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音乐

西安:我思念的城市已是黄昏

对西安的印象其实主要来自郑钧和许巍的歌。就像《我与地坛》和地坛公园既紧密相连,也可以说毫不相关。不知道这句歌词有一天会不会出现在西安市旅游局的宣传海报上:

“我思念的城市已是黄昏/为何我总对你一往情深”。

读《重写旧京》体会到迁都后北平的落寞心情。“遥望着残缺/昨日的城楼”,更可想象出西安引以为傲的往昔与今日“沉重的忧伤”。

还记得当年大雁塔喷泉表演散场时的双语广播。先用中文讲了很长一段文明注意事项,然后切换至英文,说了一句“感谢游览,晚安”。

上次去回民街,人还是那么多,环卫工人都拿着巨大的扫帚,不管面前是否有人,都像推土机一样前进,让人印象深刻。

第一次去西安还在上中学,当时在华清池外一个空旷的停车场等家人,我把车里的音乐开到最大,仿佛要让整个城市都能听见。“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呀赤裸裸”。

分类
社会

文明从远离歧视用语开始

虽然社会已发展到今天,但地域、性别歧视性语言还是屡见不鲜。

笔者曾在上班路上看到街边装饰物上涂着带有地域歧视的脏话,相同的字迹还不止一处。我当时就拨打了110报警。后来管片儿民警简单询问后派人将字迹涂抹。整件事的处理并没有花太多时间。

另外,常有一些小店铺、小饭馆把恶趣味当噱头,张贴一些性骚扰意味十足的漫画或俏皮话。比如我看到过一个掀女孩裙子的图片,旁边居然配了两个字“尴尬”。是时候对这种商家说No。

网上就更是如此。一边抵制别人“辱华”,一边锲而不舍地用歧视语称呼外国人,以韩国和印度人尤甚。

为什么要花时间去管别人的事呢?笔者好几个同事都来自文章开头处被歧视的地区。我怕他们看到会感到伤心。更不想让孩子生活在这样的城市中。

人们在天性中会对与自己不同的人怀有戒心,但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不能仅靠本能行事,而是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言行,远离歧视用语是文明的开始。

分类
读书

和许知远交朋友

一直没怎么看许知远的《十三邀》,因为我总是本能地和热点保持一点距离。有一阵关于他的负面新闻太多了,但这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我的表哥是普通的文艺青年,因为一次在咖啡馆和许知远偶遇而成为朋友。单从这一件事看,许知远是个可爱的人。你可以说他装,但既不是傲慢,也不是油腻。所谓文化,不就是一步步追求更高的审美和情趣嘛。

访谈已集结成书,最近读了几篇,其中马东说“世界上大约只有百分之五的人有愿望积累知识,了解过去。那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就是在活着,就是在生活。”,而他“喜欢”这个时代,不像许知远那么“自恋”。李诞也有类似的表述,说许知远“使用的语言体系很不口语,和大众割裂得很严重”。

但是,当面目模糊的青年在公交车上大声地刷着短视频时,当门户网站沦为半色情半民粹主义的垃圾站时,你怎能不为许知远们的存在感到庆幸呢。

分类
读书

上课看“黄书”被没收,政治课结缘王小波

王小波小说《绿毛水怪》的主人公陈辉曾因在上课时看《在人间》被主任训斥,“你知道你思想堕落到什么地步了吗?你看黄色书籍!”。上中学时,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当时沉迷《小王子》,上课时偷偷读作者妻子写的《玫瑰的回忆》,被教化学的班主任当作“黄书”没收。她可能误以为是当时流行的另一本叫作《藏在书包里的玫瑰 —— 校园性问题访谈实录》的书。后来,问题似乎澄清了,但那本书却永远遗失了。

前不久无意发现中学时的政治老师已经升为校长,不觉间想起两件往事。一次是我准备周一升旗演讲,他说要审我的稿子,理由是“新闻联播”也要审稿。后来也不知怎样,我鬼使神差地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结结巴巴地讲了保罗·科埃略书中关于妓女的故事。

还有一次正是吸取了之前书被弄丢的教训。政治课上,他看到我在读《沉默的大多数》,走过来拿起书翻了翻,问能不能借他看看,我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如果有机会再回学校,我一定要送校长这本书,只希望他还有兴趣读。

分类
读书

告别言几又

海淀图书城的言几又终于还是关了门。虽然这条街早就不叫这个名字了,但还是习惯称它为海淀图书城。距离名噪一时的第三极书局停业又过去了十年。如今街上仅存的私营书店也挥手而去。

四月份看到“会员购书6.8折”的促销后,就已预料到它的结局。果真不久就看到房东贴出的欠款告示。因为离公司不远,午休时常去逛逛。虽然一直觉得它和单向街的选书不如万圣,但有时看到它摆书时的巧思还是不禁会心一笑。

刚进公司那会,有个文艺青年小伙儿总爱在中午喝两杯,也喜欢在朋友圈发他写的诗,他会站在书店里读完一整本书。告别一家书店,就像是告别一个老朋友。就像彭磊在歌中所唱,“你等在这文化的废墟上,已没人觉得你狂野”。

前几天去王府井大街的外文书店找盘,才发现也处于半关张状态。书和影碟都已严重压缩,关于书店的未来,店员也是语焉不详。还是三楼的大姐更热心,我问她四楼的卫生间是否还开着,她说,“开着,但上面黑,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