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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项飙:军训一年是很重要的经历

不知不觉间《把自己作为方法》一书已经出版了两年多的时间,和万圣那本被翻烂的“浙江村”(《跨越边界的社区》)相比,项飙的这本访谈录似乎卖得太好了。

全书让我印象最深的是项飙作为北大1990年的新生去石家庄军训一年的经历——足以影响这位牛津大学社会人类学教授的一生。

这几年,疫情令很多事情推迟或永远的终结,但大学新生仍准时地在各类社交媒体上贴出参加军训的照片。

我们学校当年曾表示残奥志愿者可免军训,我在登上前往军营的大巴前托同学寄出了一封给校长的信。内容很简单:既然军训是法定义务,免除该义务是否也该走法律程序。

当时的校长,也是项飙的北大学长,并没有让学院为难我,只是嘱咐我不要把信发到“人人网”。相比之下,十八九岁的项飙们则要成熟得多,“大家都在算计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取悦你的班长、副班长或者炊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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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就只有无言和回家?

周日下午难得晴空万里,沿着上次发现的湖滨小路漫步,看到成群的野鸭伏在水中的树桩上休息。

还在寻思下次是否该带些面包来,就看到鸭子一只只扑腾着跳上岸来,原来一位年轻的妈妈正在岸上撒吃的。她的女儿在边上的童车上看着她。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大概构成了生活中最静谧的场景。

我们匆匆走过,但似乎看到女孩一直歪着脖子,她的妈妈不时帮她扶起来,但很快又低了下去。可年轻母亲的脸上并没有悲伤,她还开心地撒着手中的食物,摇摇摆摆抢食的鸭子仿佛能治愈一切。

我想起史铁生曾经写过的那对兄妹,同样是在晴朗周日的美丽公园里,少女因为智力缺陷被人欺负,哥哥骑着车疯狂赶来保护她,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地带她她回家。作者近乎绝情地说:“无言是对的。要是上帝把漂亮和弱智这两样东西都给了这个小姑娘,就只有无言和回家去是对的。”

虽然从现实的角度来看这句话无可指摘,但是当弱势群体受到不公的对待,就只能忍气吞声,并总结出“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是不是我们就永远只能生活在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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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第七天

余华的小说《第七天》讲述了一个普通人死后的七日见闻,许子东曾经评论它“有点困惑于网络比小说更现实,新闻比文学更荒诞”,道出了读者的普遍心声,也正因为如此,《第七天》成为了余华最受非议的小说。但昨日凌晨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悲剧,却首先让我想到这部小说。

“浓雾弥漫之时,我走出了出租屋,在空虚混沌的城市里孑孓而行。我要去的地方名叫殡仪馆,这是它现在的名字,它过去的名字叫火葬场。”

小说的开头是这样的,并不像记忆中那样索然无味。要不是刚出版时便读过,一定会惊诧于它的尺度。现实让一部近乎陈词滥调的小说,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变得犀利异常。如果说《第七天》是对新闻事件不成功地重复和模仿,至少说明当时尚能相对完整地接收并讨论某些社会话题。

也许这就是余华的先见之明,只是不知道现实中的“杨飞”能否同小说主人公一样幸运,还有七天去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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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一觉醒来,又是一场平局

上午趁着太阳高照去了一趟距水塔两公里远的自然保护区Vrinneviskogen。说是自然保护区,其实和香山的性质差不多,都是本地人晨练的地方。最外面的迷你高尔夫区,就像以前小区里的门球场,不时有老人恣意挥杆。

有意思的是,根据一圈路程的长短,树上分别有绿色、蓝色和橙色的标记,以免在森林中迷路,而且还专门留出了烧烤区域,对于满脑子都是森林防火标语的我们确实有些新鲜。

原以为在地图上标示的湖里能看到野鸭,却发现它早已变成了一片草地,也算是沧海变桑田吧。

午饭之后第一次在水塔里感受了北雪平的主场气氛,伴随着球迷的助威声睡去,醒来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查比分发现,又是在最后阶段到手的三分变成了一分,和国安还真有几分相似。

晚上烧了排骨,虽然这边买到的只有肉,没有骨头。如果想做红烧肉的话,还得另找地方买五花肉,不知道附近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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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以前的书市,就像菜市场一样

为期两天半的迷你书市,精致却局促的场地,39元的门票,也许不是这个周末最好的去处,但总能唤起一些关于北京书市的记忆。无论是小时候去的地坛公园,还是后来的朝阳公园,想起被人群包围的书摊和手里淘换的光碟,仿佛都属于一个不复存在的时代。

对于没有去现场看过球的人来说,球场常被想象成一个危险的地方,亲身体验之后才发现球迷并不只来自特定的群体。以前的书市和游乐场、球场甚至菜市场一样,是拖家带口、打发周末时光的绝佳选择,从来不是专属于所谓的“文学青年”。

和《杀死一座城市》中所写的美国城市的缙绅化(在北京叫做“非首都功能疏解”)不同,在房价飞涨的同时,除了看到过去市民文化的消亡,哪里有更先进的文化取而代之。如今连菜市场都难觅影踪,更别提什么书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