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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海子》:一首纠结的赞美诗

没想到会在电视里看到一首致敬海子的歌。但这首由房东的猫制作,潘虹演唱的《海子海子》却让人五味杂陈。

在表演前的采访中,这位曾经的好声音季军说:“这首歌其实是在致敬一个诗人嘛。我是觉得对于这首歌,就挺有同感的,就是一种孤独的状态”……听到这里,不免生疑,任何一个曾被海子打动的人,恐怕不会称他为“一个诗人”吧。

果然,在演唱时你会发现潘虹和房东的猫完全不在一个情绪里面。虽然基本没听过房东的猫,但我相信这首歌由她们自己唱会加分许多。

就像张亚东在最后点评时所说,“我觉得潘虹唱得很好,这个毋庸置疑。但是我觉得,她非常注重唱每一个字,她的音色处理,但是我觉得她应该更加多的关注歌曲表达的含义。这样的话,打动度会变得更强,不然的话就仅仅是唱得很好”,这种合作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双输。

我相对喜欢的歌词是“来历不明的铁轨/你向何处延伸”、“曾有很多友人/一起走在逆流的人群/如今烟雾围拢/再也不见一人”,但似乎也还需要更多的推敲。

副歌的前半句“一个人路过另一个人/没有人了解另一个人”让我想起王菲的那首《开到荼靡》,“每只蚂蚁和谁擦身而过/都那么整齐/有何关系”。

而后半句“只有流浪街头的狗/才知道这个冬天的冷”,虽然很接近我前两天写的一篇的意思,但是在使用狗打比方时,无论本意多好,还是应该万分谨慎。除非像孔子、周星驰或呼兰一样,至少先把自己比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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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赵小姐》:欲望请放过脆弱的我

听许知远问张楚“赵小姐”现在会是什么样子,那感觉就像《老友记》重聚特辑中问六个人各自扮演的角色今天在做什么。有时你明知是虚构的,但还是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或许是因为他们曾经真实地陪伴过你。

自从《董小姐》火了以后,两首歌常被拿来比较,解读出两代女性的变化云云,但其实并不公平。张楚写“赵小姐”用的是上帝视角,而宋冬野写“董小姐”充其量算是“前男友”视角。若换作“赵小姐”撒娇的对象来写,她未必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我更愿意相信的是,她们其实是一个人的两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罢了。

当然,“赵小姐”的可爱之处在于“她的纯洁战胜了好奇”,就像赵雷唱的“我想过平常人的生活/欲望请放过脆弱的我”。在诱惑面前徘徊的我们,都有点儿像“赵小姐”的样子,但并不是每次都能和她一样“只上街买点儿便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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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点下班的香妃烤鸡和通宵营业的洋快餐厅

表弟从小爱吃香妃烤鸡,反倒是我这几年才常去这家神奇的老北京快餐店。说实话,三十年来我没吃过比辣鸡翅、原味鸡更好吃的炸鸡,但现在肯德基很难保证“标准化”,只能碰运气。吃了这么多次香妃烤鸡,味道却基本没什么差别,可以说在这点上要超过肯德基。

每次除了点一份盘鸡,我还爱吃它家的宫保鸡丁饭,就像永和的宫保鸡丁饭一样,永远是我的首选。但是最近几次都没有吃到,据说因为人少,厨师6点就下班了,只能点现成的盖饭。

在中国,最具福利色彩的商业机构除了书店,恐怕就要数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和肯德基了 —— 谁不曾在快餐厅过夜呢。

在新裤子乐队《关于夜晚和失眠的世界》一歌中,曾唱到饭馆里无家的灵魂、徘徊在711门口的恋人。在漫漫长夜里,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可以自我隔离的家。而我们还在讨论肯德基和香妃烤鸡哪个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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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漠河舞厅》:羞耻的不是衰老,而是独活

《漠河舞厅》最打动我的两句歌词都是关于眼睛的。一句是“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一句是“看大雪如何衰老的/我的眼睛如何融化”。记忆中,“你”的眼神永远同晚星般杀人又放火。而现实中,“我”的双眼却像大雪渐渐融化成河。

我不太喜欢的一句是“可是你/惹怒了神明/让你去/还那么年轻”。将意外或责任事故归咎于受害者,无论多么浪漫的表述,都让人难以接受。可以敬畏神明,但更该敬畏的是生命。

还有一段我最早听也不太理解:“如果你看见我的话/请转过身去再惊讶/我怕我的眼泪我的白发像羞耻的笑话”。

若单单因为思念和衰老而担心被耻笑似乎是较为肤浅的解释——没有人该被如此对待,更别说是一生挚爱。但如果理解为“我”在“你”走后还独活了这么久,真是让人羞愧难当,则可以说得通。当然,这些都是从“我”的心理出发,外人不可以这样讲。

面对失去的爱人,有人哀叹“我以为我最爱的/已经离开我/就算赢得这世界/又有什么快乐”,有人像《飞屋环游记》中的老人一样,继续完成两个人曾经的约定。这些都可能是《漠河舞厅》打动我们的原因。但无论怎样渲染爱情,都不应忘了尊重生命、尊重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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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

辣条与来路不明的食物

很久没有感冒生病,没想到跨年夜就着两包辣条喝了几盅清酒之后,竟然难受了好几天。

小时候都没吃过辣条,它大概是95后的零食?但是以前小学周边确实有很多推着车的老太太,卖一些萝卜丝之类来路不明的食物。后来上中学时,路边还很时兴卖毛蛋,总有同学放学后光顾。等到了大学,那时还没有外卖,一个据说是隔壁学校的小哥,每天晚上骑车到宿舍楼下叫卖鸡肉卷,但我一次也没有吃过。

我也并不是完全不吃路边摊。比如,我在鼓浪屿吃到的最好吃的蚵仔煎,就是在一家看着最脏的小店。我一个半句闽南话都不会的假泉州人,和老板套完近乎,他还特意请我到屋里去吃。

别说路边摊,现在大一点的饭馆能活下去都阿弥陀佛。到了节假日,客人一多,全都忙不过来。可惜这两包辣条弄的我假期也没什么食欲。后来缓过来仔细看了看辣条的包装盒,上面写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