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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

盲盒的诱惑

前两年隔壁组的同事买了三个公主盲盒,一个送给上司,一个送给新来的小孩,一个留给自己。三个人一起拆开盲盒,上司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新来的小孩连忙说“我都喜欢”,就把自己的换给了上司。

若是其他礼物,恐怕不会有这么多戏。这几年,卖盲盒的店开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我的理解是,盲盒就像彩票。如果能设计出一套类似于印彩票的系统,那一定是稳赚不赔的,更何况没有人会收集或交换未中奖的彩票。

阿甘的名言是不是也可以改一改了,生活就像盲盒,你永远不知道会抽到什么,但如果你是上司,会有人主动与你一换。

后来部门调整,才来没多久的小孩离职了,不知道收拾工位上换来的公主时,她是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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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贫民百万歌星》:差不多嘻哈

球队年会如期举行,没想到一个自荐节目成为“全场最佳”。一位新近入队、进球如麻的球友唱了一首他专门准备的rap赞美队长,奈何边说边为用词道歉,竟沦为道歉式说唱。见过大场面的队长用餐巾纸盖住脸,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回到家我赶忙找出了才看了几页,已被尘封的《别再问我什么是嘻哈》一书,上面赫然写着:“嘻哈不是音乐,是游戏”。这个“年会游戏”的后劲比酒大。

中学时哈狗帮曾在班里流传,但那时对于“好好学习”的我来说有点儿过了。随着MC HotDog变温和,我变成学渣,我们在《贫民百万歌星》专辑相遇了。它是我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循环播放的嘻哈专辑。

直到我不久前买了这本嘻哈入门书,好像各种榜单、综艺或是新闻,都没有让说唱再次进入我的生活。

为了球星在年会上的表演,我决心把这本小书看完。但我猜测,只是猜测,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正能量嘻哈。如果喜欢你就唱,不必道歉,它只是一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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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有话好好说》:冲突的幸福

张艺谋在《十三邀》访谈时专门提到《有话好好说》这部电影,他说“当年那样一种风格,有一点嬉闹风格的,其实还挺早的。现在都不稀罕了,当年大家还看不惯的”,言语间颇引以为傲。

导演客串收废品的,在楼下大喊“安红”的那场戏成为了永恒的经典。再看《有话好好说》,除了感叹瞿颖和姜文的美好青春,你是否还能想起自己上一次卖废品是什么时候呢?何伟《埃及的革命考古学》一书中最令人动容的部分,就是写帮他收垃圾的埃及朋友一家人的故事。

姜文饰演的男主角摆的那种书摊,以前在北京很常见,现在已难觅影踪。在关晓彤她爷爷的琴书中奔走的李保田,也无须再上街买电脑了。

有话好好说,至少得先把这些形形色色的人通过某种方式组合起来吧。如今,不同阶层的生活越来越像平行线,少的不仅是戏剧冲突,还有电影中令人难以忘怀的市井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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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你像个孩子》:一首情歌写出生活的困境

感情中的男女在彼此眼中就像个孩子,是因为会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即便分手亦是如此,于是才有了李宗盛的这首歌。“而写歌容易,可是写你太难。”袒露心声,不免再次神伤。

“工作是容易的/赚钱是困难的/恋爱是容易的/成家是困难的。”这首1986年的歌,彷佛依旧是无数当代人的魔咒。

要么寻求体制的庇护“求一个安稳”,要么透支青春获得财富。再按照类似的逻辑,置换“一个陌生的女人(或男人)虚度这时光”。

于是,工作和恋爱变得更加廉价。而赚钱和成家则更令人焦虑。每个人都像个孩子似的,向自己、向身边人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直到最后谁都无法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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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从《倪焕之》《驴得水》到周轶君的眼泪

一堂中学美术课后,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因为课上老师让画手,我画得实在不像,就加了好多毛,最后在下面写了两个字:熊掌。

周轶君在拍摄《他乡的童年》时落泪,就是因为她画完一幅画后,听到芬兰的老师说:“每个人都可以画,因为这些画不是用来彼此竞争,所以他们可以用更有创意的方式去看事物,可以在纸上自由地表达自己。”我确实也常梦到别人的画被老师表扬。

在这一集前面的部分,还提到有学校把课堂搬到了森林里。而早在1928年叶圣陶连载的长篇小说《倪焕之》中,就有老师提议在学校边上开辟农场,后来因为怕破坏风水而遭到村民反对。

如今人们更为熟知的乡村教育实验是在电影《驴得水》中。在一场荒诞的闹剧背后,支撑起这个“草台班子”的教育理想也被嘲笑得体无完肤。超越社会现实去谈教育,恐怕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之一。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上学读书不过是为了能找个地方摸鱼,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