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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理想主义的挽歌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理想主义的挽歌

说起张楚的这首歌,总有人讨论孤独的人到底可不可耻,我觉得他们并没有看后面的歌词。“孤独的人”在歌中之所以可耻,是因为他们“反对生命、反对无聊”。想必更多的人不会对“反对生命”是否可耻产生疑问。歌中最打动我的一句是“城市里应该有鲜花,即使被人摘掉,鲜花也应该长出来”。那么鲜花在你的心目中意味着什么呢?或许是爱情,或许是理想,又或许是人的尊严。所以,我从来不认为《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只是一首情歌,它更像是理想主义时代的挽歌,“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问题是可能吗?

《请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低俗胜于禁绝

每当路过王府井大街奢侈品商店外的扇子舞大妈,路过奥林匹克景观大道的迪斯科男神,你就想起张楚的这首歌,“请上苍来保佑这些/随时可以出卖自己/随时准备感动/绝不想死也不知所终/开始感觉到撑的人民吧”。

后来因为疫情,很多人群聚集的娱乐项目暂时取消。你又觉得Prada门前要是歌不唱起来,舞不跳起来,就不是Prada了似的。

你想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低俗胜于禁绝。如果不能说X,又怎能说XXX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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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

二黑的故事

二黑是一只公虎斑猫,在五兄妹中最漂亮,也最黏人。加上猫爸猫妈,一家其乐融融。我们有一搭无一搭地帮小猫找新主人。一个曾在公司实习的校友刚毕业不久,想领一只回家。在她来拿猫的那周,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二黑从窗缝中溜了出去,困在距窗一米多高的阳台上。它唯一的兄弟老大在屋里朝它叫。二黑在黑夜中很无助。想起猫咪平日最爱钻口袋、爬箱子,我们灵机一动,从窗口顺下去一个纸口袋。二黑果然立马就跳了进去。在它获救的那刻,爸爸说不想送走二黑了。当那个小孩最终选中了二黑,并背着太空包从视线中消失时,妈妈转身抹了眼泪。我们没有再送走第二只猫,只是将另一只小公猫也单独养了起来。

二黑走后,总是爸妈主动让我去问它的近况。二黑有了新的家,也有了新的名字,他不再是我们的猫了。后来,我常梦见丢了一只猫,伴随着愧疚和无力感,我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

三年后的一个周日,我突然收到一条微信。二黑的主人说不能再养它了,因为搬家后新房东不让养猫。在震惊之余,我竟感到一丝庆幸,万一她直接把二黑给了别人,不是更糟嘛。

那天下午,雪后初晴,我们从几十公里外把二黑接了回来。它还是那么乖,在车里一声都没叫,还不时用小脑袋蹭蹭我们的手。到家后才发现,二黑胖得像怀孕了一样。起初它在沙发下躲了几个小时,然后就开始四处巡视。本想试试哥俩能否和平相处,但一直对峙到凌晨四点多,才实在累了都在脚边睡下。即便如此,二黑一点儿都不怕人。它还和以前一样聪明、和人亲近。只是因为实在太胖走起路来有点外八。

第二天,只好把它送回出生时的家,爸妈看到二黑都很开心。而我的心情却很复杂。重新适应一只离家三年的猫,无论对人还是对猫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好二黑是天生的好性格,没显出被抛弃的忧郁,还和以前一样,喜欢睡在人身上。

每一只猫都像是人的软肋。和所有你珍爱的东西一样,你害怕失去它,害怕它受到伤害。当它面临危险和未知,你会挺身而出,尽管久别重逢是那样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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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周杰伦:天花板还是及格线

陈嘉映曾说,“我们是有共同文本背景的最后一代人,大家读的书都差不多”。而对于80后而言,听过的歌倒有很多是重合的,想必周杰伦的歌占比最高。刚数了一下Apple Music播放量前50名,周董竟占了七成。

上中学时,周杰伦每次出新专辑都会成为全班的话题。尤其赶上军训的时候,一有空闲大家就忙着讨论每一首歌。我还模仿《同一种调调》写过当时的经历。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我甚至还翻录了几张刚出的《依然范特西》,骑着自行车回学校卖。

对于这一代人来说,在成长过程中或多或少都经历了与周杰伦有关的故事。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似乎并没有长大。当然,我们不能奢望周杰伦能成长为罗大佑。毕竟《之乎者也》发行时,罗大佑也才不到30岁。

至于周杰伦的成就和地位,在同类型的音乐中他至今无可匹敌。与其说是华语流行音乐的天花板,不如说他设立了一条及格线,低于这条线的流行音乐就不用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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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

中国足球需要“四眼儿”吗?

中国篮协主席姚明在接受《三联生活周刊》专访时表示:“中国篮球界最根本性的问题是太封闭。我觉得首先要有一个多元的环境……”中国足球又何尝不是如此?

笔者曾在一支职业足球队做过3个月翻译,有幸以局外人的身份一瞥中国足球的生态。其中一件趣事发生在赛季前球队拍全家福时。当时只有我和外籍体能教练两个人戴着眼镜。领队让我把眼镜摘掉,还直接用外语对外教老头说了同样的话。但老头假装没听懂,还是戴着眼镜完成了合影。事后他说自己很生气,国外很多优秀球员都会戴眼镜,比如戴维斯,这个要求完全不能接受。讽刺的是,其实球队队长也是近视,只是平时戴隐形而已。

一方面,在运动队戴眼镜通常被视为缺乏男子气概。另一方面,从平日的交流中可以发现,中国教练多认为“四眼儿”是文化人,和他们完全不是一类人。所以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拍全家福时心心念念地要求“摘掉眼镜”。在一个封闭,甚至“反智”的环境下踢球,然后成为教练,想要拥有一定的视野和格局真的太难了。当然,高到一定的位置自然可以扭曲现实了。

更新于2024年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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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比十渡蹦极恐怖十倍的,是三渡的吊桥

我不算恐高,但有点儿害怕在高空晃动的物体,比如吊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滑雪,只是出于好奇,坐缆车上了中级道,但没敢跳下去,害得邻座的老外也跟我白转了一圈。

几年前,和两个朋友去十渡蹦极。要先坐缆车上去,有点儿晃。当时特地买了件超人T恤,工作人员看到超人来了,直接把我推了下去。

自由落体,速度比想象中慢,没有过山车的失重感强。

今年夏天,又去了一趟十渡,看别人蹦极。人少得可怜,过好久才下来一个。也没有以前的DJ了,冷清了很多。

在街边的小铺买了两盒摔炮,做生意的老人很激动。

后来去了三渡。一进门就是一座吊桥,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桥晃得太厉害了,好不容易到了桥中间,我对前面的男人大喊一声:“别晃了”。他没有晃,是他的孩子害怕不敢走,停在那里。

关于恐惧,我总会想起《像鸡毛一样飞》中,有幽闭恐惧症的陈建斌的独白:

“狭小的空间,封闭的飞机,晃动的船体,我从来就不害怕。我害怕的是另外的东西。不被重视,被人群抛弃,没有才能,成为一个失败者。谁不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