还好是郑智化,不是“佚名”,让这项“常规操作”进入了公众视野。至少让人知道了对歌词的审查夸张到了怎样的程度。与此同时,又不得不提一档叫做《追光吧!》的综艺节目,张卫健等艺人自编自导的微电影,血腥、暴力,不但照常播出,也没有引起任何争议。投诉更是石沉大海。

令人尊敬的郑智化先生,您不如学学张卫健们。周末黄金档,可以“捅刀子”,但不能说“肮脏”。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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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嘴上不好就是不好,就是全部,不要再跟我提好心这两个字!”

最近总爱听作家讲些家长里短,比如前一阵刷屏的莫言陪女儿高考的文章,写到莫言的女儿因为在化学试卷的题干上改了一个字,辗转反侧担心被当成作弊。莫言只好各种安慰,直到女儿入睡。

今年四月份新出版的北岛精选集《必有人重写爱情》里面有篇写女儿过13岁生日,北岛带她去宠物商店选生日礼物,不料她竟看中了一只耗子。

还写他问了女儿一个愚蠢的问题:“若能选择,你想住在北京还是美国?”女儿闪烁其词,北岛写道:“在国外住久了,你爱哪个家?这恐怕连大人也答不上来,你只能徘徊在那些可能被标明为家的地点之间。”

看完这两篇让我翻起一直没来得及读的《致女儿书》,王朔照例在文中插科打诨,但有一段讲他和母亲的关系却令人心塞。

尽管当时王朔已经45岁了,母亲依旧批评他的穿衣,王朔的心理活动细腻而真实:

“她又来那套,你是我儿子我说你几句怎么了,关心你。我大怒,说你少关心我,你怎么还这样,就不会尊重别人,一定要用贬低别人的口气说话,你难道不知道你使别人、一直使家里人都不舒服吗。”

“我说一家人谁对谁真抱有坏心想害人?嘴上不好就是不好,就是全部,不要再跟我提好心这两个字!”

只是每回气完母亲,王朔说他都要后悔,觉得自己很操蛋,但又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